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来迟许先生受委屈了。”萧彦忙把许攸扶了起来,亲自倒上一杯热茶呈给他。
许攸被典韦两巴掌彻底打醒,狂意一分不剩,“不,是许攸口不择言,惊扰了萧大人萧大人勿怪。”
萧彦嘿嘿一笑,“想必许先生也知道,昨日我纳了三位美妾,辛苦操劳所以今天起晚了些,罪过在我。”
许攸暗说萧彦这贼厮荒淫无度,早晚必被吾主袁绍所败,嘴上却道:“萧大人好福气,真是羡煞旁人。”
顿了顿言归正传,“萧大人,许攸这次来是奉了吾主渤海太守袁绍之意,来与萧大人结盟的。”
萧彦冷视许攸,“中平二年我就与袁绍结下仇怨,不久前他又传令王匡伏击害我。我现在平定河内,上党两郡,正要集结部队去攻渤海,取他首级报仇,怎会再与他联盟。”
许攸不慌不忙,微笑着说道:“萧大人,我主公在酸枣举行会盟时,你本有机会联合鞠义攻下渤海,却去攻打韩馥治下的重镇信都,可见你并不想与我家主公为敌。韩馥乃庸主,只要你答应与我家主公同盟,你出兵攻打赵国,高阳,我主则攻打河间,乐陵,平原,如此一来,韩馥所占之地便唾手可得,咱们两家共同得利岂不更好。”
萧彦心中好笑,他令鞠义攻打韩馥的重镇信都,不过是想消耗鞠义的兵马,可那厮拿下信都后袁绍已经回防,他不听沮授令要强攻渤海,被袁绍大败一场,两万兵马剩下不到八千,嚣张气焰与之前相比收敛了很多。
至于现在,河内,上党皆以平定,萧彦掌控的兵力已经达到十万。天下的诸侯还在兼并邻友增强自身实力阶段,除了董卓外没有哪路诸侯敢单独挑战黑山军,现在萧彦若想攻打冀州,韩馥袁绍加起来也不是萧彦的对手。
萧彦心思一转,点头道:“许先生所言十分有理,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确实无意与之为敌。联盟攻打韩馥没问题,可是前次几番大战,我积攒数年的钱粮消耗殆尽,已经无力支撑起一场大战了。”
许攸暗骂萧彦无耻,共分韩馥之地居然还找我要粮饷,一脸为难的说道:“我主公粮饷亦不多,这恐怕无能为力。”
萧彦建议道:“袁绍之弟袁术新得南阳富庶之地,所获钱粮极多,可以向他借粮。”
许攸摇头,“我主公和袁术自小便有嫌隙,如今天各一方,恐怕袁术不会周济。”
“既然如此那多说无益,你回去禀报袁本初他暂歇。今年已经快要入冬,待来年秋收,收上粮草和税银之后,再举兵攻打韩馥。”
许攸心说冀州九郡两国之地,我主才得渤海一郡,现在若不发展,就算不败在黑山军手上也会被其他诸侯兼并,便问道:“不知黑山军出兵需要多少粮饷。”
“粮草十万斛,和价值两亿钱的金银。”
“太多!”许攸叫道:“赵国和高阳都离萧大人境地不远,不用劳师远征,怎要那么多的粮草钱财。”
“这其中除了开拔的钱粮之外,还包括黑山军伤亡的抚恤金,战死将士抚恤十万钱,粮食补贴五斛,伤残者减半,一场大战下来这些钱粮还不够抚恤伤亡的将士。对了,我还没算布帛肉脯等杂物呢。”
许攸听了瞠目结舌,现在乃是乱世,朝廷以失去公信,各镇诸侯自相攻伐,几乎有钱粮就能拉起一支军队。人命轻贱,伤亡将士的抚恤在各镇诸侯面前大多成了一句空话。
“萧大人莫不是在戏我!”许攸可不相信,一个山贼出身的人所给的抚恤金比文景盛世时规定的额度还高。
“许先生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证。”萧彦说的都是实话,他品行虽不咋地,对待伤亡将士和孤寡老弱,黑山军中没有人不称赞。善待将士,也是他立足的根本。
许攸听完找了好些黑山军小卒询问,果然与萧彦说的一般无二,只好返回渤海回复袁绍,跟他说若要萧彦出兵威逼韩馥,只有先钱粮。
袁绍一心想得到韩馥所辖之地,便召集渤海的士绅捐赠钱粮,钱倒是勉强凑足了,可粮草怎么也凑不齐,只好去求袁术。
现在粮草金贵,袁术哪里舍得把它送人,何况是一直跟自己作对的庶兄,便从牙缝里挤出一千斛,差了二十个卫兵,半羞半辱的给他送去,结果半路还让强人给抢了。
袁绍粮草不足,只好豁出脸皮向邻邦好友讨要,有兖州刺史刘岱,徐州刺史陶谦,荆州刺史刘表,幽州刺史刘虞,山阳太守袁遗,陈留太守张邈等。
凭着他关东诸侯盟主的威名,各镇诸侯虽然只挤出一点那也够袁绍使用了,他不仅把萧彦所要的粮草凑齐,自己打韩馥的所需的粮草这下也有了。
袁绍嘱咐许攸把钱粮给萧彦送过去,约定出兵之日。
袁绍粮草一到,萧彦传召众将,商议动兵之事,信都前线的主指挥已是徐晃,沮授和鞠义都返回了中山郡,还有之前驻守壶关的于毒,骑将赵云,步将张合,留守中山郡的从事程奂。
等他们都到了,萧彦这才出现在军议堂,说起出兵冀州的事。
鞠义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