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害怕我么?”古若嬛也很好奇,明明对她惧怕的人,为何一夕之间,就成长起来,甚至像一只护着鸡仔的母鸡,将所有可能伤害她的人都拒之门外。
“可是梧桐的不傻,娘娘对梧桐好,给梧桐吃穿,还让梧桐读书,梧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梧桐一字一句,还带着哽咽的哭腔。
“呦,还在这里主仆情深呢?”
素素抱胸进来,居高临下看着古若嬛,神色张狂而又轻蔑。
“梧桐你出去。”
梧桐神色戒备的摇摇头,“不,娘娘,素素已经被夫人收买了,你打了她,她怀恨在心,在娘娘生病的当晚,就去向夫人投诚了.”
古若嬛勾起嘴角,笑的柔和,揉了揉梧桐的头,“不要担心,没关系的,你先出去。”
梧桐仍旧是犹豫不决,盯着素素,狠狠的警告道,“你若是敢做出伤害娘娘的事,我梧桐即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梧桐攥紧拳头,气鼓鼓的出了门,却始终守在门前,担忧的眼神不住的扫向屋子里头。
“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带我一个?”
闭关不见人的奚春柔突然出现,让古若嬛和素素两人同时大惊失色。
“呵呵,你们演的太难看了,本姑娘突然想横插一脚,怎么玩好呢?是去和坏女人投诚,还是去万花楼求助呢,英雄谷在万花楼还是很有面子的。”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坐视不理岂不是更好?”
奚春柔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本姑娘亲手杀了你岂不是更好。”话音未落,奚春柔抽出了随身的剑,狠戾的刺向了古若嬛。
素素抽出剑做挡,若是真的动手,她并不是奚春柔的对手,好在奚春柔突然停顿下来,玩味的盯着素素。
“若是本姑娘没有耳聋眼花,头昏目眩的话,可是清楚的记得,素素姐姐已经向夫人投诚,怎的不去伺候那个二小姐,为何来保护一个将死之人?莫不是主仆情深,难舍难分不成?”
素素目光闪烁,收起剑,“那就不关你的事了,最该担心的是你,寂泠然上次未曾捉到你,本就气的火冒三丈,如今娘娘病卧床榻,你已经失去了保护。”
素素似笑非笑的看着奚春柔。
奚春柔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古若嬛,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扬长而去,到门口又立即停了下来。
“你们的小把戏还嫩点,告诉你,上一次不过是本姑娘一时大意,可不会给他们下一次的机会。”
话音未落,虚影闪过,奚春柔便不见了踪影。
素素冷漠的瞧了两眼门外幽深的庭院,一脚,毫不客气的将门踹下,注定是一次不会愉快的谈话。
梧桐见门开了,向里探着脑袋险些被门摔倒头顶,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夜深人静,粉香回到了两人的小屋,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梧桐背过身,怒气未减,俨然在她的眼里,粉香已经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听说娘娘院子里的伙食不好,这是我从厨房偷来的,没人动过。”粉香有些小庆幸的笑着。
梧桐吞了一口口水,眼睛冷冰冰的瞥了一眼,“你现在贵为二小姐,何必说偷,你想要什么夫人不都送到你眼前了?”
粉香眼眸闪了闪,落寞的说道,“还是以前的日子好,虽然过的辛苦,却不用有这么多猜忌,我也不会失去你啊。”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娘娘重病,你便弃之不顾,那个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的女儿重病从未看过一眼.。”粉香惊恐地捂住梧桐的嘴巴。
“你呀你,难不成环境变了,你也变得什么话都敢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梧桐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似乎并未打算理粉香。
粉香望了梧桐许久,将油纸包放在了桌子上,悄悄的退出门去。
听到门合并的声音,梧桐从床上坐了起来,油纸包还是热的。
以前就是这样,粉香将吃食偷偷带出来,放在怀里,还是热的。看着她吃完,她才吃,就像是知心的姐姐,一直如此。
油纸包,很香,很暖,梧桐望了许久,忽然追出门去,门外一片黝黑,除却风声和沙沙作响的树叶子,不见一个人影。
也许,粉香还是那个粉香。
“这是新进的四个丫鬟,夫人,属下可否去看望娘娘。”
薛红衣冷冰冰的上下打量肖远,嗤笑一声,“男女授受不亲,听闻嬛嬛和慕龙阙积怨已久,怕是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
薛红衣的视线如同两把沁了寒冰的利刃,钻透了肖远的心脏,浑身冷的发颤。
“夫人多虑了,肖远自识身份,一向克己守礼,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薛红衣将名册摔倒肖远的脸上,“不管前事如何,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内院之中。”
肖远眼眸闪了闪,垂首点头,“是啊。”
薛红衣目送肖远出门去,打了个响指,素素幽冥般出现在薛红衣面前,薛红衣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