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群儿子这个疑问之外,我心里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苏沫明明说她当时用绳子吊住的自己,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头发?
那根绳子,又去了哪里?
还有一点就是她明明说手中是拿着一把刀的,可后来那把刀也是不见了,是被谁给拿走了,难道也是王群的儿子不成?
当然,整起案件之中最诡异、最难以解释的还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洗澡的时候摸到的头发可能是幻觉,可出现在镜子上面的字,我却看的清晰无比。
虽然,最后也是消失了!
我承认,根据王群的这本笔记,以及种种走访核实的情况,的确是能够将这起案子终结,但这些疑问怕是就永久都没有办法解开了。
我到底该不该在这个时候继续提出质疑呢?
最终,我还是暂时放弃了!
支撑我放弃的有以下几个理由,第一我在宿舍的种种遭遇,就算是我说出来,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无论是摸到的头发、还是镜子上出现的字,亦或是我脖子上面的勒痕。
第二,苏沫在后来去马向阳家里的时候,曾经陷入到了昏迷当中,所以她的话能不能成为反驳案情的有力证据,也是未知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第三点,这么大的一起案子,已经是惊动了公安部的领导,并且派下来了白局长,足以说明对此多么的重视。
而且从白局长所说的七日之限中就能窥探出部领导的意图,这起案子必须要尽快的结案,绝对不能无限期的拖延下去。
所以,我在这个时候,只能将满腹的疑问给压下去!
“既然一切的疑点都解开了,那么这起案件也就到了收尾的阶段,但这起案件一天不结案,大家就要绷紧一天的精神,到庆功会的时候再放松!”
当苏沫回答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之后,白局长直接拍了板儿,随后看了看王副厅长和徐副市长,见他们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直接朝着会议室门外走了出去。
当他们三人离开之后,雷大炮的话也传达了下去:“集中全部的警力,全力进行扫尾的工作,各部门必须整理出来清晰严谨的案情报告!”
“散会!”
从大楼里面走出来之后,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轰动一时的案子,马上就要结案了,按理说我应该感觉很轻松才是。
但我的心里,却宛若压着一块大石头,让我感觉呼吸都是有些艰难,因为我总觉的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挖掘出来的。
甚至觉得这起案子的侦破,太顺利了一些!
“疯子,想什么呢?”
就在我内心被失落充斥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苏沫声音,回过头看到她正端着两杯咖啡,示意我到旁边的小花园坐坐。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案子破了还不高兴?”她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不是!”
我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随后试探性的问道:“苏沫,你有没有觉得这起案件侦破过程太顺利了,顺利到有些不正常?”
“顺利?”
苏沫抬起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盯着我说道:“疯子,我们虽然都是警察,但终归分工是不同的,这件案子在你看起来或许异常的顺利,但那都是我们一线刑侦人员不眠不休,走访排查数万人一点点捋出来的,那其中的辛苦你不会了解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摇摇头:“我说的是这起案子看似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但其实还是有着很多疑点的,比如王群的孩子,你相信他晚上敢一个人进入刚刚死过人的房间,相信他在那黑暗的房间中还能笑得出来,相信他真的有远超同龄孩子的强大心理?”
“疯子,无论你想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苏沫说着,站了起来:“你要清楚,无论孩子这里说的通说不通,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群的笔记已经供述了一切!”
“凭借那本笔记之中的内容,以及我们核实到的情况,就完全能够结案,至于王群儿子的心理是不是强大,那本身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就在我出来找你的时候,去搜查马向阳郊外别墅的同事们在那里发现了一间地下室,已经证实了残留物是属于刘云她们的,也就是说她们就是在那里被害的。”
“据同事们描述,现场显得异常恐怖,跟你的尸检报告中所陈述的一样,刘云他们死亡的时候,的确是被铁丝捆缚着的!”
“还有,另外一组同事在将马向阳的床拆掉之后,在里面发现了其余处理过的头皮,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起案子都告破了!”
“我们现在唯一要等的,就是马磊了,因为案件重大,所以雷局刚才已经让他动身去了往生村,等他回来就可以正式结案了!”苏沫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苏沫……”
“还有事儿?”
望着苏沫的脸,我越来越觉得陌生了起来,她刚才的一番话虽然没错,但让我感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