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们进了蛇洞。”
杀天绝嘴角邪魅的翘起,手里的念珠碎了一地的粉末,“他们可是鬼域的贵客,小心着,别伤了爷的花蛇。”
“是。”
杀天绝的笑声漫着风飘向更远的方向……
地道中灯火通明,公子玉即便知道中了杀天绝的算计也无计可施,幸好,随身携带的草药中有少许硫磺。
公子玉将硫磺的药包塞进婵娟的怀里,婵娟推拒,“都给我,你该怎么办?”
公子玉胸有成竹的笑笑,“我有办法。”他径直接过婵娟手中的匕首,冲进密密麻麻的蛇群之中.……
婵娟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似乎在昏迷之前听到了杀天绝张狂讽刺的声音.……
忽然,一阵浓烈刺鼻的白烟飘了进来,她本来是高兴地,蛇群退去了,她们得救了,可是她清晰的记得,公子玉是被蛇咬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围,身下是干的发白的干草,黑漆漆的,甚至无法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玉,玉。”
即便婵娟的声音很轻,回声仍然柔柔弱弱的响着,这应该是一间极大的屋子,婵娟担心的快疯了,她手脚拴上了铁链,每动一下便牵动铁链子哗啦啦作响。
她肯定是中了杀天绝的全套,这一定是杀天绝禁锢她的牢房。
门,开了,光亮透过门的缝隙,刺的人睁不开眼,饭香涌了进来,鬼面人送到婵娟的身边。
婵娟眼露媚意,丝丝娇喘,“请问,这,是哪儿?”
鬼面人不屑一顾的冷哼,甚至婵娟可以看透面具之后嘲讽的神色,“我也是女人,收起你身上的狐媚。”
婵娟眼神一暗,“我知道杀天绝是你的主子,我有杀天绝想要的东西,那东西就在我的胸口,你过来取给他,我保证你大功一件。”
鬼面人像是看疯子一般,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等等,你莫非认不出我是万花楼楼主婵娟,我与你主子杀天绝有合作的。”
“省省心力吧,若你与主子合作,怎么不是堂而皇之的被请进鬼域,反而犹如蛇鼠虫蚁一般抱头逃窜?”
门,一言不合,关上了,婵娟依旧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
借着方才片刻的光线,婵娟瞧得清楚,这房子应该是鬼域的监狱,杀天绝心狠手辣,江湖盛传,杀天绝最喜欢观看犯人临死时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
若此想来,即便,牢房里四面是墙,不安置窗子来折磨人的心志和耐心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门,忽然又开了,鬼面人去而复返,端了一盆清水,态度也谦卑许多,与婵娟赔礼道歉,“方才对您真是无礼,请婵娟姑娘不要属下计较。”
“属下?你是谁的属下?”婵娟睨着忙着给她解绳子的鬼面人。
“属下是领主的属下,您与领主是朋友,婵娟姑娘当然可以随意吩咐。”鬼面人笑的谄媚。
“你要带我去哪?”鬼面人引着婵娟穿过长廊,绕过拱形小桥,只见一骇人的血面拱门各执半面脸分守两边,令人望而生畏,鬼域果然崇尚鲜血。
花园中随处可见艳如血色的猩红,即便是牡丹,是红的滴血。
“请婵娟姑娘跟着属下,寸步不离。”
婵娟未来得及理解鬼面人话中之意,鬼面人迈着错综复杂极为快速的步伐,踩进了荆棘林中。
婵娟下意识的跟上鬼面人,若是晚了片刻,身后不经意落下的发带已然破洞如筛子般惨不忍睹的躺在地上。
婵娟惊魂未定瞧着那发带,手腕上被鬼面人一带,险险躲过乱箭飞舞,显然,鬼面人也被吓了一跳,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残箭愣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姑娘这边请。”
推了灰色土气的门,便是红色为底,散了金漆的琉璃宫,熠熠生辉,犹如仙境,反而与印象里赤红血腥的鬼域判若两地。
“领主等着,劳烦姑娘快行两步。”
“杀天绝要见我,五大三粗的将我绑了进来,如今见我做什么?”
鬼面人讪讪地笑着,只安慰了婵娟一句,“姑娘莫气。”打了门,伸手做请,婵娟瞧了一眼鬼面人,踏进门,门关了。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婵娟轻手轻脚,警惕的感觉四周的动静,死一般的沉寂,忽然,接二连三的霹雳作响,壁灯一盏连着一盏亮了。
大堂的正中央,吊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墨色的长发凌乱的遮住面,他,动了,发丝滑下,露出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是公子玉。
狼狈的奄奄一息的公子玉。
婵娟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公子玉似乎不能说话,眼神微波闪动,示意婵娟不要靠近。
公子玉手腕脚腕,被人用刀割断了筋脉,薄唇上满是血痕,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却淌着血。
“万花楼主婵娟姑娘,与假和尚谈情说爱,呵呵,世俗能接受的了这个表面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