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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防空洞之前,秦培华已经对案发现场进行了较为细致的描述,原本我以为是在某个房间或者较为开阔的地方,没成想那惨烈、诡异、血腥的一幕,就在进入防空洞之后不远的通道中。&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准确的说,是在通道的第一个拐弯处。
因为照明设施已经恢复,所以即便隔着数米的距离,我依旧能够将整个案发现场看的清清楚楚。
两具尸体都在防空洞的通道之中,可两幅画面却是截然不同的,细细审视的话会发现二者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关联。
一如秦培华所说,防空洞顶部的线缆上挂着很多条带状的东西,像极了我国南方晒制的腊肉。
这些东西的大小不一,长的将近一米,短的有十几公分。除此之外颜色也是迥然各异,灰色的、白色的、黑色的、以及绛色和醒目的红色。诸多的颜色混搭在一起,造成了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是什么东西?”陈俊刚刚过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打量的同时便要抬起手去摸。
“陈队,这玩意儿你可别碰。”我制止了他,随后朝着墙壁的凹陷处指了指,“你看看那是什么?”
防空洞的墙壁有着排列有序的凹陷处,目测高度和深度分别为一米二和一米五,像极了战争时候挖掘的猫耳洞。其中一个猫耳洞里,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灰白色的东西,杂乱的堆放在一起。
“这又是啥?”陈俊凑过去瞄了两眼,随后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他娘的把一副骨架拆散放在了这里?”
“不是拆散,是分割。”秦培华走过去拍了拍陈俊的肩膀,有指了指头顶,“现在知道上面挂着的是什么了吧?”
“知道了。”陈俊凝重的点点头,“这是什么人干的,可真够变态的,难道他想晾干吃了不成?”
“你少说两句,赶紧干活儿。”说完,秦培华示意我向前走,“许峰,你跟我去看看杜晗的尸体。”
“好。”
小心翼翼的迈动步子避开头顶挂着的“肉条”,我跟着秦培华走出十余米后来到了一处九十度的拐弯处。
“看看吧。”
此时,我的眼前有着这样一幅景象,泛黄的墙壁上贴着两个大红色的喜字,喜字下面是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她面朝墙壁头颅下垂,浑身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死气,仅是看着便让人心生惊悸。
而更为诡异的是,在女人的身边是一个仅有上半身的木头人,这个木头人雕刻的没有那么活灵活现,但大致的轮廓还是显而易见的。五官、头发、胳膊、甚至是并拢的双手都是一应俱全的。
与女人一样,木头人的身上也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那是一个马褂,存世应该有很多年了,褶皱中散发着一股子破旧感,与那破败的墙壁似乎融为了一体。当然,也和崭新的鲜艳旗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支,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有些诡异。”
说话间,我来到了侧面,转头打量两眼看清了女人的相貌,果然与秦培华手中保存的照片是同一人。
“许峰,能不能看出来杜晗是怎么死的?”
“所见之处没有明显的尸体征象,无法做出清晰辨别,还是等队里法医吧。”我没有打算亲自做尸检。
“好吧,现场交给他们,你跟我出来一下。”
“嗯。”
走出防空洞,秦培华点了支烟:“许峰,这个现场你怎么看?”
“秦支,你指的是哪方面?”
“案情的走向。”“我说不准。”案件侦查至此,我开始有了一种无力感,“幕后真凶每一步都走在我们前面,而我们始终都找不到应对的办法。这种感觉就像将全身力气汇聚在拳头上挥出去,最后发现打在了棉花上,挫败感
十足。”
“我明白你的感受。”秦培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丧气话,你有没有觉得幕后真凶开始着急了?”
“怎么讲?”我打起了精神。
“这起连环案的显性征象是每当苏沫被转移的时候便会有人遇害,但每次只死一个人,可这次为什么会是两个?”
“杨培和王海刚不也是丧命于同一案件中的吗?”我发表了不同的看法。“那不一样。”秦培华摇了摇头,“我们曾经分析过,王海刚属于意外涉案,与本案主线没有直接关系。可袁永超和杜晗不同,前者是杀死胡明杰转移走苏沫的人,后者更是与袁永超有着极大的仇怨,不能混
为一谈。”
听完上述所说,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可不管怎么捋,个中缘由都是捋不通顺的:“秦支,如果杜晗真的是连环案的涉案人,那按照规律来讲,她就是来接应并且要杀死袁永超的人对不对?”
“对,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