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这个邻居口中消失了的袁永超显然具备极大的嫌疑,无论是他曾经的外科医生身份,还是女儿死于坍塌的意外事故,都与我们目前推导出的犯罪嫌疑人有着极大的契合度。&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香城的面积不大,可如果真要找到一个处心积虑做出隐藏的人,那与大海捞针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诚然,陈俊他们已经发动各分局、派出所的警力全力搜寻袁永超,可情况依旧是不容乐观的,希望很是渺茫。
为了弄清楚那起意外事故,为了挖掘袁永超“幽闭症”的根源,为了能够尽快将苏沫从嫌疑人手中解救出来,我不能呆在支队干等着。而且我相信,秦培华也希望我在此时去扮演刑警的角色。
之于普通人来说,获取满足和幸福的渠道大体上都是相同的,可不幸与苦难却各有源头可以追溯。
很显然,袁永超与前妻分道扬镳的根本原因就是女儿的离世,这无需追寻求证,而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出于各种因素,在我的人生当中亲情并没有占据绝对的分量,可这并不能代表我会将其忽视。相反在接触了诸多刑事案件之后,在了解了犯罪嫌疑人形色各异的动机之后,对于亲情我有了极为深刻的理解。
如果摘选有关亲情的最凄苦之事,怕是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警方在走访的过程当中,面临的最大困难不是走访对象撒谎、欺骗,而是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言不语。
因为谎言可以拆穿,欺骗可以惩罚,而戒备性的沉默不光会让人滋生恼怒的情绪,更是会对案情的推进造成极大的阻碍。
庆幸的是,我们第一时间掌握了袁永超与前妻的核心矛盾,虽说提起已故的女儿有些不近人情,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最佳的谈话突破口。而且我相信,勇敢的面对过去,也会消解掉当事人的心结。
在将上述的一切都捋透之后,我和秦培华也开车来到了香城东南的别墅区前,这里就是袁永超前妻曹雨居住的地方。
在没有离婚之前,袁永超是香城颇为知名的外科专家,而曹雨则是当地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两人都位列顶尖收入人群。因此尽管这里的房价很是昂贵,但对于他们还是无法构成任何的负担。
在向门卫出示了证件之后,我和秦培华驱车来到了一幢独栋别墅前,下车时看到一位约七旬的老奶奶在裁剪着院子里面的草木。
“奶奶您好,请问这是曹雨家吗?”老奶奶穿着很是素净,看起来慈眉善目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是的。”奶奶点头,又问,“你们是谁?”
“我叫秦培华,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请问曹雨在家吗?”面对着老奶奶,秦培华也难得露出了和蔼的一面。
“市局的?”看过证件之后,老奶奶上前打开了门,请我们进去的同时,脸上有了些疑惑之色,“秦队长,我家小雨怎么了?”
“奶奶,您别着急,她没事儿,我们来主要是了解一些情况。”老年人,最受不得情绪激动,我赶紧解释了一句。
“哦,这样啊,那我去叫她起床。”老奶奶说着,将剪子递给了我,“帮我把那几根枯枝修理一下吧?”
“好的。”我笑着点了点头。
“这老太太,倒是真不客气。”老奶奶进入屋子后,秦培华露出了苦笑。
“秦支,不把咱当外人才好,至少此行有了个良好的开端不是吗?”说完,我拿着剪子走到了丁香树边。
裁剪几根枯枝,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更何况老奶奶也的确没让我失望,很快便带着好消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小雨已经起床了,正在穿衣洗漱,你们先跟我到客厅坐一会儿吧。”老奶奶说着打开了房门。
这幢别墅装修的很是精致,但此时我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关注这些,只希望曹雨尽快从楼上下来。
秦培华似乎不喜欢这种沉默的氛围,尤其是当偌大的客厅里本身就充斥着清冷时,于是便和老奶奶攀谈了起来:“曹雨怎么睡到现在?”
“这个秦队长应该能猜到吧?”
“因为“那件事情”吗?”秦培华压低声音的同时,下意识的朝着楼梯口瞟了一眼。
“难道秦队长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来的?”老奶奶极为睿智,虽未明说却间接给出了答案。
“曹雨这样多长时间了?”
“萌萌走了之后小雨就变了,从最开始的大哭大闹、到后来的缄口不语、再到现在的自暴自弃,她可真让我这老婆子操碎了心。”话说到此,老奶奶语气中透出了几分凄苦,“在我的记忆里,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奶奶,请您原谅我们的冒昧,但有些情况我们必须要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