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天绝冷笑,“你真以为能留下爷?笑话,煞,这是爷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婵娟一直心不在焉,饭煮糊了几次,欢欢皱着眉头,“师娘,欢欢还在长身体,天天吃这些糊了的饭真的好么?”
婵娟脸色微红,“方才走神,没看火候,我这就从新做。”
欢欢揶揄道,“莫不是师父不在,师娘相思成疾?”欢欢话音未落,背后一只拳头砸在头顶。
“臭小子,莫不是你也想找媳妇不成,练功去。”
欢欢哭丧着脸,“师父啊,欢欢还是个孩子呢,天天在绿豆挑红豆对眼睛不好。”
“谁说的?”
“娘亲说的。”欢欢一本正经。
“那欢欢回去找娘亲吧,既然拜师学艺便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公子玉说完,进了屋子。
欢欢对着公子玉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公子玉瞧着锅里贪黑的饭,糊的不是一星半点,“在想什么?”
婵娟大惊,脚下柴火一绊,婵娟向后倒去,公子玉上前接住,“怎么吓得这般厉害?”
婵娟心有余悸,脸色煞白。公子玉贴着婵娟的耳朵,“是不是真的如欢欢所说,我不在,娟儿相思成疾。”
婵娟刷的红了脸,手腕子没了力气,打在公子玉的肩头,挠痒痒一般。
公子玉清朗的笑起来,认准了欢欢的说法,“罢了,你且出去吧,饭我来做。”
婵娟一慌,“那怎么可以,饭应该是我做的。”说着,婵娟将公子玉推出了厨房。
欢欢瞥了一眼被赶出来的公子玉,气呼呼的嘟囔,“师父在屋里吃耳朵,欢欢在屋外饿着肚子挑豆子。”
拳头不声不响的落在欢欢头顶,欢欢仰着头,苦着脸,喊道,“师父,再打头,就变成傻姑了。”
公子玉一挑眉,“你痴傻了正好送回北岳去,留在这里倒也碍眼。”
欢欢撅着嘴,“师父有了师娘就不要徒弟了,要是没有徒弟,师父这样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
又是一拳落下,疼的欢欢眼眶一酸,忽又想起师父的话,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欢欢心酸的想,这师父是他自己认得,跪着也跟着师父学完。
“欢欢说他不饿,咱们吃就是。”
欢欢苦不堪言,“师父啊,欢欢还是个孩子呢,不吃饭会长不高,娘亲说的。”
公子玉端着饭碗,气定神闲的吃饭,压根就不看欢欢。
婵娟招了招手,“欢欢,过来,坐这儿。”
“轻功秘诀可练熟了?”
欢欢颇为自信点头,“当然……”欢欢将口诀背的滚瓜烂熟,熟记于心。
“可会用了?”
欢欢一怔,“师父,师父没教欢欢。”
公子玉转过头,“去溪水边,若是傍晚仍一无所获,晚饭也用不得吃了。”
欢欢委屈的出门,婵娟心疼道,“欢欢还是孩子。”
“他不是普通的孩子。”
婵娟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曾设想过,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又会如何?
“你有心事?”
婵娟一怔,“没,没有。”
“看着我的眼睛,说,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相思,我已经回来,那你便好了,可你仍旧心不在焉,说吧,我听着。”
婵娟叹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你。”
婵娟从一只毛笔的笔筒中拿出一块锦布,用茶水浸湿之后,显现出黑色的字迹,“杀天绝来犯,速回。”
“这是塞外的第一杀手组织,煞,特有的联系方式。”
婵娟点头,公子玉脸上平静如初,想来没什么是他猜不透的,可笑的是她还想瞒他。
“皇上登基那一年,救过煞的头目,为了感恩,万花楼为慕龙阙所用,我作为慕龙阙的人被安插进去,煞并不知情,如今我私自退出煞,煞怕是也是不知情的。”
“说起来,我和煞也算是同门,虽然煞是塞外第一杀手组织,不过当年的头目对佛法颇有研究,与师父是多年故友,师父便送我去煞门下学习武功。”
婵娟一怔,“那为何。”
“为何你不曾听过我?”
“我去学艺却不在煞门下,惹了很多人不快,尤其杀天绝知晓了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之后,想尽办法,将我驱逐出去,大师兄为了我与杀天绝闹的很不快,所以我便提早结束学艺,回到静法寺。”
原来那个时候杀天绝和公子玉便定下了水火难容的关系。
难怪杀天绝每次见了公子玉都必下杀机,而公子玉也不愿提及杀天绝。
公子玉握着婵娟的手,“大师兄为人刚正,杀天绝怕是动了杀机,若是真的让杀天绝夺走了煞,天下怕是真的大乱了。”
“单鬼域一个便已经足够令人头疼,这杀天绝还真是会给人找麻烦。”婵娟说完,后知后觉,公子玉即便与杀天绝不合,杀天绝仍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