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嬛一愣,封不平虽然一直推拒着素素,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嘴上说的那般。
“封不平,你看我的二胎都快要面世了,你什么时候造一个小封不平出来。”
封不平脸色微红,抿着唇,转身要走。
“我记得曾经赐婚给你和素素,如今风波尚定,你和素素的婚事也定下吧。”
封不平身子一僵,声音低沉而又压抑。“但凭娘娘安排。”
封不平一直如此,无喜无怒,不反抗,也不会欢喜。
素素擦了擦眼角的泪,“娘娘又开奴婢玩笑,上次娘娘不是说好了。”
“我改主意了。”古若嬛任性道。
封不平诧异的一瞥,足够让素素悸,也足够让素素虚,她害怕多看一眼,就变得不舍得了。“君无戏言。”
“我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么称之为君,若是素素想的话,我这就去求皇上赐婚下来,也未尝不可。”
素素脸色一白,挣扎着起身,疼的脸色煞白,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又被封不平接住,古若嬛看的分明,若非一点情谊没有,又如何这般关注着素素。
“娘娘。”素素甩开封不平的手,“奴婢分的清孰轻孰重,奴婢配不上封不平,请娘娘收回成命。”
封不平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
古若嬛叹了口气,“罢了,你先好好休养,我去看看肖远,封不平。”
古若嬛喊住了封不平,“你留下帮忙照看素素。”
封不平一僵,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素素,点头。
肖远即便是被绑在了柱子上,仍旧挣扎着,疯狂的模样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猛兽。
“肖远为何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云汉唐脸色沉重,显然肖远的情况很是棘手。
“卑职给娘娘请安。”
古若嬛瞥了一眼官差,“免礼,今日你们一起巡逻的。”
官差见着肖远的模样,大惊,小心的点头,“是的。”
“你们可遇见什么可疑的人了?”
“下午在难民区,遇见一恶人气压老婆子,肖将军当即制住了那人,将老婆子救下送了医馆。
哪里想到那老婆子有古怪,杀了大夫之后便逃走了,肖将军身体不舒服,送了肖将军回来之后,卑职便继续带人搜寻老婆子的下落。”
古怪的老婆子?
“不用搜了。”
“娘娘的意思是?”官差惊讶地问道。
“那老婆子一定是歹人伪装的,你们没有线索拿什么去搜,若真的是不轨之人,她得手了一次,必然会继续隐藏在难民其中,你安排人手盯得紧着些,发现可疑之人,按兵不动。”
“娘娘提点的是。”
“去吧。”
“肖远是中蛊,这种蛊十分高明,没有三五十年不能成形。”
“爹爹的意思是下蛊之人就是老婆子?”
云汉唐摇头,“这种蛊是双生蛊的一种,一雌一雄,另一只一定在下蛊之人的手里,下蛊之人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必死。”
“爹爹难道不能将蛊虫从肖远体内赶出来?”
“蛊虫一般生存在寄主的血肉之中,这种蛊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这种蛊没有克星,若是想取出,必然肖远全身血液也留不住的。”
古若嬛倒吸一口冷气。“若是永远找不到下蛊之人?”
“另一蛊死亡,肖远必死。”
古若嬛失神,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肖远生不如死。
“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的孩子保住了。”翎娅满不在乎的翘着二郎腿,一阵风扑面,本站在门边的安以怀已经掐住了翎娅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都可以,古若嬛的孩子保住了。”
“你对她下蛊,该死。她怀有身孕,知情不报,该死。”
安以怀真的要杀了翎娅,翎娅紧紧攥着桌布,古若嬛还没有死,她不能死。
桌布被掀,桌子上摆放的茶壶水杯向着两人砸来,安以怀松了手,茶壶杯子通通砸在翎娅的身上,翎娅压住心底的恨,用轻松调侃的语气说道,“不过,肖远的身上中了我的双生蛊,这对你是个好机会。”
安以怀狐疑的看着翎娅,“说。”
翎娅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她发誓在她有生之年,所有和古若嬛有关的男人,她一定要他们陪着古若嬛下地狱,即便到了地狱,这些男人也定会争个头破血流。
“这个肖远与慕龙阙自幼交好,可谓是慕龙阙的心腹,尔后,古若嬛出现之后,对古若嬛忠心不二,除掉了他等于除掉了北岳的一员猛将,慕龙阙的左膀右臂。
古若嬛经常对敌人心慈手软,这样的女人绝不会看着肖远死。”
安以怀忽然逼近翎娅,“那你就该知道,你比古若嬛究竟输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