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见到这张画像的时候,我对画中人的身份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尤其当苏沫说出唐代那两个字的时候,更是彻底坐实了我的这一推测。
“我们相信。”跟我对视一眼之后,苏沫朝着林山轻轻点了点头,又泛着疑惑问道,“林叔,不得不说周子歌和这位“公主”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可我想问的是,就算是她们长得如同一人,那也不能说明周子歌是带着记忆投胎转世的“公主吧?”
“为什么不可能?”林山的目光有些迷离。
“为什么可能?”苏沫反问着,“或者说,有什么事情实能够证明这一点。”
“当然有。”林山目光恢复正常的刹那,面色也变得无比凝重起来,那副口吻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警告之意,“小峰,沫丫头,你们记住我的这句话,有些东西你们可以不相信,但必须要保持一颗敬畏之心。”
“林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泛起了疑惑。
“您的意思是说,这里曾经发生过能够证明周子歌就是“公主”带着记忆投胎转世的事情?”苏沫捕捉住了重点。
“是的。”
“什么?”我和苏沫同时问着,语气中都是透出了几分的紧张。
“她来到了公主岭。”
“谁来到了公主岭?”
“还能有谁,当然是周子歌。”林山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又转向了那张画像,“据说,带着记忆投胎转世的人,最终会回到前世埋葬自己的地方。”
“还有这种说法?”我不由的惊了一下,倘若林山没有说假话,那这件事情似乎还真能说通。毕竟这里是埋葬了“公主”的地方,而她周子歌也的确来到了这里。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可以证明的事情吗?”苏沫沉吟少许,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有。”林山摇摇头,看到苏沫又要开口,便抢先说了下去,“因为转世之人回到葬身之地只是一个开始,苏醒记忆是需要一个较为漫长过程的。”
“也就是说,除了周子歌出现在公主岭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或者事情能够证明她就是“公主”转世,对吗?”如果真是这样,莫说我这种唯物主义论的人不会信服,就算是一些唯心主义者,一些将“鬼神”视为信仰的封建主义者,怕是都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林山的那番话。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林山有些颓丧的叹了口气,“如果那个女孩儿没有被残忍的杀害,我相信她会慢慢将前世一切记起来的。”
鬼神之说,由来已久,有的人将其当做惊惧身心的猛虎,有的人将其视作扰神惊魂的梦魇,还有诸如我和苏沫这样的人将其看做是饭后的谈资笑料。可对于林山来说,显然是将其视为了信仰。或者说在他的观念当中,那数千年流传下来的种种传说和缥缈之事,都曾经真实的在历史的长河中流淌过。
原则上来说,只要不对他人的生命、财产以及社会稳定构成威胁,任何信仰都是自由的。所以即便林山所说的那些在我看来是可笑的、是愚昧的,却也不能对他指手画脚。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去转移话题,放弃讨论这些虚妄玄奇之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案件中来,哪怕他林山的出发点是好的。
“林叔,如今人已经死了,纵使烧掉乌甲能够让周子歌带着记忆“转世投胎”,但正如您之前所言,恢复记忆是需要一个漫长过程的,我们没有时间去等。”想要继续查案,那就一定要得到林山的支持和同意,否则他稍微下点儿绊子,都能让我和苏沫犯大难,甚至会贻误了破案的时机。
“是啊林叔,所谓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双管齐下才是最保险的策略。”苏沫当然明白我那番话的意思,也开始旁敲侧击的劝解起了林山。
“你们说的那些,我何尝不懂?”林山示意我们从里屋出去,边走边说着,“其实你们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受党性熏陶这么多年,我的觉悟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低。相反,我会全力支持和配合你们,为你们扫清一切可能会导致案件出现迟滞的阻碍,就像之前的副镇长孙为人被停职一样。”
“林叔,是我们多虑了。”林山这番话,这副态度,都让我觉得有些汗颜。
“是我们小人之心了,还望林叔见谅。”苏沫也略显得有些尴尬。
“好了,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示意我们坐下之后,林山才接着说道,“现在咱们就讨论讨论这起命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尽管说出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点点头之后,我便将已经掌握的情况和疑问一股脑的叙述了一遍,这个过程中苏沫和林文书也都对遗漏之处做出了补充。
对所有的情况有了全面详细的了解之后,林山说道:“根据你们所说,如今困扰我们的一共有三点。第一,害死周子歌的究竟是老穆一个人,还是说他另外有着同伙?第二,为什么棺材板儿上面刻着的第五个名字是早已经死去了二十多年的林川?第三,除了被凌虐致死的周子歌之外,为什么另外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