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言难尽,总之你别惹她,哥几个现在做噩梦都怕遇见她啊。”
肖远仔细看了两眼,几个骑兵兄弟,眼眶下的确是一片淤青,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两拳。
“你们平白无故的招惹她做什么?”
几个骑兵面面相觑,无不哀怨两天,只道是悔不当初啊。
忽然,只听几声凌厉的风声,闭目养神的奚春柔忽然睁开眼睛,吓得几个骑兵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大步,浑身戒备的瞧着奚春柔。
奚春柔眼眸亮晶晶,“果然那坏女人贼心不死,有趣的很,本姑娘去看热闹去了”
话音未落,一阵风刮过,奚春柔虚影一闪,便进了内院。
肖远细思极恐,奈何被几个尼姑阻挡,如何进去不得,只能伸着脖子远远的张望,心里满是焦急。
“若是肖大哥担心,哥几个冲进去就是啊。”
“这里是佛门圣地,外男不得硬闯内院,若是有任何的危险,自会有人通知。”
几个尼姑义正言辞,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肖远几人,仿佛他们是罪大恶极的罪犯,时刻严防紧守。
忽然听到,男人惨烈的叫声从内院里传来,几个小尼姑顿时变了脸色,“你在这看着,我去看看师父。”
“不是外男不得入内,为何会听得到男人的嘶吼,莫不是这后院之中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休得满口胡言乱语,佛门净地,也是你撒泼的地方?”
“撒泼?我们北岳的皇后在后院之中,不知面对怎样的危险,佛祖可有教过你,如何尽快救人。”肖远冷声道,硬是闯了进去。
面前的是一群遮面的黑衣人,只不过每个黑衣人的身上都沾着火星子,而奚春柔怎是开怀的笑着,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
肖远等人,“.……”
古若嬛脸色冰冷的望着薛红衣,“这就是你给本宫的满意的答案?还真是贼心不死?这些人怕是你最后的力量了吧。”
望着一地踌躇挣扎的黑衣人,她亲眼瞧着奚春柔不费出灰之力的将人瞬间点着,薛红衣已经是面若死灰,满身悲凉的闭上双眼,“你杀了我吧。”
古若嬛摇头,“即便你做了无数伤天害理之事,仍旧改变不了你是我的生身之母,我不杀你,此次之后,你我母女之情恩断义绝,这座山便是你的养老送终之地。”
薛红衣面色哀戚,仍旧坚持的说道,“我这几十年,要什么没什么,早就够了,若不是为了除掉你的那点执着,怕是早就不在人间了.”
除掉你的执着,古若嬛的心宛若刀割,眼睛酸涩不已,这是古若嬛身体最直接的感受,一直渴望的亲情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古若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从今以后我古若嬛和薛红衣再无瓜葛。”
薛红衣的眼眸之中有一瞬间的错愕,最终颓废的倒在了跪垫上。“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生身之父是谁么?”
古若嬛冷冷的看着薛红衣,薄唇轻启,“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在你口中的杂种,想来那个男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今后好自为之吧。”
奚春柔撇了撇嘴,“真是无趣,本来还想着能看一出好戏的。”
古若嬛横了奚春柔一眼,“我们走吧。”
薛红衣却缓缓的闭上双眼,声音幽幽,思绪似乎已经飞跃到了那年的岁月。
我和颜宜凤自幼生活在鬼域,血雨腥风,悲欢离合,何种残暴的手法不曾见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薛红衣拉着小颜宜凤的手指头,两人相视一笑,皆露出掉了一颗门牙的嘴。
“颜宜凤,回家去,别跟她玩。”
薛红衣和颜宜凤都是领主府里的奴婢,然而薛红衣是孤儿,颜宜凤不是,颜宜凤还有一个哥哥,在领主身边当差,谁会喜欢一个孤儿,颜宜凤的哥哥同样不喜欢无父无母的薛红衣。
颜宜凤心地善良,总是偷偷的将哥哥带回去的桂花糕给薛红衣吃,因着桂花糕,薛红衣和颜宜凤成为了好姐妹。
“薛红衣,我哥哥被领主杀了,他的尸身被狱虬吃了.”颜宜凤哭的泣不成声。
薛红衣抱着颜宜凤,手轻轻的拍抚着颜宜凤的后背,嘴里轻声的安慰薛红衣,“别怕,你还有我呢,我们以后相依为命,谁也不准分开。”
薛红衣心里是喜悦的,颜宜凤终于和她一样,她们都是孤儿,再也没有谁阻止她们在一起了。
鬼域领主爆虐成性,尤其喜欢幼童,好娈童,宫中女奴人人自危,薛红衣颜宜凤商量着,夜半,一起逃出鬼域。
离开了地狱的日子并不好过,鬼域与世隔绝,颜宜凤薛红衣即便是果腹也很困难,听闻北岳皇上选秀,两人幸运,一同被选中。
那一日,阳光很浓,薛红衣悄悄来到了北岳宫廷幽深处的暖泉,不想洗到一半遇到了前来沐浴的北岳皇帝。
皇帝饮了酒,酒醉之中占有了薛红衣,薛红衣也因此幸免责罚,北岳皇帝暴虐,却不同鬼域领主杀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