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翼而飞?”
“当然不是。”贾世儒示意我别乱说,“档案科24小时有人值班儿,里面又有极为严密的保护设施,没有人能从那里带走任何一部卷宗。”
“被人拿走了?”苏沫问。
“是的。”
“是谁?”
“我们局长!”
“他为什么要拿走那东西?”我知道,这件事情怕是要就此夭折了。
“上面的命令吧。”贾世儒颓丧的回了一句。
“确定吗?”
“应该能确定吧。”抿了一口酒,贾世儒继续说道,“我后来去找过局长,但发现他已经离开了县局,打听之下得知他带着那份儿卷宗去了省厅。”
“嘶……”我听完忍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倘若一切真如贾世儒这样说,那就趁早断了将卷宗搞到手的念头吧,这已经不在我们可控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一定是爷爷。”苏沫咬着牙说道。
“除了他,怕是也没人能做到这点儿了。”想到师傅,我就泛起了一股无力感,“你们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师傅要百般阻挠呢?”
“越是阻挠,我就越是要查清楚。”苏沫的那股子倔劲儿又上来了。
“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儿动手,也就不会陷入如今这被动的局面中了。”贾世儒自责着。
“贾哥,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说完,我轻轻碰了碰苏沫,“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卷宗要在公主岭案件破获之后给我们,所以这算不得你毁约。”
“对不起贾哥,是我错怪你了,要真说怪,我更应该去怪自己的爷爷才对。”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苏沫爽直的道了歉。
“错的是我。”贾世儒摆着说,“如今能做的只有亡羊补牢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尽力帮你们搞到那份儿卷宗的。”
“那就多谢贾哥了。”苏沫真诚的说道。
“谢什么,先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就都凉了。”贾世儒招呼着。
误会化解之后,我们便大快朵颐了起来,两杯酒下肚之后,我又想起了刚才盘桓于心的问题,反正也是聊天儿,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小沫,你之前说根据两个破绽看穿了这里就是贾哥的家,这顿饭就是他做的,那么你又是根据什么得知了贾哥无法帮我们拿到卷宗的事情呢?”这一点,我着实是好奇。
“你啊,有时候跟福尔摩斯一样,任何案情都难不倒你。可有些时候,你又像是一块榆木疙瘩,怎么都不开窍。”苏沫心情好转,开始了打趣。
“随你怎么说,告诉我原因就行。”
“其实还是源自于贾哥的那句话。”
“做菜如做人,做菜亦如办案,七拼八凑的菜入不得口,缘分未到的人入不得门。”我嘀咕了几句,依旧是很难将其跟卷宗丢失的事情联系起来。
“我给你解释解释。”苏沫组织下语言,开始说了起来,“做菜如做人,这是贾哥给我们的暗示,意在表达他对待我们就像今晚用来招待的菜一样,是真诚的。而做菜亦如办案就很好理解了,这没有任何的比拟,完全就是直白的代入,指他让我们过来不光是吃饭的,更是谈案子的。七拼八凑的菜入不得口,这是说菜不在于数量多,而在于精、在于诚,倘若失去了这两样,那么就算是菜再多,主人也是拿不出手的,客人自然是入不得口。稍加所思就能明白,这是一句隐藏着歉意和愧疚的话,当时我就在想贾哥能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们呢?思来想去的只有一件事儿——卷宗。”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贾哥的意思是说,如果搞不到卷宗,那就弄不到核心的关键案情和线索,即便他从侧面打听再多的东西,对于调查当年的车祸案也是徒劳的,所以先通过暗示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当然,在这同时也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从而根据强烈大小来做出弥补或者不救?”
“没错。”苏沫点头,“其实这句话是个双关语,还有着另外的一层意思。”
“什么?”
“他怕因为没有搞到卷宗,我们会放弃协助侦查公主岭的案子。”
“我明白了。”有了苏沫这句话,我彻底明白了过来,“七拼八凑的菜入不得口,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说,当下很多重要线索都是我们挖掘出来的,也掌握了其他人所不了解的诸多细致隐情。如果此时我们退出案件调查,那么贾哥就算再找七个或者八个人,也远不及我们给予的帮助大。”
“是这样的。”苏沫点点头,“这就是贾哥为什么说“缘分未到进不得门”这句话的原因,案子已经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再启用其他人从新展开调查,否则只会是有害无益。”
“那你为什么又说眼前这四道菜是贾哥布置、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