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配做你的父母。”李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孩儿的身上。
“来,把钱藏起来,早点儿回家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此时也不想再说什么,直接将钱塞到了小女孩儿的手里。
“谢谢叔叔。”
……
“怎么,你哭了?”两个小女孩儿离开之后,李剑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只是觉得人性太难琢磨,他们的父母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如果不管养,那大可不必生。”
“不生,怎么知道是不是儿子?”
“剑哥,你什么意思?”
“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李剑看了看那两道瘦小的背影,继续道,“虽然那个女孩儿说的不是很清楚,但也不难推断出来一个事实。她父亲赌博,极有可能是发生在她出生之后,换句话说,她父亲想要的是个男孩儿。”
“那她的母亲呢?”重男轻女,我真不知道这种落后的封建思想还要留存于这个社会多久,还要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因此遭受不公平的对待。
“很显然,她母亲也是一样的心思。”李剑无奈的叹了口气,“否则,她母亲为什么从来不管她。”
“可如果是这样,她的母亲为何还要在怀着妹妹时酗酒呢?”这点儿我不懂,“毕竟,头胎不是男孩儿,更要寄希望于二胎才对。”
“因为,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肚子里面不是男孩儿。”
“怎么讲?”我不知道李剑是根据什么得出这一结论的。
“他父亲偷走奶粉钱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他的希望已经彻底幻灭了。你要知道,一些无德的医生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李剑解释了一句。
“剑哥,你将来是不是也想要个男孩儿?”关于那两个女孩儿的事情太沉重,我不想再去说,于是趁机转移了话题。
“我?”李剑愣了愣,随后笑了笑,“计划生育那句话咋说来着,生啥啥好,女孩儿一样能养老。”
李剑说完,便大跨步向前走了去,我刚跟上去,却发现他又停了下来,不由的有些纳闷儿:“怎么了剑哥。”
“疯子,你身上还有钱吗?”
“我现在兜儿里比脸都干净,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有的话,也给他们一些。”
顺着李剑手指方向看去,我看到那两个小男孩儿相互搀扶着正在向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路人乞讨。
“他们,没有施舍的必要。”
“为什么这样说?”
“是这样的……”我将曲冉所说的讲述了一遍。
“疯子,你说的对,人性是最难琢磨透的,我们走。”李剑说完,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人性的复杂,远远要超过任何一起案子,所以在抵达市局之后,我没有和李剑探讨人性,而是调出了所有卷宗。
“这就是目前所掌握的一切情况,咱们看看能不能理出个头绪。但愿,吕静的死是结束而不是开始。”
“可根据你的分析来看,这十有八九就是开始。”李剑说完,仔细翻阅起了卷宗,良久之后他才抬起了头,“疯子,卷宗中记载的跟我所了解的情况差不多,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有三个。”
第一,脏器的损伤,是不是这起连环案的共同隐性征象。
第二,如果是的话,我们要怎么推断出来下一起命案的发生时间、地点以及受害人。
第三,要采取何种措施,才能阻止案件的再次发生。
李剑所说的这三点,也正是让我忧心忡忡的原因,毕竟以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还无法做到有效的判断和预防。
“剑哥,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个方向入手?”不管怎么说,李剑都是刚刚介入案件,他或许还能以局外人的眼光来做出审视。
“我也不知道。”李剑揉了揉太阳穴,“正如你之前说过的一样,案子的难度在于自杀和他杀都能说通,而且还都是符合逻辑的。从警这么多年,办理了这么多案件,我还从没有遇见过这么诡异的。”
“自杀和他杀的确是都能说通,这就好比一架天秤。可案子里涉及的东西,是无法像砝码那般精准的,总会出现偏沉的现象。我觉得,这架天秤一定是倾斜的,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疯子,既然咱们都这样认为,那就再把细节重新捋一遍,看看这架天秤到底倾斜在了哪里?”
“好。”
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李剑都在对案情做着梳理,我的侧重点当然是在尸体现象以及尸检结果上面,而李剑则是从行为痕迹学的角度对案发现场提取到的一切做着细致分析和揣摩。
“还是找不到头绪,疯子,你那边怎么样?”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的时候,李剑疲惫的站了起来。
“同样不乐观。”我也伸了个懒腰,“剑哥,你说我们到底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