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大惊失色,未成想到一群匪兵居然如此训练有素,还擅长骑射。
他却不知道,当初张牛角攻黑山时带的三十骑各个弓马娴熟,与张牛角情同兄弟,后来中了萧彦计策被伏之时,仅存的十三人也是在张牛角决定投降之后才跟他归降的。
这一千骑是在黑山寨时便开始训练的老兄弟了,操练了大半年,这回可算是大显身手了。
而淳于琼高傲自大,出城并未带弓兵,如此一来就只有挨打的份。
上千骑几轮散射,大戟士站的又密又近,霎时间便损失惨重。
“混账混账!”淳于琼看的目眦欲裂,大叫道:“别缩着了,给我出战!”
大戟士列阵而出,而黑山骑却不纠缠边打边退,人又如何追的上马,追出不到半里又折了上千大戟士。
“将军,再不回城弟兄们就要死光了!”淳于琼手下的副将大声疾呼道。
淳于琼也知道大事不妙,早以慌了手脚,急道:“你留下掩护我撤退!”
说罢便打马回城,有如此主将,副将亦不是舍生忘死的好汉,又把掩护的命令传给了自己的下级。
大戟士们正进退不得,惶恐不安,见主将和副将都逃了哪里还管一个军候的令,全军溃败。
张牛角早就等着这个进兵时机,率领两千主力骑兵赶着溃兵趁势冲进了常山郡。
荀谌喝令三军紧守城池拼死抵抗,两军在城中巷战相持不下,半个市场后萧彦率黑山军主力来到,荀谌心知大势不可违,只好从东门逃出,和淳于琼率领数百残兵败将,奔真定县而去。
“好,张牛角不亏是我黑山军中第一战将,有勇有谋啊,哈哈~”萧彦进城,对张牛角一阵夸耀。
“大帅,淳于琼带兵逃了,我现在带兵去追!”张牛角并不自傲,还想斩杀淳于琼以尽全功。
“算了,骑兵奔袭数十里又血战一场,身体已经疲乏还是先留下来休整,区区一个淳于琼不足为虑。”
张牛角听萧彦这么一说就不坚持了,引着他往衙门方向而去。
萧彦查看了常山郡的府库,这里囤积的粮草堆积如山,初略一算就有好几万斛。
“袁绍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这么多粮草,够黑山军吃上一年了。”萧彦调侃道。
张牛角道:“大帅,咱们现在粮草充足,应该乘胜追击啊。”
“没错。”萧彦环顾左右诸将,“谁愿领一支兵马去攻真定县。”
真定是常山郡的大县,拿下他功劳同样不小,褚燕是真定县生人,对那十分熟悉正要主动请缨。
白绕忽道:“末将愿往!”
白绕从黑山军出征冀州以来,多为萧彦护送粮草没打过什么战,自然也没机会立功,一听有机会便跳了出来。
萧彦道:“真定县屯郡兵一千,淳于琼又带败兵数百退守真定,加上临时招募的乡勇数量不下两千,白绕,攻真定你需多少兵马?”
张牛角凭三千骑就拿下了驻扎着上万重兵的常山,他哪里好意思要多,便傲然道:“张牛角将军杀得淳于琼丢盔弃甲,屁滚尿流,我只需精兵两千必可拿下真定。”
萧彦不知道淳于琼有多厉害,想来也不比白绕高明,点头道:“好!就发兵两千与你。”
白绕领命之后,萧彦又发令于其他诸将,分别攻取石邑、井陉、上曲阳、蒲吾、南行唐、灵寿、九门诸县,意图在袁绍回师之前占据常山郡全境。
各路捷报频繁传来,而领两千大军的白绕却是遭逢惨败,逃回来的兵卒不到三百,连白绕都被敌将生擒。
“怎么回事!”得知消息的萧彦急问败兵:“淳于琼不过败军之将,怎能生擒白绕?”
败兵回报道:“大帅,白绕将军带我们攻打真定,强攻数日眼看就要打下来了,却突然出现一个白袍小将单骑冲阵,白绕将军猝不及防被刺落马下,我军因此大乱,淳于琼趁势率三百余骑冲我军阵,这才大败啊!”
“白袍小将?莫非是赵云?”萧彦心说,赵云的哥哥赵风投了袁绍,却一直没有赵云的消息,没想到在这出现了。
萧彦想到折损的近两千兵马,心痛如绞,黑山军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怒道:“来人呐,集结兵马攻打真定。”
令一下,留守常山的八千黑山军立时行动起来,诸多将领都出去攻打各县还没回来,只剩下褚燕和亲兵统领典韦,萧彦令沮授带兵两千守常山,自举六千大军征讨真定。
“真是英雄出少年呐子龙,这次幸好有你在,不然真定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真定县庆功宴上,参军校尉荀谌向赵云夸赞道。
在千军中刺敌将于马下,刚刚十七岁的赵云也不禁有些飘飘然,“区区一个白绕何足挂齿,就算是张牛角现在也不是我的对手!”
赵云之前没有跟着哥哥赵风一起去投奔袁绍,是因为偶遇颜良的姐夫童渊,被他收为嫡传弟子学习百鸟朝凤枪,经过数月的苦练,武艺相较于去年要强了不少。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