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自然人人动心,我北岳自古礼仪之邦,以大欺小之事是办不了的,既然是图个热闹,这奖品自当是赢者获得。”古若嬛说的清心寡欲,绝无亲自下去比武的意思。
醉舞冷笑了两声,回了座位,又要了酒。
肖远上台之前,一抹罗兰紫的身影窜上了台,“你们对一个女人挑衅,果真是不要脸,既然你们派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矮子,我这个女人就代表北岳出战吧。”
那抹娇俏的罗兰紫身影正是本应该守在云汉唐草庐之中的奚春柔。
奚春柔脸色苍白,本来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肿的如同哭了三天三夜一般,脸色差的出奇,尤其是肖远看的清楚,方才奚春柔落在台上时,步子晃了晃。
肖远低声道,“奚姑娘,既然已经说定了人选,本该我出战。”
奚春柔撇了一眼肖远,“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那矮子虽然没有听懂奚春柔的话,却真的被奚春柔轻蔑的神情激怒,两只拳头犹如灌了铁银,凶猛带着呼哧的风声,打在了奚春柔的虚影之上。
奚春柔冷笑,转身,抬脚,落在矮子的头顶,顿时,金属碰撞声响起,奚春柔脸色一变,明面上看上去吃亏的是那矮子,实际那矮子是实打实的铁头功。
奚春柔的脚后跟,怕是骨裂了。
奚春柔回旋,落地,打了一个踉跄,险些从高台上滚落地面。
那矮子猥琐的笑着,眼神裸露的扫射在奚春柔敏感的地方,甚至双手做出抓握的手势。
奚春柔恼怒不已,红色在宫灯掩映之下,燃烧起来般,剑,出鞘,直逼矮子致命咽喉。
那矮子似乎瞧出了奚春柔受伤的脚后跟,借着身材矮小灵活,躲过奚春柔的剑,翻地一滚,拳头砸在奚春柔的脚后跟上。
奚春柔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主子,奚姑娘受伤了”
古若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高台,从醉舞说出雪参医治心脉开始,她就知道了奚春柔出现的目的。
素素纵使再不喜欢奚春柔,也不得提心吊胆,毕竟,奚春柔此刻代表的是北岳,若是她输了,北岳泱泱大国,可不是掉了脸面这么简单。
“她不会输的。”古若嬛斩钉截铁。
素素张了张嘴,奚春柔节节败退,被那矮子吃的死死的,忽然银光乍现,矮子的手里出现一把短刀,趁奚春柔不备,一把插进了奚春柔的肋骨之中。
紫色的衣衫,霎时间,被喷涌的鲜血,染的猩红,成了可怖的图腾。
奚春柔瞳孔大张,朱唇半张,缓缓到了下去。
矮子嘿嘿的笑着,扬起匕首,似乎想赶尽杀绝。
“够了,既然是切磋应该是点到为止。”古若嬛站起身。
“北岳输了.”外邦使者目光炯炯的看着慕龙阙。
慕龙阙嘴唇紧抿嘴唇,额角的青筋暴起,跳动着,很明显这外帮使者狡猾如狐狸,若不是频繁使诈,奚春柔怎会不敌。
不过,依照不通开化的蛮人的习惯,自然是不在乎这些手段的,只有赢是唯一的目的。
“慕国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黄金珠宝差不了你的,下去吧。”
外邦使者十分欢喜,话虽是对着矮子,却是说给慕龙阙听的。
血红的高台上,鲜红的血水从奚春柔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淌出来,将大红的布染成了猩红的枣红,奚春柔连日赶路,累死了三匹马,风餐露宿,疲惫不堪,又感染了风寒,此刻,她的体温更是烫的惊人。
奚春柔睁眼望着漆黑的天空之上,那些破碎而且蓬乱的犹如十字的乌云缓缓的移动,遮住了金黄的残月,遮住了点点繁星,慢慢的遮住了整片视野。
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奚春柔失血过多,她的眼睛已经不听使唤起来。眼前的云出现了重影,晃动着遮天避月,然而,她忽然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那么累了。
白影,那清新纤瘦的身影,惨淡的不似常人的脸庞带着忘却世俗的浅笑,他对着她笑骂,“奚春柔,你是个傻瓜。不让你来的,你偏来。”
“你才傻,你若不傻,怎么会将自己的身子拖累成病秧子?”
奚春柔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拓跋凌的场景,他一直是一身简单的白衣,即便奔波,仍旧纤尘不染,犹如谪仙,惹人钦羡。
那日,奚春柔本是出手教训市井混混,他却将她当做了欺弱怕硬的恶霸,两三招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啊。
一眼误终生,可不么?奚春柔就在那一刹那,将自己一颗心完整的送了出去。
拓跋凌还活着,她怎么舍他而去。
痛,如烈火灼烧的痛,炙烈而又凶猛的捶打奚春柔的神经,一寸又一寸,侵袭着奚春柔起伏的胸口,霎时间,似乎周围的空气铺天盖地的向着奚春柔席卷而去,带着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