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嬛闻声望去,两个女子身高相仿,不同的是一人身着白色锦缎及脚腕长裙,露出半截红色短靴,刺绣精良的巴掌宽的腰带将腰身完美勾勒,曲线引人遐想。
面上半透明的白纱欲遮还露,清水歌吟般容颜若隐若现,这样清雅惠仁的女子,最容易引诱男人的兴趣,古若嬛不过是短促的打量,心中已然激起了涟漪。
外邦派遣这样貌美的女子过来,其心可鉴。
另一侧的女子,衣服则富丽堂皇许多,尤其是腰间叮当作响的金叶子格外的引人注目,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脸颊,露出一双浓妆过后的大眼睛。
二人落落大方,任由古若嬛打量,微微欠身,“真主保佑皇后娘娘,福体安康。”
素素瞧得出,方才这二人对她行李,幅度浅,她是个奴婢,自然知足,可对皇后娘娘依然是这样行礼,素素斥责道。“大胆,见到皇后娘娘为何不行礼?”
金衣女子解释道,“这是北疆的礼节。”
金衣女子的口音很是奇怪,有点像是中原人学外族语言别扭。
“无碍,坐吧。”古若嬛眼神示意素素,“给两位看茶。”
素素走到白衣女子跟前,鼻子吸了吸,原来那股香味是出自她的身上,就连这刚刚泡好的雨前龙井的清香都被盖了下去,更可怕的是,这香味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素素的手一颤,茶水飞溅,打湿了白衣女子胸口大片,浑圆的形状清晰可见。
古若嬛瞥了一眼,素素眼眸中的狡黠看的一清二楚,她并没有出言责怪,毕竟外邦送两个女人来北岳,本就是在和她做对。“素素,找一身本宫的新衣出来,给这位……”
虽然说了两位是外邦的圣女和公主,至于究竟谁是公主,谁是圣女,却并没有说清楚。
“这是我北疆的公主,醉歌,我是北疆的圣女,醉舞。”金衣女子如是说道。
古若嬛重新打量白衣女子,她低着头,仿佛视线黏在了地上,从进门到坐下,身子从未动过,可不就是木讷的像一根木头一样。
古若嬛对这个木讷的醉歌公主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她身上的香味,“醉歌公主请随我的婢女去内室换衣服吧。”
醉歌抬起头,美眸闪过一抹惊慌,仿若慌张的小鹿一般惹人怜惜,口中急促微弱的说着北疆的语言,古若嬛自然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
然而话音未落,便听到醉舞严厉的责骂,“既然会说汉语,就不要说北疆话,你这样不懂礼数,是想让北岳的皇后娘娘难堪么?”
醉舞的责骂让醉歌的头垂的更低了,醉歌的汉语要比醉舞说的好听多了,犹如一只黄莺般清脆而又婉转动听,“请皇后娘娘,醉歌第一次到北岳来。”
醉歌的小惊慌,惹人垂怜,令同为女人的古若嬛也不禁心生怜爱。
“你并没有错,先去换衣服吧。”
许是古若嬛的大度感动了醉歌,醉歌的眼眶了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醉歌有衣服。”柔弱的瞧了一眼身后的婢女,站起身,盈盈欠身,“借娘娘内室一用。”
素素带着醉歌进了内室。
醉歌的衣服大部分是白色的,衣衫尽退,身上的香味不减,素素十分震惊,“醉歌公主怕是日日泡花浴不成?”
醉歌身后的婢女十分骄傲的反驳素素道,“我们醉歌公主自幼身上带有体香,这是上天的神的恩赐,哪里是小小的花瓣可以……”
“朵哈。”醉歌斥责婢女。
素素点点头,“既然醉歌公主已经换好了衣服,就出去吧,娘娘和圣女都在等着呢.”
古若嬛通过对醉舞的聊天,发现醉舞对北岳十分了解,尤其是中原的民风民俗,随便一个节日都可以信口拈来,若是北疆真的对北岳没兴趣,只是简单的拜访,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古若嬛将二人安置在了椒房殿不远处的馨和宫,不管北疆什么意思,将敌人安置在眼皮子底下,时刻监视其一举一动,才能安心。
“不知醉歌公主擦的是什么香,味道不浓烈,却甚是怡人。”
醉歌低头瞧了一眼醉舞,脸色微微泛红,醉舞笑着道,“醉歌这孩子自幼内向,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同她一般计较。她从出生的时候,身上便有异香,都说是上天对北疆的福泽。”
“醉歌公主年轻貌美,又天赋异香,的确是福泽。”
古若嬛神态疲惫,刚打了哈欠,醉舞识趣的道,“皇后娘娘既然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处,我们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素素,送二位贵客去馨和宫。”
梧桐粉香在北岳待的时日不短,两人皆比往日长进不少,尤其是粉香没了以前白莲花般没由来的善心,对事情看的也通透了许多。
“娘娘,奴婢怎么看着那给醉歌公主有些矫揉造作,莫不是北疆想用她来和咱们联姻不成?”
梧桐推了粉香一把,粉香不明所以,“你推我做什么?”转头,粉香又追着古若嬛道,“奴婢瞧着那醉歌一定是故作柔弱的,那样的女子铁定少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