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过你,但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毕竟……”
“毕竟,您是吃公家饭的,总要顾忌些影响对吗?”曲冉歪着头,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着。
“你们怎么还没点菜?”就在我思忖如何作答的时候,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杨光一边儿擦着手,一边儿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算是给我解了围,于是我赶忙趁机结束了与曲冉的交谈:“杨老师,这不是在等您呢,你说你去个洗手间,怎么用这么长时间,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你找我去了?”杨光微微一愣。
“我刚打算去,这不您就进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杨光的脸在此时看起来有些发白,“杨老师,你的脸色可不怎么好,没事儿吧?”
“啊,没事,没事……”杨光说着,右手捂着腹部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中午吃坏了东西,还是今天下午着了寒气,这肚子一直不舒服。”
“那就喝点儿热水吧?”我给他倒了一杯。
一杯水喝完,云姐带着两名服务员把锅底和各种食材都端了上来,随后我们开始边吃边谈,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问,他们两个在答。
曲冉虽然已经上大三,但因为她做家教的同时还在养老院做义工,所以除了上课之外很少在学校里呆着,因此对于齐亮的生前事并不了解,偶知一二大多也都是听来的。可杨光不同,他本身就是齐亮的辅导员,无论生活中还是学习中,二人都会经常产生交集,所以了解的情况要更加全面和详实。
据杨光说,大学一年级的时候,齐亮除了略显孤僻和自卑之外,从他身上几乎是找不出任何缺点的。成绩好、素质好,特别的注重礼节,为甚谦虚谨慎,敬上而不欺下。至于后来为什么变成了那样,杨光也弄不清楚。因为性格发生转变的那段时间,齐亮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番深谈之下,并没有获得多少具备实际价值的线索,这多少是让我有些失望的,所以也就没了什么吃饭的欲望,抬手看到已经九点的时候,我起身提出了告辞。
曲冉,在这个时候说要跟我一起离开,一来是明天有考试,今晚要突击复习;二来,因为出了齐亮的事情,这几天师大熄灯后的查宿异常严格。
“那就先把外套穿上吧,吃火锅出了好多汗,别出门被风吹着了。”说着,我从旁边的椅子上把羽绒服拿了起来,“真猜不透你们女生怎么想的,头上都出汗了,围巾却不肯摘下来,这不是活受罪吗?”
“受罪也是我受罪,又不是你?”冲着我翻个白眼,曲冉伸过手来接羽绒服,“许法医,要我说猜不透就不要猜了,真要想弄懂女生那点儿小心思,除非你变成女人。”
啪……
曲冉说完的时候,已经把羽绒服从我手里拿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个东西掉在了地上。弯腰捡起来,看到是个小盒子,上面写着妈富隆三个字。
“这个……似乎不用猜。”我有些尴尬的将盒子递了过去。
“当然不用猜,这盒子上面不是写着避孕药三个字吗?”出乎我的预料,曲冉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大大方方的接过去就装到了羽绒服兜儿里。
“现在的大学生,可真够开放的。”我苦笑了一声。
“开放吗?”曲冉的嘴,无论任何时候都不想落下风,“男欢女爱,本就是再正常不过多的事情,这有什么开放不开放的?要说开放,师大可有比这更开开放的,是不是杨导?”
“这个,这个怎么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曲冉你注意些影响。”或许是骨子里保守的原因,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杨光的脸上泛起了一些红晕。
“我真是怕了你这张嘴了,走,我送你。”
“那就谢谢许法医了。”
“许法医,时间不早了,我看您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至于曲冉,就让我来送吧,反正我也要回学校。”杨光说着,也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
“也成,那就麻烦杨老师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顺路而已。”
“许法医,看来你不光没有诚意,还不地道。”曲冉撇撇嘴,“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为你的事儿都忙活了半天,把我送回学校难道不应该吗?”
“得得得,我送还不成吗?”斗嘴,我真不是这丫头的对手。
“曲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杨光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呼吸都有了些粗重,“人家许法医是来办案的,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走,跟我回去。”
对于学生来说,还是老师的话更好使,曲冉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灰溜溜的出了门。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拉拉衣服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