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魏续说萧彦今日有公事要办,明日便来赴宴,也不生疑。
新兴郡,郡守大人府邸,曹性负责镇守城关,吕布的亲兵统领秦宜禄则在郡守府保护他的家小。
郡守府后院,十二岁的吕绮玲拿着一柄利剑似模似样的练习着击剑术,严氏坐在石亭里一脸慈爱的看着她,不时说一声,“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秦宜禄则守在吕绮玲旁边教她剑法,吕绮玲忽然发现一片落叶迎风落下,提剑一刺,剑刃竟然刺破绿叶。
吕绮玲看着剑头的落叶欢呼雀跃,一脸狂喜,“娘亲,你快看呐,我的剑法厉不厉害!”
严夫人微笑道:“我女儿真厉害。”
吕绮玲又问秦宜禄,“秦大哥,你看我这剑法能上阵杀敌了吗?”
秦宜禄鼓掌赞扬,“大小姐这剑法别说杀敌,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吕绮玲喜不自胜,“太好了,看阿爹还敢不敢小瞧我的本事,下次出战,必须得带上我。对了秦大哥,现在战局怎么样了?”
“将军已经和黑山军萧彦联盟,打败了高干,现在很可能与萧彦争夺并州。”秦宜禄说着面带忧虑,“可那萧彦奸诈无比,将军在他手上已经吃过好几回亏,形势对我方不利啊。”
吕绮玲问道:“我听说那萧彦和当初的黄巾妖道张角一样,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术,是个了不起的世外高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纯属以讹传讹!”秦宜禄正色道:“那萧彦是个卑劣奸诈的无耻小人,诸多的朝廷重臣,都是他在相国面前进谗而害死的。他看上王司徒府上的歌女,就在董相国面前挑拨离间,害死了王司徒一家。”
吕绮玲听了极为愤恨,气呼呼的说道:“秦大哥,那歌女就是你未婚妻子任红昌吧,你放心,等我阿爹打败了萧彦,一定求父亲让你们夫妻团聚。”
“大小姐,那就太谢谢你了。”
秦宜禄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道不必,那吕布自己惧内,不敢纳妾,却把那任红昌硬塞给我,我可不想顶着绿帽子过活,没了倒好。
吕绮玲不知道内情,她正义感爆棚,越想越气,“我现在就要去为你报仇,凭我的剑术,一剑就能取了萧彦那奸佞小人的性命。”
秦宜禄忙劝道:“大小姐,你千万不要冲动,你剑法虽好,可萧彦的党羽众多,你一个人寡不敌众啊。而且温侯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若温侯不敌,您再出马也不迟。”
“哼!”吕绮玲冷哼道:“那就让萧彦那小贼多活几天。”
话音刚落,院墙上突然跳下来十几个黑衣大汉,呼啸而来,秦宜禄急声道:“有贼人,夫人小心!”
吕绮玲一下子来了精神,快步迎上,挺剑往其中一人刺去,那为首的黑山人手持着一把厚背刀,一刀砍在剑刃上。
“叮!”
一声脆响,剑刃断裂,吕绮玲一下子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宝贝无比的剑竟然就这样断了。而自己武艺高强的事,更是成了个笑话。
吕绮玲还没来得及逃走,那人伸手一提,又直接把她扛在肩头。
严氏惊叫道:“秦宜禄将军,快去救绮玲。”
秦宜禄急忙去救,又一手持铁鞭的大汉拦住去路,两人大战,仅三招秦宜禄就被打败,那人又一鞭砸在秦宜禄头顶。
秦宜禄顿时头破血流,脑海一片空白,倒地昏厥过去。
那使鞭的黑衣人见秦宜禄武艺太低,不屑再出一招取他性命,几步上前逼住严氏说道:“夫人,我不想伤你性命,老老实实地配合,定保你们母女俩无碍!”
严氏已经被吓呆了,静静地点了点头。
使刀的名为吕旷,使鞭者名为吕翔,乃是贾诩初任宣义将军时在冀州街头发现的一对江湖艺人,贾诩见他们武艺高超便把他们召进了细作部队,留在帐下听用。
此次掳劫吕布家小事关重大,贾诩便把他们派了出来。
翌日,萧彦带着典韦赵云和亲兵五百人前去吕布大营赴宴,又命令张牛角,张合,鞠义,李大目,张白骑等将在大营外集结重兵,一旦自己延时未归,便大举进攻吕布大营。
“贤弟,你终于来了,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上等的美酒。”吕布亲热的走到营门口来迎萧彦。
“那我今天可要喝个痛快,温侯有所不知,萧彦虽是文士,酒量那是千杯不醉,丝毫不比爱酗酒的武将差。”
萧彦亦笑着寒暄几句,跟随吕布走到中军帅帐,吕布掀开门帘,里面除了帅案空无一物,别说酒菜,菜案都没有一件。
萧彦却视若无睹走入账内,神色自若道:“温侯,就算是鸿门宴也该有酒有菜啊,你这是何意?”
吕布喜盈盈的脸上顿时变色,冷道:“萧彦,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取你性命,就不会学那项羽,心慈手软放刘邦一条生路,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就连给我送礼物的机会都没有。”
“礼物?”萧彦点点头,恍然大悟,“对了,我这里确实有件礼物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