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一步步逼近醉歌,锐利的眸子锋锐的盯着醉歌慌乱低垂的双眸,“你的心思我都懂,只要你帮我,我自然也会帮你回到他身旁。”
醉歌眸子一亮,蓦地,又灰灭下去,死死咬着下唇,双拳紧紧握着。
醉舞也不理她,将醉歌的衣裳一件件的翻出来,直到一件颇为露骨的衣裳,近似轻纱的半透金色纱裙扔在醉歌面前。
“时间不多了,明日他来了,若是你再拖沓下去,他不仅不会放过你,这个人也难逃厄运。”醉舞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一堆画纸碎片。
醉歌的脸色煞白,捡起地上的纱衣,身子颤抖的厉害,带着颤抖的声音,“我,我会做好的。”
醉舞一转头,猛的见到明黄色的身影,身子一僵,旋即微微欠身,“皇上。”
慕龙阙颔首,却是看着地上纸碎,“远远瞧见醉舞圣女过来了,听闻醉舞圣女住进椒房殿,可还好?”
醉舞瞥了一眼醉歌,“皇后娘娘对醉舞照顾有加,醉舞感激不尽。”
醉舞受惊之事已经在宫中传遍,更有甚者私下里说是皇后娘娘看不惯北疆,故意捉弄醉舞,而醉舞未说古若嬛一句不是,不知不觉倒是得了慕龙阙赏识。
“好端端的画作怎么碎了?”
醉舞脸色紧绷,醉歌柔弱的开口,“醉歌想效仿北岳大家颜真青的画作,实在难以入眼,为了避免圣女取笑,慌张撕了画,让皇上见笑了.”
慕龙阙又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便离开了。
醉歌松了口气,背后的纱衣轻飘飘落在地上。
醉舞亲昵的扶着醉歌坐了下来,“你做的很好,天下男人皆好色,他不排斥你,就离接受你也不远了”
醉歌惊魂未定,脸色难看的很,醉舞说的话一字也未听进去,只记得醉舞说的他来了,自己做不好,他会被他责难,心头隐隐不安中,暗自下了决定。
醉舞说了一会儿,醉歌也没有回应,瞧着醉歌魂不舍守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落下几句无关痛痒的鼓励,回了椒房殿。
院子里将主殿中的欢笑声带了出来,素素站在院子里,瞧着望着主殿紧闭房门的醉舞大声地请安,“醉舞圣女。”
醉舞猛的低下头,匆匆进了屋门。
素素对着醉舞的背影啐了一口,这女人果然是两幅面孔,素素甚至怀疑醉舞对慕龙阙别有用心,不禁警惕起来,想着定要提醒古若嬛提防着。
慕龙阙几日未见,百般的纠缠,两人缠绵好一会儿,闹的古若嬛老脸通红红了许久,低声骂了慕龙阙几句,这厮只会看着古若嬛笑,古若嬛累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你这身子骨太弱了,想来是那鬼见愁的霸气所致,明儿喊太医院那些老东西过来瞧瞧,他们闲着,一身老骨头都快生锈了”
古若嬛哭笑不得,慕龙阙厚脸皮的又缠了上来,古若嬛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不想真的睡了过去。
夜半,古若嬛从梦中惊醒,房间里灯火通明,慕龙阙抱着她站在桌子上,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蜈蚣蝎子之类的毒虫。
古若嬛瞧了一眼,头皮阵阵发麻,睡意顿时全无。
“这是怎么回事?”
慕龙阙脸色阴沉没有开口,素素举着火把破窗而入,竟然烧了一条路出来,慕龙阙抱着古若嬛,就是顺着这条路,逃出了满是毒虫的屋子。
古若嬛惊魂未定,那些毒虫来的悄无声息,若不是今夜慕龙阙在,后果不堪设想。
肖远穿着盔甲,被慕龙阙喝止住下跪的动作,“免了,虫子请不干净,今晚你就陪着虫子睡吧。”
肖远眼皮跳了跳,“是”
那些毒虫怕火,倒是不难攻,只是火烧过后,房间里的东西倒是所剩无几,肖远出来的时候,身上本来银色的盔甲,沾满了黑色的半点灰尘。
肖远将怀里护着的盒子送到古若嬛面前,古若嬛一怔,这个完好无损的盒子正是醉舞送给古若嬛的,若是其他盒子都难逃厄运,这盒子真的如醉舞所说是北疆圣女独有的妆镜,大火烧不尽。
古若嬛打开盒子,盒子里的原本灿烂的金色匕首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堆金粉和星星点点的珠宝。
慕龙阙接过来,闻了闻,脸色难看,“这般毒性的物件哪来的?”
古若嬛一怔,指着偏殿的方向,“醉舞送的。”
慕龙阙阴沉着脸,直接踹开了醉舞的房门,醉舞还在睡梦之中,慌忙带好了面纱,披了外衣,不明所以的瞧着慕龙阙将那盒子摔在地上。
盒子里的金粉,星星点点的溅了醉舞一脸,醉舞身子一颤,手指想要去摸,忽又落了下来,“皇上这是做什么?”
“你做了什么?”慕龙阙目若寒冰,冷厉的光从漆黑的眸子射到醉舞的身上。
醉舞脸色未变,仍旧不明所以的样子,“还请皇上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礼仪之邦的一国之君深更半夜闯进外族的女子闺房之中。”
“北疆擅长蛊虫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