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确定,师大案跟二十多年前的车祸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又是独立的。就拿寻找孔荷来说,倘若不是将案件拆分了来看,怕是到现在我们都无法将案情做出推进。
当然,最主要的根据还是“提示”,师大的已发案件都会对即发案件做出提示,可那起车祸案并没有类似征象。
“这是不是意味着,师大还会有两名学生遇害呢?”我知道,在没有切实依据的情况下,这种念头很荒唐,可人命关天,我不得不思虑周全。
“但愿,去师傅家能够找到答案吧?”
我来到师傅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弄清楚苏蝉衣和林清雨的性格,看看是否能够与五行之说相契合。
顺便,再多探询一些关于他们的往事。
或许是这几天连续奋战太累了,当师傅和苏沫见到我这张脸的时候,都是忍不住大吃了一惊。
“疯子,你这是几天没洗澡了?”苏沫埋怨一句,随后给我拿了条毛巾,“赶紧,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有馊味儿了。”
“小沫,不是我不想洗,是真没有这个时间。”我也想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可这根本就不现实。
“洗个澡能用多长时间,现在就去。”苏沫又彰显出了她霸道的一面。
“你就不要折腾小峰了,但凡有可能,谁愿意这么邋里邋遢的?”制止苏沫之后,师傅朝我挥挥手,“来,坐下说。”
时间紧迫,落座之后我直接将案子的情况作了粗略介绍。当然,任何违反纪律的细节我都没有透露。
“这么看,师大这起案子还真是够棘手的。”师傅沉吟一下,问我,“你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需要我们做什么?”
“师傅,什么都不用做,我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叔叔、阿姨的事情?”
“蝉衣和清雨?”
“嗯。”我点头,把路上所想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他们什么性格,跟案子有什么关系?”苏沫始终站在一侧,这时候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沫,你知道警队的纪律,有些细节我不能过多的透露。但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些都是跟案子密切相关的。”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苏沫有些不甘的点点头,警告了我一句,“不过结案之后,你必须把所有都告诉我。”
……
与苏沫的迫切、好奇不同,师傅的表情一直都很淡然,包括在讲述苏蝉衣和林清雨生前事的时候,情绪也都没有任何波澜。
通过师傅的讲述,我得知了苏蝉衣是个刚直不阿、爱憎分明的人,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讲求光明磊落,眼里揉不得丁点儿沙子。相较于个性鲜明的苏蝉衣来说,林清雨给人的印象是两面性的。
有的人说她是温婉、知性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柔弱的外表下藏着的其实是一颗直率、勇敢的心。而在某些人看来,她其实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感性的她经常患得患失。在做人做事方面,经常表现的优柔寡断,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能从她身上窥到古时女子以夫为天的怯懦和顺从。
“师傅,在您看来,清雨阿姨是个怎样的人?”苏蝉衣刚直性烈,对应五行之火倒也贴切,可林清雨就显得有些勉强了,我必须问清楚才行。
“虽说清雨是蝉衣的妻子,我的儿媳妇,但我们并没有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所以我对她也不是十分了解。”
“那你们总见过面吧?”
“当然见过,而且次数还不少。”
“那您就没有个直观印象吗?”
“如果说直观印象的话,我更倾向人们对她的第一种评价。但你也知道,她是蝉衣的妻子,不可能对我不敬。”
“我明白了。”师傅的话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可正如他所说,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如何探知她人的真实面目。
可能,真的是我多虑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就这些。”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吃饭去。”师傅站起身,示意我去餐厅,“今天炖了些牛骨汤,一会儿你多喝两碗。”
“师傅,我觉得两碗可能不够啊。”每每说起苏蝉衣和林清雨,师傅脸上都会浮现出伤感之色,于是我便开了句玩笑。
“那就把一锅都给你,喝不完看我怎么收拾你。”苏沫在瞪着我,却没能掩饰住眼底的笑意。
“小沫,你要是去当演员,非得饿死不可。”难得有放松的机会,我也开始贫了起来。
“那就不劳烦您老人家费心了,反正……”话说到此,苏沫从旁边把手机拿了起来,一眼扫过便皱起了眉头,“李剑打来的,该不会是找你的吧?”
“很不幸被你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