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欢喜说话的语气是相当激动,彷佛只要白涟漪不同意他就会拔地而起,直接上桌子了。
白涟漪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正发愁不知如何拒绝的时候,柳收刀却是冷冰冰的开口了,“我家少爷根本就不会喝酒,上次陪你喝酒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
柳收刀的话相当刺耳,白涟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是拒绝丁欢喜,那也没有必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吧。
不过白涟漪也是看的出来,柳收刀对丁欢喜的印象很不好,似乎就是因为上次自己被他灌醉的事情。
可那次说来也是真的奇怪,白涟漪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喝醉的。
但是从柳收刀的态度上看,那次白涟漪的行为肯定是非常过分,而且不容原谅,但是自己追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又什么都不肯说。
丁欢喜目光怔怔的看着柳收刀,又缓缓转移目光看向白涟漪,直接问道:“白兄,这是你家的下人吧,说话怎么比自己家的主子还快,我请你喝酒,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
“丁兄,上次我的确是喝的太多,不过这一次我也是绝对不会驳你的面子,咱们,少喝一点行不行?”白涟漪都换成商量的口吻和丁欢喜说话了。
柳收刀噌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板着脸不再说话。
丁欢喜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白兄的酒量的确是不行啊,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你就随意,我反正是一定要多喝点才行。”
“不过嘛……”丁欢喜话锋一转,面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呵呵一笑,说道:“白兄,这次的酒钱还是要你付啊。”
白涟漪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只不过是酒钱而已,随即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丁兄客气了,这个包在我身上。”
说来也是奇怪,白涟漪从丁欢喜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自从见过丁欢喜之后,几次午夜梦回之时,白涟漪从梦中醒来,眼前总是会浮现出一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在黑色面纱的遮挡下,那张若隐若现的俊秀脸庞,居然有几分神似丁欢喜。
这种感觉让白涟漪更是确定,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丁欢喜,却只是被自己忽略而已。
推杯换盏之间,柳收刀一个人闷头吃饭,而白涟漪却是和丁欢喜相谈甚欢,到了最后柳收刀一个人扭头出去了,而白涟漪和丁欢喜却还没有喝好。
不过本来已经看似喝醉的丁欢喜,却一下子目光清明起来,伸手一把按住白涟漪的手,很是神秘的说道:“白兄,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
白涟漪丝毫没有意识到丁欢喜居然会这样做,目光一下子愣在那里,随即把自己的手抽回,语气严肃的说道:“丁兄,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是吗?”丁欢喜疑惑的用力摇摇头,疑惑的说道:“那我一定是喝醉了,怎么可能呢,呵呵,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胡让人十分疑惑,白涟漪总是觉得丁欢喜的话里有话,可是他不说,自己也不会多问些什么。
眼看着丁欢喜喝了不少酒,可时间也是不早了,白涟漪将他交给酒馆老板好生照顾,自己则是和柳收刀一起往一条小路上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白涟漪始终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最后她还是勒马停住,看着走在前面的柳收刀的背影问道:“柳收刀,那次我喝醉了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这是白涟漪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毕竟她是主子,而柳收刀虽然十分受用却也只是一名侍卫而已,自己喝醉他理所应当起到守护的作用,却在自己酒醒之后脸色如此难看,这着实是让她心里奇怪。
什么时候,柳收刀都居然敢给自己脸色看了。
柳收刀勒住马,却也只是坐在上马,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我在问你话呢。”白涟漪又问了一句,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已经不是多么友善。
柳收刀回过头来,看着白涟漪面无表情的说道:“少爷,你要知道你的身份终究是白家大小姐,就算你现在是女扮男装,可万一再醉酒之后失态,暴露自己的身份,被苏家的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你把话说明白点。”现在四下无人,白涟漪也不想和柳收刀多说废话,有什么事情他只管敞开说就行了。
驱马来到白涟漪的面前,柳收刀直勾勾的看着白涟漪,一直看到她的心里都有些疑惑的时候才冷冷开口说道:“在那一晚你喝醉之后,拉着丁欢喜的手不停的说着,你要嫁给他。”
“什么?”白涟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涟漪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中拥有两个人的灵魂,现在主导自己的是谁她心里明白,可是她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那……会不会是真正的白涟漪呢,平白无故的自己的酒量也不行怎么会邀请一个陌生男子和自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