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因为皇上一直召见舒亦淑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想要找个时间暗地里整舒亦淑一回,没想到计划还没有周全,舒亦淑就称病不出弋阳宫了,如此甚好,皇后便安下了心来。
不过好了没几日,皇上就又去宠幸婉妃了,而且听安插在婉妃身边的侍女回报,婉妃侍寝之后,皇上并没有让婉妃服用汤药。
这么说皇上是默许了让婉妃怀上龙嗣?皇后隐约有些不安。虽然上次皇上临幸皇后,也并没有让皇后服用汤药,但是皇后的肚子却不争气,无论吃多少有益于怀孕的汤药,肚子都没有起色,让皇后颇为烦恼。
到底怎么样才能顺利怀上龙嗣,并且为皇上诞下嫡子,这是皇后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所以舒亦淑的事情暂时也被放在了一边。
在杨御医的帮助下,古若嬛又有了几次诊脉的机会,而且每一次都表现的很好,让杨御医直言,舒亦淑可以出师了。
因为医术是学不完的,各种疑难杂症很难办,古若嬛就一刻都没有放松,读完一本医书,就读下一本,遇到问题就记下来,找机会询问杨御医。
舒亦淑跟杨御医的互动越发的频繁,这件事情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办。
每次舒亦淑都是以身体不适的理由传杨御医进宫,这样就没办法判断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状况,皇上有好多次都想趁舒亦淑和杨御医都在的情况下,到弋阳宫看看,但是一想到舒亦淑重感冒这件事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终于有一次皇上忍不住了:“摆架弋阳宫。”
皇上来的突然,正在谈论医术的舒亦淑和杨御医来不及避开,与皇上在弋阳宫正面撞见。
“杨御医这是在?”皇上看见二人面前桌子上放着的书和笔墨,心生疑惑,看着舒亦淑,皇上问,“舒妃不是重感冒身子不适么?怎么不卧床休息,反倒是在……这是在看书?”
皇上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两人面前放着的书,翻看了几页,发现又是医书,问道:“舒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若嬛柔柔弱弱的站起了身,将声音压到最低,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身体确实不适,重感冒还未痊愈,觉得总是劳烦杨御医到弋阳宫来,一来麻烦,二来怕是引人误会。”说到这,古若嬛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所以臣妾就请教杨御医一些医术上的问题,这样就不用让杨御医总往弋阳宫来了,皇上您说呢?”
说完话之后,古若嬛又装腔作势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缓缓地坐下了。
皇上看舒亦淑身体确实不适,就没再多想,说道:“朕只是想听舒妃抚琴,觉得这么久舒妃的身子应该好些了,便来了,没想到看到舒妃身子还是不适,那,朕就先回了,舒妃和杨御医慢慢聊。”
皇上说完就要走,杨御医怎么能没听出来皇上话里的意思,站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微臣告退。”
等到杨御医离开,皇上才转身,看着舒亦淑并不惨白的脸,伸手便捏住了舒亦淑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说道:“你生什么病,朕心里清楚,不想抚琴就罢了,这后宫里的女人多的是,多你一个也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舒妃是不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毕竟你还是朕的女人。”
说完之后,皇上狠狠地捏着舒亦淑的下巴,将舒亦淑的脸往一旁甩去。
这一下本来并不重,但是古若嬛顺势就往一旁倒去,正正巧额头撞在了桌子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古若嬛也不说话,只是使劲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坐在地上轻轻地发抖。
皇上看到如此柔弱的舒亦淑,皱着眉头说:“别再装了,装的太过了。”说完皇上就走了。
皇上走后,古若嬛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站起身来,此时额头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凝结,并不太疼,只是头有点儿晕。
酥酥见皇上走了,马上进来,看见受伤的舒亦淑正自己站在那里,还有些摇摇晃晃的,马上过去扶住舒亦淑,说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伤到了额头?这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奴婢去请杨御医。”
古若嬛拉住转身要走的酥酥,默默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一点小伤,血液也已经凝固了,不要紧的,杨御医刚刚离开,就不要麻烦他再来了,你去将杨御医之前留下的药膏拿来,我抹一些便是了,快去吧。”
酥酥拗不过舒亦淑,只得说:“好,奴婢这就去,娘娘您先坐下来休息。”
古若嬛静静的坐在那里,完全放空了,什么也不想想。
涂完药膏的古若嬛,安静的睡了,仿佛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但是皇上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回去,生了一整晚的闷气,第二天早上上朝都没有好脸色,让原本想要再次提起子嗣问题的朝臣们,都不敢提了。
退朝之后,皇上静静的想了很久,想到舒亦淑之前的种种和现在所做的一切,心生一计。
皇上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这让皇后很是烦恼,正巧此时遇到了静坐在御花园的古若嬛,于是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