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山军大营出现了的白旗白甲,大军开拔,护送着一副棺椁返回冀州,袁军斥候闻之马上禀告袁绍。
“袁公,黑山军大营前夜出现喊杀声,两日之后又有白衣百甲,大营内哭声不绝,现在黑山贼已经分裂成好几支队伍四散逃离,而且十分仓促狼狈,道路两旁丢弃着不少粮草辎重甚至刀剑。”
“哈哈!”袁绍闻知欣喜若狂,“太好了,肯定是审配得手了,现在若是追杀,肯定能大胜一场。再不济,也能多得些粮草辎重,全军出击,追杀黑山贼。”
此时袁绍已经到达齐郡主持军务,闻听这等喜讯,马上出动。
一路追杀过去,果然见到一支举着白旗穿着白甲护卫灵柩的队伍。
“杀!”袁绍喊道。
不等袁绍靠近,那一支护灵队已经嚎叫一声四散而逃。
袁绍哈哈直笑,“萧彦一死,黑山贼就彻底成了乌合之众了,如今看来冀并两州也是唾手可得,来人呐,把灵柩打开,我要将萧彦奸贼挫骨扬灰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左右士卒去把灵柩揭开,却发现灵柩中空无一人,袁绍奇道:“奸贼萧彦的尸首怎么。”
袁绍还没反应过来,逢纪已然喊道:“袁公,大事不好,我们中计了。”
“啊!”袁绍猛醒,叫道:“快,诸将随我退回齐郡。”
“袁本初,现在才想退回齐郡已经晚了!”
伴随着一声长笑,萧彦从左翼山头上站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数千名弓箭手。
袁绍看见了萧彦身边的审配,大骂道:“审配,我待你不薄,为何叛我!”
事到如今审配也断了邪念,怒喝道:“袁本初,我审家对你忠心耿耿,可你心肠歹毒,获胜不惜要我全族人的性命,今萧使君既往不咎,我以带领审氏全族弃暗投明。袁绍,你现在还不下马受降!”
“我堂堂汝南袁氏,岂会投降贼寇,随我杀出去!”袁绍大吼道。
这时山头上箭如雨下,此时又八面设伏,分别以赵云,张合,张牛角,徐荣,牛辅,胡轸,眭固,白绕为将,带兵将袁绍之兵马团团围住。
“吾命休矣!”
袁绍看着数万黑山大军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山头上箭如飞蝗,若不是执盾士前仆后继地挡在面前,自己早就被射成蜂窝,周围的一切都让袁绍感到触目惊心。
“怎么办,该怎么办?”袁绍心乱如麻,这时逢纪突然扑到袁绍面前喊。
“袁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马上冲出重围啊!”
袁绍听了将他一把推开,大声道:“逢纪,不管我逃哪里黑山贼都会穷追不舍,你别管我自逃命去吧!”
这时随军的大儿子袁谭急道:“父亲,快脱下你的战袍金甲,由我来换上。”
袁绍顿时与袁谭调换了行装,袁谭穿袁绍之甲胄,带着帅旗指挥袁兵大部向东面冲击,上头上的萧彦不知龟甲阵中袁绍和袁谭已经换了个人,而且袁谭袁绍本就十分相似,马上指挥兵马合围袁谭。
而这时西面防守变得极为薄弱,颜良文丑将袁绍护在中间,猛冲西面,竟让他冲破重围,萧彦还以为是几个散兵也没放在心上,没有在第一时间派人去追。
一役下来,袁谭和两万青州兵被围在包围圈里,伤亡殆尽,袁谭生中数矢而死,袁将焦触、张南分别被赵云张牛角所杀。只是袁绍,逢纪,颜良文丑牵招等人都逃出了重围。
“主公,未曾想到袁绍竟然金蝉脱壳他给逃了,留下这小崽子抵命。”张牛角见死的是袁绍的大儿子袁谭,十分懊恼道。
萧彦也是暗道可惜,“无妨,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班师回营,大摆筵席,过两日再强攻济南!取了袁绍狗命!”
“诺!”
袁绍退回济南,听说袁谭战死伤心不已,而萧彦回师之际,又派重兵将济南团团围住,不让一个袁兵走脱,射入劝降书上千封以乱袁军之心。
济南城内人心惶惶,而袁绍心念儿子之死,又报不了仇,终日里不思御敌以酒消愁。
济南城内一处密室,袁绍手下谋臣郭图找到辛评说有要事相商,他见周围无人,神秘说道:“辛兄,我们二人本是大公子一系,如今大公子去了,我们也该早做打算才是啊。不然等二公子或三公子即位,你我难有好的下场,不如咱们和审配一样,投黑山去罢。”
辛评迟疑道:“黑山向来轻视世族,大肆提拔寒门为官,我们去投难以获得重用。”
郭图道:“如今黑山将齐郡围得水泄不通,我军兵微将寡,士气又低落,去投黑山纵然不能获得重用,也能保全一条性命啊。”
辛评想了想说道:“黑山贼乃是我世族之公敌,投谁也不能投他,郭兄勿忧,我心思一策,或许能助袁公脱困。”
郭图冷笑道:“袁本初终日里借酒消愁,哪里还有明主之相,辛兄只怕是白费心思了。”
辛评无心与郭图争辩,只是说道:“今城中人心思变,袁公以心腹大将分别把守四门,许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