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蝉衣还是被你们逼了出来?”闫肃和张初云的算计真是恶毒,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也真是不择手段。
“他没的选择。”闫肃点头。
“闫副校长,在师大的连环案中,苏蝉衣曾经出现过两次,一次假扮了养老院工地的门卫,另一次是在废弃粮站的仓库,都是被你们所逼迫的吗?”
“是的。”闫肃继续点头,“养老院那次,苏蝉衣的第一目的是为了救下唐松,可他寡不敌众不敢贸然行事,否则就会落入我们手中。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取走埋藏起来的文物,但随着你们的介入他失去了机会。后来我们也派流浪儿去找过,可养老院那么大,想要找出来绝非一件易事。”
“他为什么不报警呢?”当时高洋可是跟苏蝉衣打过照面的,我实在是想不出他不报警的理由。
“为了他的承诺。”严肃说。
“什么承诺?”
“当然是找出考古事件的幕后真凶。”闫肃沉吟了下,“他当时并不知道罪魁祸首是我,透露给我那批文物的消息,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帮他引出幕后之人。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你们介入了,或许公主岭之谜永远都解不开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们绑架了那两名小女孩儿,并要挟说如果苏蝉衣报警,就会杀了她们。”李剑说。
“没错。”闫肃喝口水,眯起了眼睛,“他苏蝉衣不是善良吗?不是爱心泛滥吗?那就用文物来交换吧?”
到了此时,我心中的一个疑问也总算是解开了,当时我还纳闷儿杨光为什么不早些逃跑,偏偏要在我们去提取指纹的时候狗急跳墙,原来是他们在等待流浪儿能否在养老院找到文物的消息。
如果找到了,他们势必会重新谋划,给杨光争取脱身的机会。可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让杨光去粮站的仓库跟苏蝉衣见面,胁迫出文物埋藏地点之后再下杀手,然后他再去将文物挖掘出来。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让杨光去做,是因为他的一条命已经被闫肃用一百三十万买了下来,他死了一切也就了结了。
“杨光是个赌鬼,且早已经与妻子离婚,一百三十万虽说不少,可毕竟没有交到杨光手里,他为什么会就范呢?”对于这点儿,我很是好奇,一个没有任何底线的人,没道理替别人卖命。
“首先,我知道他戕害那些孩子的事情;其次,负责寝室楼的改造工程也是我帮他争取的;再者,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张初云;最后,他是离婚了不假,甚至可以说跟前妻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可孩子呢?”
“他还会顾虑孩子?”李剑问。
“李队长,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一颗为人父母的心。”闫肃说出这话时,表情出奇的凝重。
“或许,真的每个人心中都有柔软的一面吧?”李剑有了些失神。
“那你们为什么非要杀了苏蝉衣呢?”这点我同样好奇,“就算苏蝉衣对你起了疑心,他毕竟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啊?”
“一来是因为我怕他和张初云见面,那样的结果意味着什么许法医你很清楚。二来,我恨他,如果他肯早些将文物交出来,我们也不会杀那么多人,是他毁掉了我们的大好局面,让我们置于了危险之中。”
“火把究竟意味着什么?”
“复仇!”
“这是临时起意,还是缜密的筹谋?”
“后者。”
“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方式?”
“谋划脱身之计。”
“谁的主意?”
“杨光的提议,最后我拍的板儿。”
“根据齐亮的笔记本?”
“是的。”闫肃点头,“犯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想弄到那批文物,但更想逍遥法外。”
“不得不说,如果仅是齐亮和吕静遇害,你们很有可能会达到目的。或者说,不会这么快落网。”那两起案件的定性始终摇摆于自杀和他杀之间,侦办起来难度的确很大,这点我必须承认。
“按照我们的计划,按照我们对苏蝉的分析,杀死两个人应该能将他逼迫出来,因此前两起案件也谋划的相当周全。可惜事与愿违,苏蝉衣始终不露面,我们不得不继续杀人,顾虑不周之下也就留下了线索和破绽。”
在对案情进行分析的时候,我们推断杀死孔荷的时候凶手已经开始着急了,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原因。
“闫副校长,这样说来火把征象出现在车祸案和师大案中其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对吗?”
“对。”
“呼……”
闫肃的话,让我打消了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因为搞清楚这点之后,也就意味着离结案不远了。
“最后,说说何志生吧?”
“好。”
供述:
闫肃利用文化公司顺利将何志生拖下水之后,二人从中牟取了大量不正当利益。可欲望是无止境的,尤其是对于闫肃来说,妻女去了美国,他也打算以后移民过去,这就需要大量的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