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吾中敌军奸计了,快退!”
此时才退哪里来得及,后路以被白马义从堵上,山头上又闪出公孙瓒来,他望着张牛角大笑道:“张牛角,你已经被我重重包围,现在投降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张牛角发起怒来,面庞显得狰狞无比,“手下败将,也配让我张牛角投降!”
说完不走退路,往山头处直冲而去,公孙瓒将手一挥,山头又闪出数千弓箭手,箭如飞蝗而下,顿时有数百黑麟骑中箭落马。
张牛角大叫道:“骑射!”
黑麟骑取出马弓,向山头的幽州弓箭手还击,他们也不急着冲击山头,而是向左右游走,马背上的骑手移动太快,上头上的弓箭手难以瞄准。
而黑麟骑弓马娴熟,一时间压的幽州弓箭手抬不起头,伤亡更是惨重。
邢颙劝道:“主公,下令全军出击吧。”
公孙瓒愤愤道:“没想到黑麟骑的骑射本事也如此了得,若先备些滚木礌石岂容黑山军如此猖狂。”
邢颙道:“主公,事出突然,我军没有时间准备滚木礌石了。”
公孙瓒没有办法,挥舞令旗,下令吹响进军角。
张牛角见四面大军围杀过来,分派兵马四面应敌,自己爬到一个土丘上观察战场。
“幽州军至少有步兵三万,骑兵一万啊!”张牛角放眼一看,见幽州兵是己方近八倍。
“孤军深入,陷入重围,悔不听子龙之言。”张牛角长叹一声,见左面敌军稍弱,亲自带兵冲击左面。
山头上的公孙瓒看的清楚,马上派白马义从前去左面增援。
张牛角力大劲沉,骁勇无比,他突出重围后一看,身边仅有百骑,而打出来的缺口又被白马义从补上。
“弟兄们,再随我杀回去!”
张牛角又奋力破开重围冲入阵中,再带兵冲杀出来,可每次他冲出重围之后公孙瓒又及时调拨兵马,将缺口补上。
张牛角杀进杀出五次,耗时一个多时辰,斩首百余,手软筋疲人困马乏。
手下近六千黑麟骑伤亡过半仍在奋勇厮杀,幽州兵死伤更是高达万人。
“真是难缠!”山头上的公孙瓒忍不住说道,心说自己部下若是伤亡过半,又陷入重围之中,只怕会奔溃了吧。
而这时,赵云于毒带兵一路急行来驰援张牛角,路遇一队黑麟骑押着敌将季雍和近百幽州俘兵。
赵云问黑麟骑什长,“张牛角将军呢?”
什长说道:“将军击破伏兵,带弟兄们去追公孙瓒主力去了。”
赵云喜道:“张牛角将军智勇双全,我小看他了。”
季雍怨恨公孙瓒不肯给他留生路,突然大笑起来。
赵云问道:“你是何人,又为何发笑?”
“我自想笑,干你何事!”
一旁的什长说道:“这是公孙瓒账下的小将季雍,为伏兵主将,被公孙瓒将军一箭射落马下因而被擒?还把幽州军的水淹之计托盘相告。”
赵云面露不屑,“原来是一贪生怕死之徒。”
季雍听了大怒,“你们别得意,邢颙军师智谋超群,张牛角孤军深入,现在肯定已经被白马将军全歼,我笑张牛角以死,你们还在这里自鸣得意,真是愚蠢如猪!”
“啊!”于毒与张牛角情同兄弟,听了季雍之言怒从心气,一枪将他刺死,再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我们快追!”
赵云点点头,两人一路向北加速行军,只见前方有两支大军正在交战,于毒大喜道:“我军黑麟骑正浴血奋战,还未被公孙瓒歼灭。”
赵云对于毒说:“我带骑兵先冲入阵中驰援张牛角将军,于毒将军带步兵主力进攻幽州兵侧翼,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于毒急道:“子龙快去,张牛角激战多时,只怕撑不下去了!”
赵云带三百黑麟骑纵马去救,杀入阵中,只见张牛角已经浑身是血,怒视敌军面如神鬼。
“张牛角将军勿慌,赵云来也!”
听援兵到了,激战多时的黑麟骑无不精神一震,身体中又源源不断的涌出力量,幽州兵气势一跌,反而被连连击退。
“援兵这么快就到了!”公孙瓒眼看张牛角败局已定,没想到援兵这么快就来了。往阵中一看,只见赵云所带战骑不过三百人,放下心来,高声道:“区区三百骑,我幽州军有何惧哉,全军突击,谁杀了赵云和张牛角,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十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幽州兵又振作精神杀上前去。而这时幽州兵侧翼烟尘滚滚,一直大军突袭而来。
幽州兵战到现在已经显出疲态,而且军队伤亡已经不小,敌军骁勇,已经生有了畏敌之心。见黑山军又有强援,侧翼的幽州兵抵抗不住,很快败下阵来。
邢颙长叹一声,幽州兵和冀州兵的差距在这一刻展露无遗,此时再不撤退只怕会是一场溃败,只好对公孙瓒说道:“主公,撤兵吧。”
公孙瓒见侧翼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