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上,外邦使者一人的笑声突兀的回荡。
北岳中人皆是面容严肃,尤其以古若嬛最为突出,她紧张的盯着奚春柔,奚春柔虽然说将生死置之度外,然而奚春柔作为英雄谷的传人,即便是要死也决不能死在北岳。
英雄谷的报复,绝对比鬼域无穷无尽的追杀还要来的可怕。
奚春柔扯开腰带,众目睽睽之下,又重新系在腰间,将伤口死死的勒住,这般大胆的举止,不仅在北岳,即便被外人盛传不通开化的北疆也是有伤风化的过于孟浪。
“这女人是英雄谷出来的,本来就没资格代替北岳出战,如今为了北岳丧了命,即便北岳受的起,我们北疆可担不起。”
外邦使者大惊,“这女,姑娘真的是英雄谷的?”
“的确,而且她可是英雄谷主之女,也是前阵子疯传一时的英雄谷传人,奚春柔。”醉舞喝的醉眼迷蒙,脸上两坨红晕十分醒眼。
“北疆一直对英雄谷十分敬仰,如今才知道您是英雄谷传人奚姑娘,的确是态度怠慢了些。”
这外邦使者惹人生厌的本事是一流的,一番钦慕之情表达的犹如主人之姿,素素嗤之以鼻,“终于晓得那婢女为何猖狂,原来北疆人人皆是目中无人。”
奚春柔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外邦使者,“你叫什么巴达木?”
“巴达木是一种果实,在下哈达木。”外帮使者讪讪地笑着,隐约有一丝羞涩,那苍蝇腿般的眼睛,努力的朝奚春柔眨着。“若是奚姑娘喜欢我手上的天山雪参,送给姑娘就行。”
哈达木说罢,转头,低沉问那矮子,“你可愿意将赢得的奖品献给美丽的奚姑娘。”
矮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眸猥琐之光闪烁不断,“愿意,当然愿意。”
奚春柔实在厌恶,拔剑冲了过去,“你愿意给我不愿意要,上台前的规矩,生死不论,输赢方顶。”
奚春柔的脚步虚浮,本是狠戾的招式,倒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是奚春柔的脸色白的吓人。
素素揪着袖口,看的揪心,“娘娘,要不要奴婢暗中相助奚姑娘,奚姑娘重伤在身,而那外邦勇士诡计多端,怕是吃亏的。”
古若嬛摇摇头,“你瞧见了,她宁可战死,也不要外邦拱手相送的雪参。”
奚春柔的招式漏洞极大,若不是那矮子顾忌奚春柔的身份,只守不攻,怕是奚春柔会更加吃力。
“难不成北疆骁勇善战的勇士胆小如鼠,怕杀了我招致英雄谷的诅咒,胆小鬼。”奚春柔讥讽的嘲笑。
矮子神色一变,手骨咯噔作响,手抓住奚春柔的肩膀,用他的肩膀顶住奚春柔的胸口向后甩去。
奚春柔犹如残弱的破布,毫无反手之力。
正对着奚春柔的地面上,正摆着矮子方才袭击奚春柔所用的匕首,上面沾着奚春柔的血迹未干,顺着匕首的锋刃缓缓的淌着。
素素咬了咬牙,“主子,我不能看着奚姑娘死。”
素素说罢,悄悄的隐退黑暗之中,古若嬛并没有阻止她啊。
就在众人心惊望着惊险的场面,只以为奚春柔必死无疑之时,奚春柔衣袖里滑出一把短剑,从矮子背后心脏处,穿透过去。
矮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奚春柔向右滚落地面,随后四肢瘫倒在地,嘴角带笑,眼前白影闪现,那清瘦的人对着她笑,转眼,奚春柔已经昏了过去。
突变的情况让外邦使者的脸黑沉如地上的黑土,不过做人情给英雄谷的打算他可是“既然是奚姑娘胜了,雪参理所应当归她所有。”
不过,外帮使者说的再好听,奚春柔已经昏迷过去,一句也听不见了。
肖远抱着奚春柔离开,外邦使者的眼睛如同长在了奚春柔身上,一直追随着,直到肖远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墙角,外邦使者意犹未尽,砸吧着嘴,“奚姑娘不拘小节,难怪能继承英雄谷大业。”
古若嬛接过素素递过来的暖炉,早春的风带着残冬的寒凉,离开草庐之时,云汉唐千叮咛万嘱咐,反复交代了数次,一定要古若嬛注意防寒。
人家身着单衣镇定自若,古若嬛还披着冬日的兔毛大氅,抱着热气腾腾的暖炉。
古若嬛清清咳嗽两三声,外邦使者脸上划过一抹异色,传闻北岳的皇后得了怪病,瞧这样子,并不像是空穴来风,外帮使者洋洋得意,自以为发现了惊天的消息。
“方才的奚姑娘既然是英雄谷中的人,自然不能算作是北岳胜了,不妨我们再比试一回。”
慕龙阙冷眼迅速的打量了一眼外邦使者身后的一排侍卫,“若是这样比下去,想来外帮使者带的人还不够多。”
外帮使者脸色一变,慕龙阙的意思毫不客气,言外之意,就是矮子就会是外邦使者的前车之鉴。
“天色不早,听说醉歌公主准备了舞蹈要献给皇上。”秦将军一言,霎时间化解了剑拔弩张,慕龙阙轻蔑的瞧了一眼外帮使者,“既然早早准备的,就让她上来吧。”
外帮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