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云汉唐却一改之前不舍得态度,笑的极为和蔼,“我老了,不愿意掺和俗事,只希望你们有空,来看我一眼就是啊。”
慕龙阙怔住了,若是云汉唐反对,他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
“爹,不若您同我们进宫,独开一方小院不理世事不成么?”古若嬛劝解着云汉唐。
云汉唐摇摇头,“傻孩子,生活在俗世之中哪能逃的开俗事缠身,我老了,心力不够。”云汉唐拍了拍慕龙阙的肩头,“小子,好好照顾嬛嬛,若是她受了欺负,我可不饶你,小心了你的屁股。”
慕龙阙一脸的窘迫,“师父,我已经不是三岁孩童。”
“天色不早了,你们快走吧,带着那些个笨如驴的侍卫,休半天,一点厨房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云汉唐朝着房后的药田去了,看样子是不愿意送古若嬛离开的。
古若嬛踌躇,徘徊一会儿,上了马车,又跳了下去,跑去药田,云汉唐正站在药田中央发愣。
“爹,你脚下的金银花被踩死了”
云汉唐一惊,抬脚,后退,后面一大片的薄荷,难逃厄运,云汉唐有些恼怒,略带尴尬的问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古若嬛向前走,躲开那些药草,“我有件事,需要告诉爹爹,至于究竟要如何做,还需要爹爹自己拿定主意。”
“何事?”
“薛红衣与我以断绝关系,她是被我亲手关进原成国京都的尼姑庵中,日后只能常伴青灯古佛。”
古若嬛直直的盯着云汉唐的眼睛,她是在告诉云汉唐,她的决心,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和薛红衣重修与好,她就是想看看,云汉唐知道后,会如何看她?
云汉唐清冷道,“慕是好孩子,我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的骨血,薛红衣一定对你做了难以饶恕的事,果然,一点也没变呢.”
看来,云汉唐清楚的认知薛红衣是什么样的,在与前情人和血脉之间,云汉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女儿。
古若嬛松了口气,露出笑容,“爹。”
云汉唐笑了,“去吧,慕等着你呢”
古若嬛点点头,欢喜的跑走了,临到转弯处,突然,又跑了回来,猛的抱住云汉唐,然后在云汉唐反应过来之前,兔子一般跳开了云汉唐的怀抱,带着轻松的笑声跑走了。
云汉唐一怔,遥望着古若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慕龙阙看着古若嬛一直撩着车帘,望着那间草庐越来越小,不忍的安慰道,“以后,我们会回来的。”
古若嬛回头去看慕龙阙,下巴上的胡子已经打理干净,琥珀般晶亮的眸子里,爱意浓深,她靠在慕龙阙的怀里,伴随着摇摇晃晃,嘴角翘着睡去。
摇晃了小半月,慕龙阙才到皇宫,秦将军苦着脸,“皇上,请您立刻前往前堂。”
“何事?”
“外邦使者同御史王大人打起来了.”
慕龙阙换了衣服,马不停蹄地跟着去了前堂,围了一圈的太监,侍卫,看样子应该是想去拉架的,却不成想,那外帮使者太过凶猛,王御史也不可罢休,两人就像是粘在一起似的,谁也拉不开。
“胡闹,像个女人一样打架,成何体统。”
慕龙阙的声音响起,王御史动作一慢,脸上顿时被那外邦使者抓了五条血印。
两人被拉开,外帮使者气的不气,若不是侍卫拉的紧,还要上来再抓王御史两下。
秦将军将来龙气脉,言简意赅的同慕龙阙描述了一番,为了拖住外帮使者,秦将军便安排了王御史招待使者,游览京城,小半月下来,京城逛了遍,使者的脾气越发的难伺候。
今日这事儿,也不过是王御史劝使者多吃一块烤野猪肉,谁知道外邦是不吃猪肉的,这便打了起来,一直打到皇宫,直说要向北岳的皇帝讨一个说法。
慕龙阙明白使者哪里是不满王御史的招待,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见到皇上而已。
使者衣带松弛,脸上青肿,绣着精美图案的白帽还挂在脖子上,却是一脸正色的对慕龙阙请安,腰背微躬,“真主保佑您,北岳的皇。”
慕龙阙颔首,使者起身,仍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自傲模样,即便是看着慕龙阙,下巴微扬,有几分眼高于顶的意思。
“王御史之前不了解贵绑的习俗,的确是北岳的失礼,为了表达歉意,今晚在御花园设宴为使者接风洗尘。”
那使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带着三分嘲讽,“听闻贵国有句老话,千呼万唤始出来,想来慕国主天人之姿,也是值得我们这些未开化的蛮子等待半月的。”
这使者便是直言的嘲讽了。
慕龙阙眼眸冷光乍现,旋即带笑不笑道,“的确是朕前些日子身体有恙,又被国事缠身,分身乏术,今晚自当多罚酒几杯,以表歉意。”
使者忽然就笑了,让在场的人皆有些莫名奇妙,“罢了,借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