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黑山军兵进幽州攻势凶猛,一路攻城拔寨,公孙度来时萧彦已经攻克了代郡和上谷郡,加上之前所得的涿郡已经占据幽州半壁。
田楷单经接连告败,而公孙瓒根本不关心战局,诸将屡次遣使去易京求援,公孙瓒不予理会拒不发兵相救,以尽失臣子子心。
萧彦进军,饶过易京孤城,准备先行占领幽州全境,再攻打公孙瓒。
兵发至渔阳郡时,公孙范终于和公孙度的大军会合。
“公孙贤弟,我那世兄何在?”公孙度到幽州后,发现月余时间就失了两个郡,暗暗心惊,忙向公孙范问公孙瓒的下落。
公孙范此时也对公孙瓒心有怨言,公孙度领兵从辽东远道而来助战,公孙范感激不已,他早发文书要公孙瓒也来迎接公孙度,可公孙瓒却冷嘲热讽,还诬陷说公孙度是来趁火打劫,不思感激反而痛斥自己引狼入室。
公孙范咬了咬牙说道:“大哥既然不出面守幽州,那他就不配做幽州之主,贤兄若能驱逐黑山贼,我愿认你为主。”
公孙度假意推辞道:“我何德何能占据幽州啊,贤弟切莫再说了。”
这时田楷单经也都说道:“公孙将军,你文才武略远在白马将军之上,如今他以无雄心壮志,你就别推辞了。”
公孙度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为今之计只有先击败黑山贼,再谈幽州之事,不过大军不可分侍二主,贤弟若相信我,就听从我的指挥。”
幽州军在守代郡和上谷郡已经折损了近万人民,还剩三万,加上公孙度的六万大军,和黑山军人数相仿。
公孙范点头道:“贤兄之命敢不遵从!”
幽州文武在公孙范的带领下尽归公孙度,只是关靖因为曾经痛斥过公孙度,怕他怀恨在心,便逃去易京寻公孙瓒去了。
公孙度道:“萧彦此来气势正甚,又有精兵猛将,只是连番取胜以成娇兵,而娇兵必败,我军可诱敌深入,伏兵击之。”
公孙度早已与邢颙商议好破黑山军之策,他坐在帅案上发施令道:“明日萧彦定会去攻打平谷县,公孙范,我命你亲自率五千白马义从,带兵截杀,之后佯装败退,逃往羊肠山。”
公孙范点头道:“谨遵令。”
公孙度又道:“田楷单经二位将军,我命你们明日各引一万大军,埋伏与羊肠山左右两翼,等黑山军追至羊肠山,即可突然发起攻击。”
单经说道:“黑山军精锐之师,就算把他引入羊肠山,只怕也难以取胜。羊肠山地势平缓,又无丛林不好藏兵。”
公孙度微笑道:“单经将军放心,我话还没说完,我自带辽东六万大军伏与四明山,将军血战一场后,若能胜最好,若不胜再败退往四明山。此时萧彦绝不会生疑,我自在四明山设伏,四明山地势险峻,定可一战而下。”
单经田楷对视一眼,点点头并无异议。
安排下去之后,公孙范单经田楷自去预备兵马,这时公孙度对邢颙笑道:“公孙瓒麾下都是这等的愚蠢之辈,难怪不敌萧彦。”
公孙度此计本意是削弱幽州兵的力量他接管幽州,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了。
邢颙亦笑道:“不仅能剪除这些阻碍,我军刚来渔阳黑山贼还不曾得知,此计必能大败黑山贼一场。”
此时,黑山大营,萧彦攻到渔阳郡内,和邢颙所料不差,他打算先取平谷县,对众将说道:“若破渔阳,当先取平谷,谁愿意为我去取平谷县?”
“谁愿意去取平谷?”
平谷不过一小县,台下皆是良将,都见过大场面,众将也没放在心上,萧彦问了两声竟然都人接话。
萧彦便冷着脸道:“怎么,如此小县,还要我亲自领兵去取吗?”
众将这才纷纷请令,张辽说道:“诸位将军,张辽此来还寸功未立,这场战就由我来打吧。”
张辽情商颇高,平时不争不抢,这时见众将并无领兵之意才站起来说道。
众人也并无异议,萧彦遂道:“好,不知文远需要多少兵马?”
“两千骑军,三千步军即可。”
于毒忽然笑道:“平谷小县何需五千大军,主公,允我三千兵马即可拿下。”
萧彦斥道:“早先不肯出战,现在文远将军出来却来饶舌,退下!”
于毒自讨没趣,退了下去。
张辽带兵马出发直奔平谷,行至中途一支大军挡住去路。
“幽州兵竟敢出战?”张辽心说奇怪,攻克代郡,上谷郡,一路打来就没见幽州兵出城野战过。
“来者何人?”张辽立住阵脚,高声喝问道。
“吾乃白马将军从弟公孙范是也,奸贼受死!”公孙范大喝一声,摧马来战张辽。
“找死!”张辽面容冰冷,上阵迎战公孙范,战至三合,公孙范便招架不住,将长枪一指率领全军突击。
“杀!”
张辽一声断喝,黑麟骑冲上前迎战白马义从,一黑一白两支大军交织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