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学,还有这么重的官僚作风吗?”
“平时没有的。”罗浩浩摇头,“但这场晚会是为校庆准备的,届时会邀请很多部门领导参加,所以校方极为重视,否则一场彩排也不会来那么多的校领导。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省教育厅来人了。”
“这样啊……”我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复杂,不由的叹了口气,“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当时是你自己碰掉了笛子,可因为急着去见一众领导,所以你没有注意?后来你发现笛子不见了,找过没有?”
“当我发现笛子不见的时候,大致在周围找了找,但不是很细致,所以……”
“走,现在就跟我去礼堂。”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确认笛子有没有在礼堂里面。如果有,那么罗浩这里也就没有了继续问询的价值,可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他就必须跟我去一趟警局。当然,前提是孔荷真的失踪了。
此时的礼堂,已经变得一片黑暗死寂,在罗浩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后台的小阶梯教室,直接走到了他之前坐的位置。
“你确定当时就坐在这里?”
“确定。”
顺着罗浩所指,我细致的打量了一番,固定的桌椅、木质的地板和阶梯,上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你坐在这里,当时跟你吵架的同学坐在哪里?还有,一众校领导进来之后又站在了什么地方?“说着,我坐了下来。
“跟我吵过架的同学当时坐在那里。”罗浩所指,距离我此时坐的位置很远,“至于校领导他们,在那个位置。”
“我们过去。”我的想法很简答,当站定到那里之后,再让罗浩确认一下当时所处的位置,有没有可能注意到之前的所坐之处。
嘎吱……
可就在我欠屁股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的地板突然发出了嘎吱的声音,尽力保持住姿势的同时,我扭头朝后面看了去。
那里,有着一道缝隙。
这道缝隙在阶梯平面与竖面的结合处,不是很宽,但却足以装下一些东西。比如,一支绿色的笛子。
由于要在木质结构上固定,所以桌子腿儿处的地板存在几公分高的隔空层,笛子滚落到那里,根本不妨碍裂开的地板再度闭合。换句说话,笛子顺着裂缝卡在椅子下面的隔空层,是完全发现不了的。
这个发现,让我既欢喜又失落。欢喜的是,笛子找到了,也就意味着没有阴谋存在。可失落的是,裂缝的存在,让我们少了一条追查的线索。
“警,警官,看来真是我自己碰掉的。”罗浩说着,弯腰把笛子拿了出来,在身上擦擦打量了一番,“这儿有个凹痕,就是我的笛子。”
“既然找到了,那我们走吧。”叹口气,我率先朝着休息室外面走去。当走到门口关灯的那一刻,我又看了看那张座椅,“为什么裂缝偏偏出现在了罗浩的座椅后面,究竟是年久失修,还是说……”
“看来最近太累了,总是疑神疑鬼的。”我感觉自己想的太多了,甩甩头苦笑一声,便关掉了休息室的灯。
找到了笛子,也就意味着罗浩的嫌疑彻底排除了,所以在示意他可以回宿舍之后,我便拨通了李剑的电话。
刚刚接通,就传来了李剑呼哧呼哧的声音:“疯子,我正要找你呢。”
“剑哥,是不是找到孔荷了?”
“我倒是想找到。”李剑叹口气,“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完全没有发现孔荷的踪迹,老师和同学该问的也都问了,自从她表演结束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而且我们调了那一时段的监控,没有发现孔荷走出校门。”
“那就是说,她还在学校里面?”搜寻结果让我很失望,可现在不是长吁短叹的时候,必须要尽快想别的办法。
“可以这样说。”李剑应声,随即又透出了担忧,“但是你知道,除了学校门口以及教学楼和宿舍楼之外,其他地方是没有监控的。比如礼堂那里、比如梧桐湖那里、又比如随处都可供攀爬的围墙等等。”
“这要排查起来,难度太大了啊。”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疯子,你稍等一下,闫副校长要跟你说话。”
“闫副校长你好。”
“许警官,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闫副校长,有话您尽管说。”
“好,那我就说了。”闫肃顿了一下,随后说道,“许警官,刚才我已经跟李队长谈过了,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一些?”
“闫副校长,咱们之间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您明说吧。”
闫肃的本意:
第一,师大的校园很大,我们不能因为暂时没有找到孔荷,就得出她已经被人挟持或是遇害的结论。
第二,孔荷在彩排晚会中唱了一首歌颂母亲的歌曲,她会不会因为这首歌勾起了伤心事,找地方去平复心情了?毕竟她是一名孤儿,妈妈这两个字眼儿对于她有着远远不同于常人的意义。
第三,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