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活动了手腕,拥着目瞪口呆的婵娟,“你百般算计,怕是也不会想到,当年师父将你窥伺已久的内功心法传授给我。”
“你胡说,当年一场火灾将藏书阁烧的渣都不剩,你如何学,不过是危言耸听,爷知道,这是你的攻心之策。”
杀天绝明显慌乱了许多,公子玉这一招逃出生天,打的杀天绝方寸大乱,然而片刻之后,杀天绝便冷静了下来。
即便,公子玉手脚完好,里三层外三层全被鬼影包围。
“内功心法师父早已熟烂于心,教授我不过是手到擒来,你毁了的是你自己的机会而已。”
杀天绝双目通红,额角的青筋跳动着,他呼吸的越发的粗重,急促。
无力反驳,却又不甘承认,不能低头,他不会有错,错的是公子玉,是他道貌岸然,虚伪成性。
“你一向争强好胜,戾气重又善嫉妒,师父本意带你在身边多加培养是你一步步让师父失去了耐心。”
“胡说,明明是你暗中挑拨在先,此事是本领主亲眼所见,今日即便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洗清你犯下的罪过,以死谢罪吧,杀无玉。”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回荡着,撕掉破烂不堪的血衣。
本来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狰狞的不堪入目的鞭痕,一条条触目惊心,有些结了痂,有些生了脓,还有些扔在淌着血,将未有鞭痕的地方染的血红。
婵娟捂着嘴,喉头酸的阵阵发痛,肩膀剧烈的抖动着,感觉身上湿淋淋的臂膀收的更紧了。
“苦肉计,静一法师的徒弟到得了他的真传,你伤了几分皮肉,便能弥补你所犯下的罪过?你最大的罪过就是你从出生就是耻辱,刻在爷脊梁骨上的耻辱,你我二人必有一死一生。”
杀天绝不屑一顾,挥手,弓箭手万箭齐发,婵娟眼前一黑,脚下的土地消失了一般,身子下坠,公子玉紧紧搂着婵娟的腰身,直到双脚稳妥的落地,婵娟惊魂未定。
“这里才是儿时父亲带我来的密道,杀天绝怕是也不知晓得。”
婵娟诧异的看着公子玉,公子玉眼眸闪烁,捂着胸口,疼痛的喘息,身子剧烈的起伏,婵娟搀着公子玉,将公子玉周身的重量完全担在她的肩头,“应该朝哪个方向走?”
公子玉悄悄的睨了一眼婵娟,手,吃力的指着右侧黑黢黢的长洞,“从哪走大约八百步,向右拐,推开旋转石门,便是出口。”
婵娟不疑有他,按照公子玉的指引,一路顺畅走到了所说的石门,似乎因年头已久的关系,石门的缝隙被泥沙堵的严实。
头顶,轰隆的脚步声堆积,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头顶飞逝而过一般。
公子玉眼神示意婵娟不要出声,石门之后,人声嘈杂,婵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幸亏方才石门被堵住,否则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凌乱的脚步声四散而去,石门从外侧被推开,露出鬼面人的半张面具,漆黑的眼睛盯着婵娟和公子玉。
婵娟的匕首从上而下,对准了鬼面人的眼珠子,鬼面人摘了面具,露出欢欢憋的通红的脸,“师娘,是我。”
婵娟一怔,被公子玉拉出了石门,才看得出来,这房间大抵是一间书房。
公子玉轻车熟路的找出笔墨,片刻,写了一封信,塞进怀里。
欢欢守在门口,忽然戴上了面具,对着两人招了招手,一指地上的黑色斗篷和鬼面面具,公子玉拉着婵娟拿着衣服进了内室。
婵娟尖叫着捂上双眼,公子玉脸上少有的羞赧,赤裸的精瘦的上身鞭痕累累,婵娟背着公子玉,飞快抹了眼泪。
“尊者,领主说他们逃出大殿之外,只差这……”
“进来吧。”
“你们是什么人?”鬼影一眼察觉了婵娟二人的不对之处,“可知翰墨轩的规矩。”
“他们并非翰墨轩的人,过两天是生死忌,他们是从本尊的宫里调过来临时帮忙的。”
“原来是这样,尊者,冒犯了。”鬼影蜂拥而入,片刻,里里外外满是鬼影兵的人。
“怎么办?”
婵娟一是担心自己本就比一般鬼影矮了一头,若是露出马脚,难免拖了公子玉的后退。二是她担忧公子玉身上的伤.……
公子玉没有回答婵娟,搜查的鬼影兵,拿着猩红的犹如被鲜血渗透又干涸了的刀刃对着婵娟,婵娟浑身僵直的一动也不敢动,呼吸似乎都已经静止了。
“你们两个趁机偷懒呢?本尊方才安排的任务做完了?”欢欢故作怒气的模样。
公子玉惶恐拉了一下婵娟,二人匆匆走出大殿,婵娟未来得及松口气,面前忽然出现的人吓地婵娟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公子玉,玉主子。”苍老的男音艰难而沉重的模样更像是嗓子经受过严重的创伤一般。
公子玉盯着你同样带了鬼面的男人不语,男人缓缓的摘下面具之后,公子玉也摘下了面具。
男人大概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