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十分犹豫,要是这里只我和南宫雪住,我还是有些小窃喜的,但要是还有别的男人,还得让我听他的,那我可不乐意。
南宫雪见我不动,纳闷得问我怎么了。
我还没开口,金毛凑过来一脸不情愿的望着我。
南宫雪拍了拍他的头,笑眯眯的说道:“金先生,我不是说过了,要好好对待新朋友。”
我一听肺差点气炸,搞了半天,这只金毛就是金先生?地位还在我之上?
“我说……”我还没有说完,南宫雪已经带着金毛进了屋,看着那只得意的狗甩着尾巴,我就恨不能炖了它吃肉!
我正在院子里喘粗气,后面那辆拉着我东西的车也到了,几个哥们儿帮我搬下来,其中一个人还给了我几百块钱,我推说不要让他们拿去买饮料喝,他们说什么也不要,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看着这几百块钱,想起当初入住那里的时候,萧晚、小如、向清楚和我都在,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到放衣服的袋子里有一块衣角露出来,那是去年入冬以后萧晚买给我的羽绒服,我想了想,把钱放进那件衣服口袋里。
或许……真的是该和过去告别的时候了。
忽然感觉屁股有些痒,我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毛,吓得我跳起来一看,是金先生。
它咬了我的裤角往里拉我,我急忙让它轻一点,我能穿出来的裤子可不多,别再给我扯坏了。
它扯着我进了客厅,我心里的那份窘迫和自卑更浓,站在门口手脚都没处放。
南宫雪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门口有拖鞋,你的房间在二楼,金先生会带你去,你快点收拾好下来,时间三十分钟,制度第三条,时间观念强过一切。”
我心里涌起来的那点温暖都哽死在她最后一句话里,默默吞下一口气提了东西快速上了二楼。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摆设简单,十分雅致,这样的房间我也就在家装类的杂志上见过,暖暖的阳光照进来,我觉得要是没有那份狗屁制度的话,人生都要亮了。
我的东西也不多,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麻利的收拾好,快速的下了楼。
南宫雪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煲汤,砂锅在炉子上冒着泡,热气和香气里她更接地气了,不像高高在上的女王,我心里刚一悸动,她淡淡扫了我一眼。
我不自觉的站直地了身子,说道:“三十分钟之内,我没有超过时间。”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制度第二条,进门手,时长必须超过三分钟,用过的洗手间要立即打扫干净。”
“……”我嘶了一声,真想说老子不干了,一低头看到金先生蹲在那里抬头看着我。
我不懂狗语,但我分明觉得它就是腆着狗脸在笑。
我暗自较劲,行,总不能被一只狗看扁。
我冲进洗手间,按照她刚才说的执行,洗完手出来问她要了车钥匙,把那份该死的制度从车里拿出来,一条一条的背过,越背越大声,把一腔怨气都撒在每个字里。
南宫雪不为所动,若无其事的看着我发疯,在厨房里走来走去。
香气越来越浓,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正好端了汤出来,我以为要开饭,没有想到她把汤都倒进烫壶里,对我说让我先老实呆着,她要出去一趟。
我站在飘窗前看着她的车子绝尘而去,踢了踢脚边的金先生,“哎,你说她去看谁了?是不是看她的初恋去了?”
金先生趴在那里眯着眼睛根本不理我,切~我还不想理你呢。
我和一只狗较着劲,手机短促的响了一声,是条短信息。
我点开一看,立即跳了起来。
我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给忘记了!差点毁在一只狗身上!
一路狂奔出了小区,这块我也不熟,小跑着很远才打到了车,匆匆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遥远的脸都绿了。
“我说,你有点时间观念行不行?我都等了你十三分钟了,”遥远拨了拨头发说道:“十三分钟,依我的功夫,足够让一个女人……”
“得,”我不得不打断他,“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浪费您宝贵的时候真是对不起,现在开始干正事吧。”
遥远翻了翻白眼,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咖啡厅,“我查看过了,那里视线最好,走吧。”
我被他拉着进了咖啡厅,他晃了晃手里的卡,说照旧。
我简直要惊掉下巴,问他怎么走到哪儿都有卡,是不是所有的咖啡厅他都熟。
这货竟然一脸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咖啡厅是最基本的,我当初怎么就会觉得你会是同行,还担心你抢我的饭碗,现在一看你吧也就长得还行,其它的根本不懂,真是瞎了我的眼。”
三句话不离本行,我盯着外面不再理他,他也不再说话,俩大老爷们儿在咖啡厅里盯着对面坐着,画风还是挺诡异的。
我给南宫雪发了短信,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回头计划实施的时候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