翎娅气恼的狠狠的跺了跺脚,安以怀的手臂瞬间收紧,“成国的养的公主惯来刁蛮成性也就罢了,何时也变得不长脑子?”
翎娅是何等珍惜脸面之人,然而却被名义上的夫君,和心中的有情郎如此的嘲讽,心中恼怒不已,红了眼,死死的咬住下嘴唇,忍住欲奔腾而出的眼泪。
“若是众位不愿卖小可的面子也不打紧,小可混迹江湖,的确没什么面子。”
公子玉笑如春风拂面,并未因翎娅直白的嘲讽而恼羞成怒。
安以怀冷哼一声,“本王借着静一法师的面子,不与你计较,你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奚春柔今日不是留下人,也要留下命。”
说时迟那时快,安以怀拔剑而出,脚下一蹬,跃身高台之上,锋利的剑绝技是想要奚春柔的命。
公子玉不推不挡,赤手相挡,竟用两个手指捏住了安以怀的剑身,如摘花弄月般轻松,气定神闲。
反观安以怀便有些小家子气了,越发的像是恼羞成怒的无理取闹。
安以怀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你不愿走,可不要后悔。”
公子玉一手仍旧扶着奚春柔,源源不断的将体内的真气输出去,一手则是和安以怀纠缠。
安以怀收回剑,“请公子正式与本王切磋一番。”
公子玉摇摇头,“小可无意于此,请安王爷莫怪。”
安以怀深吸一口气,额角的青筋暴起,声音低沉的反问一句,“是么?”
说时迟那时快,安以怀突然出手,公子玉眼眸微动,抬手,运气,波澜不惊之间,掌心正中安以怀的胸口。
安以怀一剑驻地,还是后退了数步之远,暗自心惊不已,还是大意了,想不到素来不参与门派争夺,国家战乱的月明公子,内力如此浑厚。
转念一想圆寂了静一法师,来无踪去无影,想来毕生的心血尽数传给了徒弟。
安以怀报剑,“多有得罪,月明公子请。”
公子玉疑惑地看了安以怀一眼,余光扫了一眼奚春柔的已经渐渐回转的脸色,大步向前。
安以怀勾起嘴角,身子弓形向后迅速的滑去,身后的侍卫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飞快的围剿上来。
公子玉眉头微皱,果然安王爷命数大变,身上的戾气太重。
“安王爷可是不肯罢休。”
安以怀但笑不语,胸中已有成竹。
公子玉依旧镇定自若,只见白袖扇过,看似轻飘飘的一扇,竟然将周围数十人尽数掀飞至地,而且并没有察觉一丝的劲风。
“是妖术,肯定是妖术。”
只有奚春柔知道,公子玉的身子微微向后撤了一步,奚春柔拒绝道,“月明公子,我已经好了许多,无须……”
公子玉摇了摇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再者你我本是同门本宗,我若置之不理,想来师父泉下有知,定会责骂的。”
“师兄。”奚春柔的这两个字几乎是从高牙缝里挤出来的,声如细蚊,可公子玉还是听的真真切切。
许是,从小生活在清心寡欲的佛门境地,师父待他很好,却并不亲厚,出家人本就是四大皆空,也养成了公子玉淡漠的性子。
然而师父却说他尘缘未断,也就了了他遁入空门的打算,常年游走江湖之上,也就多了月明公子的虚名。
现下想来,果真如师傅所说,尘缘未除,心性未定,不过是奚春柔的一声哥哥,倒像是满足了心中多年的失意和空缺,淡薄如公子玉也是渴望亲情的。
“哼,你这出家人又出来诓骗世人,如今怀抱美人,还能坐怀不乱?看爷撕了你这虚伪的脸。”
公子玉眉宇间显出不耐,“又是你这疯子。”
杀天绝突然而至如,让安以怀松了口气,“杀领主,杀了奚春柔。”
杀天绝猛的回头,血色的眸子盯着安以怀,一字一顿,“小爷的事不相干的滚远一些。”
公子玉着实不喜,杀天绝张扬的目中无人的态度,将奚春柔的手搭在肩上,便要离开。
“师兄,放我下来吧,不然你我二人皆不能离开。”
公子玉不发一言,杀天绝已经追了上来,一条白骨做的鞭子远远的抽了过来,公子玉一把推开了奚春柔。
那白骨缠上了公子玉的手腕,鲜血顿时顺着白骨吸了进去,眨眼间,手腕尽数变成了黑紫色。
好霸气的毒,公子玉挥手将白骨鞭切成两端,将皮肉中的白骨拔出来,整个骨头已经变成了漆黑色的。
杀天绝笑的得意,“中了我的毒,今晚三更阎王便会来接你,用不用哥哥替你收尸?”
奚春柔忙上前扶着,“师兄,你的手?”
“无事。”公子玉从袖子里挥出一把白粉,瞬间烟雾缭绕。
安以怀心道不好,烟雾散去,不见了奚春柔和公子玉的踪影,只余下拿着半截白骨鞭子的杀天绝。
“杀领主,你为何不杀了他们?”
杀天绝冷眼瞪着安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