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欢喜也趁着这个时候一下子从白涟漪的胳膊底下钻出来,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脖子,五官纠结的说道:“白十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涟漪收回刚才浮夸的表情,脸上带着冷笑,说道:“我想干什么?丁欢喜,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那我也要问问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出去!”抬手一挥,丁欢喜就打算出去,却被白涟漪一把挡住了房门。
“话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丁欢喜见状,只好点点头,转身往房间中走去,一下子便躺在白涟漪的床上,大大咧咧的说道:“好吧,那你想要说什么,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
白涟漪的脸上带着冷笑,跟着走进去坐在床头对面位置的椅子上,很是坦白的说道:“丁欢喜,我既然把你带进来,甚至连柳收刀都在门外就已经说明了,我并不打算让这件事情被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躺在床上,丁欢喜翘着二郎腿,似乎根本就没有把白涟漪的话听进去。
白涟漪又是嗤鼻一笑,接着说道:“今天早上的黑衣人就是你吧?”
“什么黑衣人,我不知道。”丁欢喜闭着眼睛,晃晃悠悠的似乎快要睡着了。
白涟漪呵呵一笑,随即又说道:“你不是,那就是在等着我说了,对吗。”
所有的事情,此时此刻已经在白涟漪的脑海中彻底的弄清楚了,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计划而已,而偏巧不巧的是,白涟漪这个局外人却是意外的打破这个计划。
接下来白涟漪所说的话,也的确是有点出乎丁欢喜的意料。
当初,在小镇上遇到丁欢喜的时候,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谁也没有想到白涟漪居然喝醉了,这是有史以来她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
白涟漪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最是清楚,自己有多少酒量心中也是明白,可偏偏就是那一次,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喝酒,就已经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的酒量不行而已。”丁欢喜双手一摊,表示无辜。
白涟漪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醒来之后就连白涟漪也是想不明白,就算她是真的喝多了,那多少也应该有点记忆吧,可是偏偏她就只能想起当初丁欢喜上到二楼的时候,剩下的事情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也太让人不能接受了吧。
丁欢喜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小河庄遇到丁欢喜了,当时白涟漪是进村,而丁欢喜是出去,他当时一脸急匆匆的样子脚步匆忙,甚至连白涟漪的模样都没有看清就赶紧离开了。
可是,白涟漪后来想了想,丁欢喜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他如此着急,甚至在天色不好的时候还要离开村落,那他是去干什么呢?
后来,丁欢喜又回来了,看到小河庄的百姓的问题被解决,他比谁都高兴,甚至还跟白涟漪借钱送给小河庄的百姓,这也是太大方了吧。
不过这些行为也是证明了,丁欢喜是一个心地很好,很关心那些穷人的好心人,虽然他自己也是一个穷人。
听不下去的丁欢喜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你是在找借口说我很穷吗?”
白涟漪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在我眼中,像你这样好心的穷人已经少之又少了,我又怎么会嘲笑你呢。”
再是后来,丁欢喜和白涟漪分道扬镳,几日后白涟漪听闻在天河镇出现花中醉,然后赶过来,再后来丁欢喜突然出现,他第一次进入酒楼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这么好的事情白涟漪真是感谢他都来不及呢。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想说什么,我一大早起床,现在躺在你的床上,真的很想再睡一觉。”丁欢喜已经听不下去了。
白涟漪也是跟着笑了起来,“这些事情你我都经历过了,我只不过是回忆一下,想让你确定一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没有。”丁欢喜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一句。
白涟漪微微点头,“那就好,剩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你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听听我说的对不对。”
按照白涟漪的分析,一切就是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计划。
当初她在二楼不小心将酒水撒在丁欢喜的身上,致使他身上的黑曼陀罗遇酒味道散发出来,所以才会让鼻子极为敏感的白涟漪一嗅到就直接晕死过去,而柳收刀却是以为她是不胜酒力,甚至因此造成的幻觉都误以为是发酒疯。
丁欢喜当时的确是身无分文,就算白涟漪已经产生幻觉,他还是坐在那里不为所动的大吃大喝。
再后来,便是在小河庄的相遇,其实丁欢喜要比白涟漪早到一步,他也是发现了小河庄百姓的异常,心中着急之下甚至连白涟漪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有理会。
再后来,白涟漪已经找到解药,而丁欢喜应该也是找到了一个解药的思路,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