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慕龙阙这么反常是信了你?古若嬛那个贱人根本没死。”
“我一切都是听了圣女的吩咐不是?”泥人也有脾气的,醉歌处处受醉舞压制,心中积怨已久。
“啪。”
“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古若嬛现在还为出现,想来已经不在宫里,她身边厉害的能人不少,不过离了宫,杀死她易如反掌。”
醉舞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即便隔着黑漆漆的面纱,醉歌仍旧能想象的出醉舞狰狞狠毒的面容。
醉舞捏着醉歌的下巴,她的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鼻的令人作呕,“你这个小贱蹄子,若是下次再办不好,我就杀了你,你放心你的情郎也逃不掉的。”
醉歌眼眸一缩,死死的抿着嘴,另一侧白皙的脸颊依旧逃不过醉舞一巴掌,看着醉舞扬长而去的背影,醉歌的修的尖锐的指甲钻透了手心的皮肤。
青色带着如钢针般尖锐毛刺得虫子,蠕动着臃肿的身子缓慢地爬到醉歌冒着鲜血的手心,张开乌黑的嘴,两根尖锐的牙齿,咬了下去,醉歌冷漠的看着那恶心的虫子吸允着她身上的血。
大概过了半刻钟,虫子吸饱了,一动不动的瘫在醉歌的手心里,圆滚的腹部里似乎有什么蠕动着,忽然破开血淋淋的肚皮,竟然爬出数条缩小了的青虫……
醉歌忽然回忆起三日之前的事情,眼角一滴泪珠欲落仍粘着睫毛。
“娘娘。”
“你来做什么?”醉歌的模样不同百日里光鲜亮丽,面容精致的仿若天仙,月光下,醉歌脸色苍白,那双水汪汪的宛若清潭琥珀的眸子也失了神采,看上去更像是没了魂魄的娃娃。
是绝望,带着阴沉怨气的绝望。
“皇上爱着娘娘,但是因着醉歌,皇上与娘娘之间有了裂痕,醉歌寝食难安,倍感自责。”醉歌说话的时候更像是没有感情背着台词的机器,眼神空洞的望着茶桌上的茶壶。
“素素,看茶。”
素素的手刚刚放到茶壶上,醉歌的手压了上去,冰凉刺骨的如同湖里的水,素素反射的缩回手,“贵人何意?”
醉歌惨淡的一笑,“这杯赔罪的茶,理所应当由醉歌给娘娘斟茶。”
古若嬛没有动,醉歌怔愣片刻,笑了笑,“茶水凉了,请素素姑姑为娘娘重新沏一壶。”
素素瞧了古若嬛一眼,顺手拿走了古若嬛面前的一杯茶,古若嬛禁足椒房殿,醉歌正值皇上恩宠,本就来的不讨巧,又恰逢深夜一个人造访,的确更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主仆二人毫不掩饰对醉歌的怀疑。
醉歌却也不介怀,“娘娘这一辈子可有后悔之事。”
古若嬛狐疑的盯着醉歌瞧了一眼,“做过之事从不后悔。”
“醉歌有喜欢的男人,用中原的话讲,醉歌生不逢时不能与他执手相老。”醉歌不无感伤。
“既然有喜欢之人为何还要到北岳来,这里是非之地,并不适合你。”
醉歌苦笑,站起身,白色的北疆裙摆随风摆动,醉歌身上的清香沁人心脾,“月色正好,请娘娘容许醉歌为娘娘一舞。”
说罢,话音未落,醉歌轻柔地身子乘风滑倒了院子里,舞姿曼妙,几只颜色各异的蝴蝶翩然而至,飘落醉歌的发间,月光朦胧,醉歌表情清冷,仿若真的是九天之上偶落凡间的仙子。
许是似有若无得清香,古若嬛的情绪难免因醉歌波动,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感伤起来,醉歌的舞蹈似乎是临死的蝴蝶情人最后的离别,祭奠他们消亡的爱情。
时局混乱,北疆区区一个小国身不由己在所难免,醉歌口中之言并未全是蒙骗古若嬛的说辞。
月,偏了枝头,醉歌的黎蝶之舞也随之落幕,她神色惨淡,步伐紊乱,带着微微急促的呼吸,对古若嬛一本正经的行礼,当着圣洁的月色,醉歌一字一句庄严而正式,“愿真主保佑娘娘,阿拉。”
古若嬛微有动容,醉歌却恢复了一脸正色,“娘娘保重,明儿怕是变天了,还请娘娘多注意天色。”周了背上黑色连衣斗篷的帽子,趁着夜色,醉歌转眼消失夜色之中。
醉歌忽然攥紧手心,那几只青色钢针虫子的后代全数变成了绿色的汁液,恶心的令人作呕。
“皇上驾到。”
醉歌神色一滞,转眼,慕龙阙的怒容触目惊心,李德明手里捧着的是烧火用的火棍,和煤油。
被押进来的是醉歌宫里的小宫女,这人是慕龙阙赐下来的,平日里不打眼,再一看,才猛然想起这人明明记得那晚上穿的是北疆婢女的服饰,这事儿才交给她去做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醉歌淡淡的看了慕龙阙一眼,淡淡的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削去贵人之位,贬为庶民,压入天牢稍后再审。”
“北疆蓄谋不轨,皇上只是轻描淡写的稍后再审?莫不是皇上对醉歌动了真情?”
一叠黄色的信封从醉歌的头顶沿着醉歌的脸颊落在地上,四散而去,醉歌一眼瞧得清楚,这种信封是她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