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无奈的笑笑,问道,“你认得我?是你救我了么?”
小姑娘拼命的点点头,然后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看的公子玉十分的不解,“这是何意?”
小姑娘撅着嘴,“是我家姑娘救了你啊。”
公子玉撑着身子,手腕上传来剧痛,立刻就倒了下去,身上竟然一点力气也不多。
小丫鬟惊慌失措的喊着,“公子莫急着动,公子手上的伤很严重,不过被我家姑娘治好了,体内的余毒只需日日用药,再好好的将养上几日,便会平安无事。”
小丫鬟说罢,后知后觉,猛然间又想起了那碗被打碎的药,顿时脸色又变得惨兮兮的,在屋子里徘徊几圈,急匆匆的走向门外。
“这是哪里?”公子玉张了张嘴,小丫鬟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边,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小姑娘。
“这里是万花楼。”熟悉的女子推门而入,一袭白衣,身上散发着清幽的茶花香气。
“是你?”公子玉不觉有些吃惊。
婵娟点头,“是我,咋们俩还真是冤家路窄。”
公子玉露出苍白的苦笑,“多谢姑娘相救。”
“我本以为是有饿死的猫狗,却不想是个大活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让我碰上了就不会坐视不管,你只管在这里好好养伤便是啊。”
“多谢姑娘。”
“不用谢来谢去的,耳根子快起了茧子,沫儿也就是方才出去的丫头,虽然有些粗心大意,性子却是极好的,你的伤不适宜出门,由她陪着,还是有些乐子的。万花楼中还有诸多事需处理,告辞。”
婵娟说罢,步履匆匆的出门去,说沫儿粗心大意,真正粗心大意的是她自己。
公子玉用尽力气捡起了地上的帕子,上面绣着两只野鸭,不,也许是鸳鸯在水里游着,绣工粗糙而又稚嫩,一看便是孩童所做。
帕子的边角处,绣着几个小字,永和元年秋末,应该是十五年前的了,帕子保存的很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公子,公子药来了,这次一定要在我打翻药碗之前,将药喝了,不然白搭了,我又要挨骂了”
公子玉一惊,迅速将帕子塞进了枕头底下,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惊慌,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想要将这帕子据为己有。
“公子,喝药吧。”
沫儿烫的直吐舌头,公子玉忍俊不禁,“你先放凉一会儿,这般热公子的舌头也受不住。”
公子玉就这样留在了万花楼,万花楼依旧是开门迎客。
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来,除却腰缠万贯,还有风趣才貌缺一不可,以致于饮酒作乐之人并没有有失风度,醉酒失态的丑相。
吟诗作对,流觞曲水之中别有一番人间仙境之感,公子玉站在三楼的栏杆处,望着一楼的众人。
“公子玉莫不是也想体验一番这天上人间?”婵娟不知何时出现在公子玉的身后,悄无声息。
公子玉缓缓的回头,眼眸中染了笑意……”只是万花楼的确与我心中所想相差许多,到底不及师父的境界,狭隘了.”
“公子身上的伤需要换药,而且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公子都不该站在这里,若是公子不想要一只废手,请跟随奴家进屋里来。”
“你也与我想的不同。”
“人有两只眼睛,看的清大千世界,看不清人心,这是常态,公子无需自责。”
公子玉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低着头专注于为他上药的女子,很多事情难不成真的是他狭隘了?他总觉得世人活在障里,他亦是啊。
“公子的身体强健,不过一日,手上的伤恢复的极好,想来过不了几日便可痊愈。若是公子实在觉得不沉闷,不若下楼来,人间之美,浅尝辄止,醉不了人的。”
婵娟抬眸一笑,翩若惊鸿,然后莲步轻移,出了门去,一个女人掌管偌大的万花楼并非易事,然而却能有此等胸襟人,甚至让公子玉有一种自愧不如之感。
也许,很多事,都和认知的不同,此时,他心里希望的更是如此。
古府中的奚春柔也已经醒了,是被肚子山响的叫声吵醒的。
屋子里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忽然听到吱呀一声闷响有人进来了。
奚春柔浑身紧绷起来,那人却没有走向窗边,而是一盏一盏将房间里的灯点了起来。
是素素。
素素吹灭了手里的蜡烛,她已经察觉到奚春柔已经醒了,以及那令人忍俊不禁的肚子叫声,却是不急着过去,在查桌上不知摆弄着什么?
良久,终究是奚春柔率先忍不住,叫喊起来,“那个,唉,你过来一下。”
素素仍旧不动,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奚春柔皱起眉头,眼眸转了转,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素素,姑娘,请你过来。”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