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苏沫的话,让我恍然大悟。
在打开棺材看到里面那副惨烈景象的最初,在无比愤怒的同时,我还曾经做过一种揣测,周子歌被凌虐致死所保持的姿势,是不是有着深层次的寓意呢?
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小沫,看来不用做尸检,都能确定这个老穆生理器官有缺陷的事实了。”趁苏沫盯着那张凌乱的床一动不动的功夫儿,我来到了另外一张床的旁边,看到上面摆放着很多东西。无论是韭菜还是松子,抑或是蜂蜜或者枸杞,都是常见强骨补阳、和血养气的,当然最具说服力的还是平底锅里面的飞蛾和特殊泡制的药酒。
“韭菜、枸杞等我多少有些了解,这飞蛾是做什么的?”苏沫过来看了看,随即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种偏方,治疗和提高男性生理功能的。”古人常说温故而知新,所以在闲暇之余我经常翻阅师傅以前赠送我的书籍和笔记,其中就有对于这个偏方的记载和解释。雄蚕蛾20只,白酒30克,在热锅上焙干,研末。每次早、晚用白酒送服雄蚕蛾末3克,服半月以上,尤适用于肾虚阳弱之症。
“不管这不是不是偏方,尸检你都得做。”听了我的解释之后,苏沫厌恶的看了看那些东西,随后走向了别处。
她的反应我能够理解,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东西都曾经助长过老穆的犯罪行为。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运用得当这些也会成为我们给老穆定罪的证据。
“这是什么?”就在我也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在角落里有着一个破包袱,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不少的东西,打开之后我看到全是一些吃的。核桃、芝麻、银耳还有杏仁,除此之外还有着一盒地塞米松片,看到没有什么价值,我扔回原处的同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还他娘的挺会享受。”
屋子里面我们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了,除却确认周子歌身份的那些东西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收获,于是我便和苏沫回到了祠堂。这个时候,薛勇刚好从镇上回来。
“许老弟,苏警官,赶紧趁热吃。”薛勇的确考虑的很是周到,不光带足了热气腾腾的食物,还拎来了一壶热水,对此我和苏沫都很是感激。
林文书同样没有吃饭,在我再三的邀请之下,他还是没敢过来跟我们一起吃,而是端着饭盒去了祠堂大门的外面,显然是受不了眼前这血腥场面。
“许老弟,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吃完饭,薛勇给我倒水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勇哥,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如果是坏事儿就先别说了。”倒不是我的心里承受能力不行,而是要处理这两具尸体就已经够忙的焦头烂额了,我实在不想这个时候分心。
“好事儿,无论对你还是对我,抑或是对公主岭镇的人来说都是如此。”薛勇神神秘秘的说着。
“到底是什么?”
“孙为人,被停职了,并且已经赶往县里接受调查了。”
“什么?”听到薛勇的话我楞了一下,“为什么?”
“还能因为啥?”薛勇撇撇嘴,“因为工作失误呗。”
“具体说说。”孙为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很不好,而且我也能看出来他实际上并没有多强的工作能力,完全是靠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本事蒙蔽组织考察混上去的。原则上说,这样一个人被停职对于公主岭镇的人民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儿,但我更想弄清楚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停的职。
“是这样的许老弟,林镇长在回去的路上,就把祠堂发生的事情向组织做了汇报。孙为人作为副镇长,自然也是要汇报情况的,可谁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邀起了功,大言不惭的说这起命案是在他的英明领导下破获的。不光如此,还向你和苏警官泼了不少脏水,说你们有渎职敷衍之嫌。”
“后来呢?”或许事情没有薛勇说的这么严重,但我相信出入也不会太大,孙为人那种嗜酒贪色、见风使舵的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后来,林镇长就不干了。”薛勇解气的说道,“林镇长一把将电话抢过来,狠狠斥责了孙为人之后,将情况如实做出了汇报,并且还罗列出了很多孙为人过往的恶劣事迹。”
“所以他就被停止调查了?”虽然听起来是合理的,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想了想终于找到了关键点,“勇哥,既然孙为人劣迹斑斑,为什么以前没有被停职,偏偏赶在了这个时间点儿上?”
“许老弟,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点明吗?”薛勇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手,压着声音说道,“以前他孙为人再怎么折腾,也没闹出人命啊,懂了吧?”
“明白了。”薛勇的话让我恍然大悟,瞬间也就了然了。人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是要严查、彻查的事情,容不得有丝毫马虎和懈怠。虽然周子歌的案子跟孙为人没有直接关联,但他之前百般阻挠刁难我和苏沫,已经涉嫌妨碍到刑事案件的侦办工作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他孙为人自己作死,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整幺蛾子。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