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法医的尸检,还是技术科的各项物证检验,都是需要一定时间的。&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尽管命案会本着从快从急的原则,可很多东西依旧不是一个晚上便能出结果的。因此我跟秦培华在返回队里之后,先去补了个觉。
午饭,是陈俊给送到办公室的,吃完之后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精神回缓之后,才来到了会议室当中。
从苏沫被绑架开始,案情分析会已经开过几次了,可却没有哪次的气氛如此时这般压抑,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极为凝重。
“许峰到了,开始吧。”示意我落座,秦培华递给了我一份儿卷宗。
作为外勤组的负责人,陈俊先将目前所掌握的情况进行了通报,如我和秦培华遭遇的处境相同,尽管他们排查了很多地方、走访了大量的人群,然截至目前警方依旧没有掌握任何有追查价值的线索。
这起案件不同于以往我们所碰到的,无论是犯罪手段还是犯罪性质,都是极为恶劣的。从案发到现在,已经有五个人前后遇害,分别是杨培、王海刚、胡明杰、袁永超以及本案唯一一名女性嫌疑人杜晗。
通过案件的征象,我们不难看出来,每当苏沫被转移之日,也就是有人遇害之时。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每当有人遇害后,嫌疑人都会在现场留下一些足以让我们追查其身份的指向性线索,比如胡明杰的异装癖、又比如袁永超是一名外科医生。能够确定,这是嫌疑人的刻意为之。
有线索,就意味着有侦查方向。然而事实每当我们排查清楚个中缘由后,这个人马上就会消失,紧接着就是遇害。因此,我们想要侦破此案只有一条路可走。用最短的时间找出来“接应人”,随后在此人还没来得及与下一名“接应人”见面的时候实施抓捕。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继续有人遇害,才能救出苏沫,才能将隐藏
在黑暗中的元凶给挖出来。
话说到此,陈俊的脸上有了几分失落:“不得不说,这次我们是真的遇到对手了,且从目前来看,我们一直都是劣势的一方。”
陈俊这番话说的很难听,从而让与会的每个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但没有谁敢说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之前的交锋中,警方完败!或许是感觉到气氛太过于压抑了,秦培华咳两声后开了口:“在我从警的生涯中,遇到过很多形色各异的凶手,那些人中不乏心性冷血的、手段残忍的、甚至是智商极高的,可最终他们还是被送进了监狱当
中,所以我相信本案的幕后真凶也蹦跶不了多久。陈队刚才的话,听起来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我想说的是,这其实是一种鼓励、一种斗志,鞭策我们缉捕真凶来洗刷前所未有的耻辱。”
坐在秦培华的旁边,我不得不说他很会“带兵”,在与陈俊的一唱一和间,不仅点明了本案的严重性,敲打了那些还心存侥幸的人,更是巧妙的解决了士气问题。一箭双雕,还是颇为高明的。
当然,士气问题的确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看到刚才那番话有了效果,秦培华低头打开了卷宗:“下面听听技术科和法医的检验鉴定结果,你们谁先说?”
“我来吧。”队里法医站了起来,发下几份尸检报告之后,又打开电脑示意我们看向墙上的幕布。
随着队里法医的讲述,放空洞里发生的一切似乎也完整的还原了出来。
尸检结果显示,袁永超的确是死于杜晗之前,他的枕骨有着明显的受打击痕迹,从力度上讲完全可能导致他的昏迷。
袁永超在昏迷之后,有人对他实施了放血,全身的血液几乎被放干,因为现场并没有发现大量血迹。故而可以做出一种猜测,放出的鲜血应该是被收集到了某种容器当中,随后被人带离了防空洞。
血液被放干之后,凶手又对袁永超进行了分尸,在这个过程中凶手采取了一种十分残忍的手段。他每割开一处皮肤组织,便将足够量的石灰粉填充进去,骨头上附着的灼烧痕迹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正是石灰的存在,导致了现场几乎没有任何的血迹喷溅遗落。
凶手将袁永超的全部躯体进行了处理,但却完整的保留了头部,其中也倒灌进了少量的石灰粉。
根据上述所说,可以将袁永超的遇害过程准确的衔接起来。
后脑枕骨遭受打击导致了昏迷,在昏迷的过程中被放干了血液,随后被受害人用利刃进行了分尸。
从参差不齐的切割痕以及骨头上深浅不一的划痕来判断,凶手作案手法并不纯熟,甚至可以说是较为生涩的。
初步推断,凶手所使用的凶器是类似于瑞士军刀这样的多用途刀具,因为骨头上发现了锉痕和锯痕。
用这样的凶器分解一具尸体,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