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概四十多岁,一脸憨厚相,对着南宫雪也是毕恭毕敬。
他笑了笑说道:“总经理,您找我来,有什么吩咐?”
我一听这个声音,心里就“咯噔”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南宫雪在男人的对面坐下说道:“周叔,请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客气。”
周叔扫了我一眼,我稳住心神,上前说道:“你好,周叔,我是策划部新来的,之前一直听总经理提到您,今天特意一起来拜访。”
周叔眉开眼笑,和我客气了几句,随后话题一转,又问南宫雪找他有什么事。
南宫雪正要说,服务员在外面敲门,问要什么茶,我连忙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和南宫雪说了一声快速去往洗手间的方向。
来到外面,我飞快拨通了电话,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额角都渗出了汗来。
那边很快有人接起,传来南宫雪疑惑的声音。
我低声说:“你先别跟周叔说关于秦平的事,具体为什么我回头再跟你解释,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先随便说点什么把今天的约见搪塞过去。”
南宫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吐了一口气,南宫雪心中有疑虑,我是知道的,但她还是相信了我,这让我很高兴。
重新走进房间,南宫雪正在笑眯眯的和周叔说道:“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好多天不见您了,心里没底,愿意见见您,一起坐坐,能够踏实一点。”
周叔喝了一口茶,笑道:“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重,咱们当初说好的,有事我自然会跟你说的,不说就是没有什么大事,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你周叔?”
南宫雪又客气了几句,站起来告辞,周叔说再坐坐,以免惹人怀疑。
从茶馆里出来,南宫雪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低声说道:“昨天晚上,秦平坐着南宫铭的奥迪A8离开,那个给秦平开车的司机,就是周叔!”
南宫雪的脸色一变,“真的?你看清楚了?”
我迟疑着一时没有说话,她有些急了,“你到底看清楚没有?”
我摇头说道:“没有,当时我是偷偷跟着秦平,不能让他看见,后来他下了车来见我和纤纤,也是他自己下的车,我没有见到那个司机的正脸,但是,我记得他的声音,绝对不会错的!”
南宫雪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下说道:“周叔是我爸爸的老部下了,跟了他二十年,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去南宫铭的身边,也是我们商量了很久才定下的,当时为了让南宫名相信他,还费了好大的劲儿……”
她这些话的意思我明白,周叔给她的印象是根深蒂固的,要想一件事或者几句话推/翻,实在是很难,更何况,说这些话的人是我。
说到底,南宫雪和我认识才几天,论交情和信任,哪一方面也比不上周叔。
我深吸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我对他不了解,也是对事不对人,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把心摆在中间,问心无愧。”
南宫雪的眉头皱得更深,瞪了我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你了,就是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比如说,他可能还不太确定事情的真假,或者说,万一是南宫铭有意试探他呢,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还不能告诉我。”
的确这种可能,我不能否认,但我这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南宫雪看了看时间说道:“不早了,回去再说。不急在这一时。”
马路上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南宫雪开着车往小区走,路过附近的超市时,我让她停了下来。
她问我做什么,我说去买点东西,让她等着我,去去就来。
十来分钟之后我从超市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在车里,车窗放下一半,她微合着眼睛靠着车座,正在闭目养神。
心里一阵酸涩,她真的是太累了。
我提着东西上了车,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买的东西,问我想做什么,我笑了笑说保密。
回到住处,我换鞋洗手,直到把洗手间打扫干净的时候,才发现到自己现在已经无意识的开始按照她写的那些制度去做了。
无奈的笑了笑,习惯这东西真是可怕,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
我让她去休息,今天晚上我来做饭,她狐疑的看着我,问我行不行,我一拍胸脯让她尽管放心。
其实我也不会别的,只会熬粥,刚才在超市买了粥米和牛奶,准备熬一锅香浓的粥给她吃。
我正在专注的看着锅里翻滚的米,忽然觉得有人看着我,回头望过去,不由得一呆。
不知什么时候南宫雪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刚刚洗过澡,不施粉黛的脸蛋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眼睛黑亮得像两块宝石,长发还没有干,带着淡淡的潮气,有一缕还调皮的钻到了她的胸口,雪白的肌肤映衬着漆黑的头发,引人暇想。
我不禁吞了一口唾沫,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我伸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