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嬛说的斩钉截铁,她一进祥瑞宫就察觉到了那道犀利的充满了仇恨的目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有为外邦使者接风洗尘的那一晚,从醉舞身上得来的,古若嬛的直觉肯定醉舞就是背后推她的那只黑手。
“皇后娘娘为何这样说,本圣女今日有事出宫去了。”
古若嬛瞧见醉舞鞋底未干的泥土,眼眸波澜微变,“醉舞圣女刚回来,想来是累了,本宫不打扰了。”
醉舞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梧桐小声道,“这个圣女来去无影,谁也不知道她突然消失去做什么了,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古若嬛捏了捏梧桐的手心,“如今你我出不去,少得罪人的好。”
“娘娘。”素素睡梦间听到丫鬟惊慌讨论椒房殿禁足之事,顾不得周身的疲惫。
“你怎么起来了,可睡好了?”素素脸色苍白,走路也有气无力。
“娘娘被人栽赃,还有心让奴婢去睡觉。”素素担忧道。
“椒房殿已经被禁足,都无事可做,你不去睡做什么?”古若嬛心不在焉,好不以为意,就像是谈论别人的事一样。
“娘娘被人栽赃如此平静,莫不是有了应对之策?”素素试探的问道。
“皇上驾到。”
素素,梧桐垂头跪在两旁,古若嬛无动于衷躺在小塌上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懒洋洋的模样。
“醉歌贵人刚刚小产,皇上不在旁边安慰着?莫不是迫不及待的过来问罪?”
“都出去。”
“皇上。”
“滚。”
房间只剩下古若嬛和慕龙阙两人,“嬛嬛,你下午为何会去祥瑞宫?”
“贵人诚心邀请,岂可不去?”
“你我多年夫妻,经历波折无数,你只要说一句,我便信你。”
“慕龙阙,你若是信我,便不会站在这里质疑我。”古若嬛起身,与慕龙阙对视,质问道,“醉歌与你是红颜知己,你不舍得她受伤,也不舍得与我这个糟糠之妻撕破脸面不是?”
“古若嬛,你何时这般蛮不讲理,简直,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我原来在皇上眼里原来变成了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疯婆子。”
慕龙阙脸色紧绷,蹙眉,“我今日过来好言好语,如果你不知悔改,便继续禁足宫中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朕再放你出来。”慕龙阙以朕自称,已经怒极,是用皇帝的身份同古若嬛讲话。
古若嬛冷笑,“慕龙阙你现在巴不得见不到我,免得碍了你和醉歌,如此也好,我也想眼不见为净。”
慕龙阙一滞,脸色黑沉,“古若嬛,你好样的。”慕龙阙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帝后冷战,皇后打入冷宫的消息不胫而走,李德明担忧的问道,“皇上,宫里这股谣言,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碎嘴的传出来的,奴才已经让人去严查,定要捉出这个杂碎。”
李德明讨好的笑着。
“宫中各院都讨好祥瑞宫那边,只有你顾着椒房殿,李德明还真是顾念着旧情。”
“皇后娘娘这么多年对皇上一心一意,即便有过,功过相抵,皇上气消了,不妨就解了禁令。”
“李公公年事已高,莫不是老眼昏花,头脑不清醒了,朕后宫之事,也要劳烦李公公操劳。”慕龙阙黑脸怒斥。
“奴才罪该万死。”李德明立刻跪地磕头求饶,脸上谄媚的笑一扫而光。
“哼,摆驾。”
“皇上,是去……”李德明试探的问道。
“祥瑞宫。”
“喳,摆驾祥瑞宫。”
欢欢回来了。
当宫人都猜测着,皇后娘娘母凭子贵,时隔这么多天,太子殿下回来,怎么都会解了椒房殿的圈禁,谁也没想到一切照常,即便是太子,也难以见到皇后娘娘一面。
“父皇,你为何不让儿臣见母后?”当着朝廷百官的面,欢欢直白的问出,慕龙阙的脸色霎时间黑了下来。
“慕星移记住你的身份。”
欢欢倔强的瞪着慕龙阙,“莫不是父皇真的被别的女人迷住了心窍?”
“慕星移。”手边的砚台飞了出来。
“皇上。”公子玉挡下砚台,“草民有事请奏。”
“公子玉但说无妨。”
公子玉对婵娟点头,婵娟从怀中拿出完整的一套火神弩,“皇上请看,这是北疆煞的心意火神弩。”
慕龙阙神色微变,眯着眼,危险的盯着婵娟手里通体漆黑的弓弩,一个眼神,李德明前去将火神弩送到面前。
“这件火器是北甸机械大师班大师最后一件作品,面世之前便被神秘人夺走。后来流传至煞手中,听闻北岳与北甸交战,便作为与北岳交好的心意特意送到北岳。”
慕龙阙越看越惊心,这件东西如果估料不错的话,应该正是在驿站中让整面墙毁了的东西,他所顾忌的火器阴差阳错的从安以怀的手里离开,真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