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哭什么？”就在我悔恨交加，苏沫轻轻啜泣出声的时候，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到了我们的近前，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小虎和朵朵，示意我们安静。

“医生，他们……”苏沫擦了擦眼泪，却没敢问出来。

“原来是担心他们啊？”那医生笑笑说道，“你们放心，他们两个的生命体态特征都非常好，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肾脏移植手术非常成功。”

“那就是说，他们两个都不会有生命危险？”苏沫惊喜交加。

“怎么会死呢？”医生示意我们让开路，“女孩儿的肾脏虽然被摘除了一颗，但从医学角度来说，并不会对她以后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况且被摘除的肾脏被移植到了男孩儿的体内，等同于挽救了一条生命。你们放心，只要避免术后感染引起并发症，他们很快就会康复起来。”

“谢谢您。”苏沫破涕为笑，感谢连连。

“谢谢。”我也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现在请你们让一下，我们要尽快把他们转移到医院去。”

……

“疯子，小沫，你们过来。”就在我和苏沫想要帮忙搭把手的时候，上面传来了李剑的声音，抬头看到他正在朝我们招着手，表情有些凝重。

“剑哥，怎么了？”

“找到邱娥了。”

“在哪里？”

“就在李军卧室的床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从李剑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安。

“自杀了。”李剑沉默了一下，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三个字。

“怎么死的？”其实进入地下室没有发现邱娥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想不到这种情况还真的发生了，这多少让我有些失落。

因为，我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谈谈。

“张涛在里面，你还是进去问他吧。”李剑说完转身就走，“杨副厅长和马局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要去门口等他们，然后将这里发生的情况第一时间做出汇报，这里暂时就交给你们了。”

“小沫，现场还是交给你吧，我需要进去确定一下邱娥的死亡原因。”这倒不是我怀疑张涛的水平，而是我想见邱娥最后一面，有些疑问没准儿在她的尸体上能够找到答案。

“你去吧。”苏沫点点头。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李军的卧室，依旧是那般的整洁，只不过气氛有了太多的逼仄和压抑。邱娥毫无声息地侧卧在床上，张涛和助手正在忙碌着。

“张哥，死因确定了吗？”

“疯子，初步的尸检结果是自杀，且导致其死亡的剧毒化学制剂跟李军使用的是同一种类。”张涛说着将我让到了跟前，“你再确定一下吧。”

“不必了张哥。”在进入卧室之前，我还曾想过要从尸体上寻找困扰我的答案，可真当邱娥这张脸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既然她想这样安安静静地走，我又何必再去叨扰她。

虽说，她是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

可谁又能说，凶手就没有最基本的人权呢？

“疯子，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张涛看我裹足不前，顺势转移了话题。

“张哥，你说。”

“在经过深度的尸检之后，我可以确定蒋硕夫妇也是死于这种剧毒化学制剂，只不过浓度不如邱娥和李军体内的高，应该是被稀释过的。李军和邱娥死于同一种化学制剂我能够理解，毕竟是他们联手策划、实施了两起谋杀案，可蒋硕夫妇的胃里为什么也会提取到同一种东西呢？”

“张哥，这并不难解释。”这个问题，我曾经跟苏沫提起过，“因为，蒋硕夫妇根本就不是自杀，也是死于谋杀，凶手就是你眼前的这个人。”

“什么？”惊愕过后，张涛依旧不解地说，“这似乎说不通啊，如果是谋杀，为什么他们没有丝毫反抗的迹象，邱娥究竟是怎么获取到他们的信任的？”

“获取信任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邱娥和蒋硕本来就是同学，即便他们当年有着矛盾，但登门造访还不至于被扫地出门，况且那个时候蒋硕夫妇并不知道邱娥就是真凶。”

“那她是怎么得逞的？”张涛又问。

“你听说过大侦探福尔摩斯的故事吧？”

“他的故事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同一杯酒，第一人喝下去毫发无损，可第二个人喝下去却会当场毙命。”

“我懂了。”张涛恍然大悟，“你是说，邱娥事先将剧毒化学制剂藏在了冰块里面，并且将冰块带到了蒋硕家里。在倒酒或者倒水的时候趁机下了毒，所以才会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

“嗯。”我点点头，“事实应该就是这样，否则也不会在水杯上提取到属于邱娥的指纹。她动过水杯，而蒋硕夫妇的胃里又有相同的剧毒化学制剂，就算她没有采用冰块这种略显复杂的手段，在杯子里面投毒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或许，你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