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鞋套。”
“好。”我点头。
张初云的住所搜查很快便结束了,并没有找到任何与杨光有直接关系的证据,除了从枕头及床下发现的几根头发。这几根头发较粗,而且很短,显然不属于张初云和曲冉,如此一来就很是值得怀疑了。
“云姐,最后请教个问题?”
“说吧。”
“你知道杨光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张初云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随后站起了身,“而且,他以后是死是活,再也不会跟我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这句话不光意味着她和杨光的关系决裂,更是逐客令,于是我只能带人离开火锅店。
“你们两个留下来,一个在前门,一个在后门,把张初云盯死了,有任何可疑情况及时报告。”
留下两个人之后,我又让人将提取到的头发尽快送回市局,与从杨光宿舍提取到的毛发等检材进行比对。
将一切都做出安排之后,我坐在车上陷入了沉思,如果杨光真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凶手,他的作案动机会是什么呢?
还有,林冬案真的是连环案的结束吗?
唐松被渣土车压成了肉泥,由于当时车上拉的是拆毁的建筑,虽说水泥居多,但白墙皮也是显而易见的,颜色倒也契合了五行的金。还有那把手电,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能够视为火把的替代品。
可林冬案呢?
虽说他死在了地基槽中,黄色对应了土的颜色,钉子也插进了脾脏当中,可是火把征象呢?
为什么始终没有发现?
越想,我感觉这起案子越是复杂,百思不解下只能暂时摒弃这些纷杂的想法,驱车赶往了医院。
由于顾全的伤势比较重,所以在进行了治疗后直接办理了住院手续,被小张和小王严密看守着。
“峰哥,你来了。”
“看样子今晚又要通宵了,你们去买点儿吃的,我找顾全聊聊。”说完,我推门走进了病房。
顾全似乎没想到我会来,诧异之下流露出了几分紧张:“许,许警官,我刚才解释好多遍了,我真是清白的。”
“清白?哪方面的清白?”
“就是,就是……”
“行了,我来问,你来答。记住,要说实话,否则师大你是回不去了。”我必须给他点儿心理压力。
“我知道,知道。”顾全果然害怕了,“您尽管问,我绝不隐瞒。”
“你的手,究竟是不小心弄伤的,还是杨光指使的?”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不小心滑倒了。”
“我看不像吧?”
“许警官,我真没撒谎。”
“没撒谎?”我就知道这小子不老实,所以直接说道,“据我们调查,杨光利用自己化学系辅导员身份取走硫酸的同时,也带走了碳酸氢钠溶液和氧化镁,顾老师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呢?”
“可能,可能他是怕发生意外吧?”
“这么说,是以防万一了?”
“是。”顾全笑笑,“毕竟从概率学来说,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但这件事情是绝对的。”
“许警官,您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我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手,一定会受伤。”
“许警官,我都说了……”
“你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说实话。”我懒得再跟他绕弯子,“来时的路上我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调查发现半个月之前你曾经以为母治病的名义从学校财务处借走了十万块钱,并于今天中午还上了对吧?”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这个时候,我选择了直接拆穿他,“这件事情的问题在于,你当初既然从学校借的钱,说明在生活中你是筹不到这么多钱的。既然你无法筹到钱,为什么这么快就还上了?”
“我……”
“你先听我说完。”我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据我所知,你没有其他渠道的收入,你的工资虽然不低可房贷压力也不小,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两年不吃不喝你也攒不够十万块钱。那么,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我……”
“还有,我们在你的电脑中发现了电子商城购物记录,下午三点你全款支付了一部售价高达三万的全画幅单反相机,这又要怎么解释?”
“许警官,那是我帮别人购买的。”口中这样辩解着,可顾全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帮谁?”
“就是那个谁,那个……”
“打算现编吗?”冷嘲之后,我抛出了杀手锏,“顾全,我们调查得知你是个孝子,你母亲应该能问出实话吧?”
听到母亲这俩字之后,顾全一下子就崩溃了,他翻身跪坐在床上,低声恳求起了我:“许警官,我求您了,千万不要让我母亲知道这件事儿,她刚做完手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