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见危机解除,悄无声息的溜走。
“饶了我吧,美女姐姐。”男孩可怜兮兮的看着古若嬛。
古若嬛不言不语,审视男孩片刻,眼神停留在男孩耳朵上的两个耳洞,“日子很苦?”
男孩先是一愣,忽然可怜兮兮的掉起了眼泪,不住的点着头。
“我三岁丧父四岁丧母,邻居可怜我年岁轻,东家一口粮,西家一口菜,勉强长大,度日如年,却无一技之长,我这就,这就将钱袋还给你们。”
男孩费力的从身后的袋子里翻找着,古若嬛从袋子的缝隙似乎看到了草药,“你不是说家中无人,孤苦伶仃么?为何身上有这么多草药?莫非也是你偷来的?”
男孩眼珠子狡猾的一转,从袋子里一把掏出了肖远的钱袋,对着古若嬛的脸扔了出去,古若嬛接住了钱袋,小男孩一转眼不见了踪影。
肖远解决了人群,古若嬛走过去,将肖远的钱袋扔了过去,“那孩子偷了你们多少钱?”
“五两。”
“不,不五十两。”男人颤颤巍巍的伸出五个手指头。
古若嬛冷冷的转过身,“肖远,给他十两,五两是医药费。”
肖远冷眼只是看了一眼,几个男人四目相触,却无一人敢大声喧哗,接了银子,四散逃去了,肖远在他们眼中俨然成了煞星。
“娘娘,还要不要去庄子?”古若嬛走的方向,却是反方向的。
“那个男孩和古若嬛你似乎有些关系?”
古若嬛一怔,忽然回过头,不解的看着身边一直沉默着的奚春柔,奚春柔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基本是古若嬛走到哪,就跟到哪,美其名曰观察。
奚春柔似乎很疑惑她突然起来的感觉,脸上露出迷惘的表情,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肯定,“我和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奚春柔却是摇摇头,说不出来了。古若嬛深思片刻,“肖远,派人将那孩子找出来。”
肖远看着奚春柔,“她说的话可信么?”
古若嬛冷声重复道,“肖远,这是命令。”
肖远白了奚春柔一眼,“是啊。”
即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仍旧和奚春柔敌对,毕竟对于肖远来说,奚春柔曾经伤害过古若嬛,如今更是初衷未变,并不可信。
古若嬛看了一眼,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奚春柔,眉头紧促的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许久,奚春柔才抬头,冷淡的瞥了一眼,“天机不可泄露。”
古若嬛深深地看了一眼奚春柔,并未再理奚春柔的古怪。
奚春柔闭着眼睛,浑身微微颤抖,似乎随时有昏到的趋势,随时有昏倒的趋势,古若嬛前面走着。
忽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转过头一看,奚春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两眼紧紧闭着,身体僵直,
古若嬛伸出手,去扶,奚春柔弦上之箭一般,射发出去,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奚春柔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地上,莫名其妙的看了古若嬛一眼,“他回来了.”
“娘娘,娘娘。”肖远远远的跑过来。
“可是查着那孩子的下落。”
肖远的脸色很是不好,摇了摇头。
“娘娘,有所不知,那人满口胡言,不是和您说的是孤苦伶仃?她家里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姑娘。也不晓得,怎么就让他出来偷盗为生?可见是个好吃懒做的。”
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一个还有两个姐姐,莫非是有难言之隐不成,而且奚春柔离奇的表现。
让古若嬛更加迫切的想了解,那孩子究竟和她有什么关系。
古若嬛道,“你既然已经发现了她们的住处就带着我们过去瞧瞧吧。”
肖远不解的看着古若嬛,“娘娘,就这般相信她?属下瞧不出半分那小賊和娘娘相近之处,莫非古府还有遗失的孩子不成?”
古若嬛一怔,古府的确是没有孩子了,只不过英雄谷的传闻流传了百年,总有它存在的理由。
奚春柔的症状的确诡异,也许明明之中是一种暗示。
而且古若嬛对那个孩子除了好奇,还有一种莫名的无法用言语解释的感觉。古若嬛想解开这种诡异的感觉。
肖远带着两人走进了一条巷子,越往前走,巷子越来越挤,路径也越发的狭窄,幽深。
肖远眉头紧促,“如若不然,娘娘莫往前走了。前面都是一些贫民,很多百姓住着的仅仅是用木板搭建的,破败不堪。”
奚春柔眉头簇起,“这里是成国的京都,这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何朝廷不顾,官服不理。”
肖远白了一眼奚春柔,如若看白痴一般,没好气的解释着。
“如今的局势,成国的朝廷已经自顾不暇,若是还有多余的钱财依然是充沛军饷,支援军粮,这些老百姓能有暂避严寒的地方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奚春柔略有吃惊,她长年长在避世的英雄谷,没有饥饿,没有严寒,甚至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苦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