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彦便从中山郡誓师出兵,先会合驻守壶关城的张牛角,问他,“给我仔细说说并州的情况。”
张牛角道:“现在南匈奴呼厨泉攻占了太原,雁门,定襄。而鲜卑的步度根也占了五原,朔方,云中等地。白波贼各自为政一败再败,现在退到西河,新兴两郡苟延残喘。主公,我们是先攻白波贼,还是攻击匈奴,亦或者鲜卑?”
“先打南匈奴!”萧彦正色道。
贾诩听完开口劝谏,“主公,现在匈奴气势正盛。而白波贼以是强弩之末,伐之必胜啊!”
“现在外族都打到家里来了,还想着同族相残!白波贼先容他几日,驱逐外寇再说!”
贾诩被怼了一句,转念一想又应和道:“主公说的也有道理,打败匈奴后白波贼见我军势大,多半会不战而降,先打匈奴也好。”
张牛角应声说道:“主公,匈奴以单于呼厨泉为首,右贤王去卑,左贤王刘豹辅之。匈奴占据太原之后,左贤王刘豹经常带领游骑入境,吾将手下三千轻骑,一千重骑都派出去亦难以阻挡,这刘豹乃是前任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子,狡诈凶残,各县百姓深受其害,最好能思一良策围而歼之。”
于夫罗算是被萧彦狠狠的坑了一把,刘豹是于夫罗的儿子,和萧彦有着血海深仇。
“军师可有良策?”萧彦问贾诩。
贾诩屏目深思,终是摇了摇头。
匈奴铁骑来去如风又不知具体去向,而且就地取食以战养战,没有后勤的压力。他们若是一心逃跑,想要歼灭谈何容易。
萧彦提议道:“刘豹恨我,以我为饵引刘豹前来如何?”
“那怎么行,主公若稍有差池,我张牛角难辞其咎啊。”
张合建议道:“何不兵进太原,逼刘豹撤兵,咱们给他来个围点打援。”
张牛角看向张合,“隽义有所不知,那刘豹素有野心,与其叔叔呼厨泉并不和睦,就算攻打太原刘豹也不会回援。”
赵云高声道:“那就让我亲自带骑兵去讨伐他,追至天涯海角,不取他性命决不罢休!”
张牛角听了感觉十分对脾气,“子龙豪气干云,若如此,吾麾下的轻重骑兵,皆可交给你指挥。”
赵云因讨刘备立功,萧彦又给他补了一千骑,现在赵云本部有三千轻骑,加上张牛角的三千轻骑和一千重骑,就算遇到上万匈奴兵也丝毫不惧了。
赵云闻之大喜,就要向萧彦讨令,这时门吏来报,言泫氏县令萧安求见张牛角,说有破贼妙计献上。
萧彦这是秘密来壶关城,并未通传各县,所以萧安并不知道。
萧彦听萧安前来献策有些诧异,他派萧安来上党也有一年多了,派往县里视察的督邮总汇报说萧安在泫氏干的极好,不仅剿灭了境内的山贼,治理地方那也是一把好手。
泫氏县人口增加,经济复苏,俨然成了上党第一的纳税大县。
听到众人如此夸赞,萧彦有些不敢相信,心说多半看在萧安是自己弟弟的份上,对他要求太低,过于追捧。听他到了壶关城,便传他上来,看他有何计策献上。
很快泫氏县令萧安带着泫氏县尉张白骑一起走上殿来。
“咦,大哥,你什么时候来上党的?”萧安看见萧彦又惊又喜,一年多没瞧见亲人了。
萧彦见萧安模样完全脱离了少年人的稚气,黑了瘦了,看上去成熟稳重了不少。心说他来泫氏上任,应该也做了不少实事。
怡声下气道:“我也是今天刚到,安弟,你在泫氏这许久日子还好吗?”
“谢谢大哥关心,小弟一切都好。”
萧安说完正色道:“既然大哥到了,张牛角将军,那我就越俎代庖,直接向大哥汇报了。”
张牛角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小事,点了点头。
萧安转头对一旁的张白骑说道:“把东西呈上来。”
张白骑捧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盒,打开一看赫然是一颗匈奴人的首级。
“这是何意?”萧彦奇问。
萧安道:“大哥,这是匈奴百夫长的首级,他带着百骑匈奴兵泫氏县烧杀劫掠,我与张白骑将军带三百骑追杀,结果这队匈奴骑兵逃到了名曰培山的山谷里,被我军全歼。我仔细查看了此山的地形,发现那山谷外宽内窄,乃是绝佳的伏击之地,若能把大队匈奴骑兵引到此处,定能大败匈奴一场。我一发现这种情况,就马上来找张牛角将军禀报了。”
“那如何将匈奴人吸引过去呢?”
萧安续道:“大哥,我歼灭了匈奴百人队后又特意放出风声,刘豹以知泫氏县令乃是我萧安。他本跟大哥有杀父之仇,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肯定想杀我报仇。刘豹现在正集结兵马准备攻打泫氏,届时我带兵迎战,佯装不敌败退培山,大哥可在培山两翼预埋重兵,等刘豹一来便封住谷口,聚而歼之!”
萧彦又问,“培山乃是死谷,你将匈奴人引进去之后自己怎么脱身?”
“脱身?”萧安自小仰慕痛击匈奴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