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谁?”我顿时愣住了。
“贾哥,你说孩子的父亲是穆羊人,我没有听错吧?”苏沫张大了嘴巴。
“如果你们听的不够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是穆羊人。”
“怎么,怎么会是他呢?”我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穆羊人和穆长贵勾结杀害林宏亮等人,可我怎么都无法接受穆羊人也曾侵犯过周子歌的事情。
“我,我……”苏沫显然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嘴巴张合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
“疯子,小沫,我能理解你们的感受,但这就是事实。”贾世儒劝慰着说道,“其实你们反过来琢磨琢磨就能想明白,穆羊人侵犯周子歌是完全合理的事情。
“是啊……”有指向穆羊人的犯罪证据在前,所以当贾世儒说完,我也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周子歌是被穆长贵囚禁起来的,而他和穆羊人又是团伙儿性质的犯罪,他们能一起杀害林宏亮等人,自然也能一起侵犯周子歌。只是这种事情他们不觉得肮脏吗?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吗?”
“对于变态来说,越恶心的事情越能获得满足感。”苏沫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冷了许多,“贾哥,疯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答应。”
“你说。”
“让我亲手逮捕穆羊人。”苏沫咬着牙说道。
我心中很清楚苏沫的情绪为何变化这么大,完全是因为她女性身份以及底线的缘故,她最痛恨的不是杀人犯,而是现实中对女性犯下凌辱罪行的人,所以我直接点了点头。
“在保证你安全的情况下,我答应你的要求。”显然,贾世儒也感受到了苏沫的愤怒和决绝,应声之后又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不想知道另外一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是谁?”我当然想要知道。
“林山!”贾世儒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两个字。
“谁?”我感觉自己好像挨了一记闷棍,天旋地转的。
“什么?”苏沫脚下也是打了一个趔趄。
“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是林山。”贾世儒又说了一遍。
“是他?”我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贾哥,你会不会搞错了,怎么回事他?”
“我刚听到的时候,也以为他们搞错了,可事实是没有。”贾世儒说到此,盯住了我的眼睛,“疯子,我再跟你重复一遍,另外一个孩子的父亲是——林山。”
“贾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送去鉴定的法医物证中并没有穆羊人和林山的毛发、血液或者其他组织,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孩子另外一个父亲是林山的?”苏沫问着关键之处。
“你们知道前不久破获的白银案吧?”贾世儒反问。
“当然知道。”我和苏沫同时回答。
“那你们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破获的吧?”
“知道。”这是一起通报了全国公安机关的特大案件,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于是苏沫直接说道,“嫌疑人的堂叔涉嫌行贿罪被白银警方收押拘留,在将他的指纹和DNA与犯罪数据库进行Y染色体比对时,发现各项数据都显示他与白银连环杀人案凶手有血缘关系。逐一排查之后,最终逮捕了犯罪嫌疑人,你们也是采用的这种方式吗?”
“是的。”贾世儒直言不讳,“你们提取到的物证当中虽然没有穆羊人的,可是却有穆长贵的,在鉴定结果出来后搜索了数据库,从而发现了穆羊人。”
“你们怎么会有他的资料和数据?”我好奇这一点。
“因为他的职业特殊性。”贾世儒给我们解释了一遍,“穆羊人有着双重职业,医师和兽医师,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势必要用到一些被重点管控的工具或者制剂,比如麻醉剂之类的特殊药物。说是防微杜渐也好,说是未雨绸缪也罢,总之从事这类特殊职业的人,在警方的数据库中都是有着备案的。”
“那林山呢?”苏沫问,“他也备案了?”
“是的,但是出发点不同。”贾世儒想了想说,“因为林山是公主岭镇的镇长,所以享受国家的一些福利政策,去年县政府对所辖乡镇的领导干部进行过一次细致全面的体检,所以他们的资料都是有过备案的.”
“原来是这样……”苏沫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能苏沫此时的心情,毕竟林山之前留在我们心里的形象太过于高大了。他为了公主岭发展建设呕心沥血,谁能想到那伟岸身影之后还藏着如此龌龊之事呢?
“林山,林山……”我嘀咕两遍不由的苦笑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发泄式的扔了出去,“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看似满嘴跑火车的林文书,背后的真实身份是警方的人,而看似伟光正的林山,却在背后干着如此恶心肮脏的勾当,一个个都应该去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才对。”
“疯子,你胡言乱语什么呢?”苏沫没好气儿的瞪了我一眼,“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