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官渡战场,郭嘉率领的两万曹兵已经损失过半,难以持久,而曹操依旧未能攻下许昌,这时又有急报传来,周瑜带江东军三万攻打徐州,徐州刺史臧霸与褚燕对峙本就属于弱势,现如今两面告急求曹操增兵支援。
如今天下诸侯中,黑山军的实力当属第一,曹军第二,江东军第三,现在黑山军和江东军联手攻打曹军,这如何能敌?
郭嘉写下书信一封,命信使急速送外阳翟县,劝曹操与孙策言和。
和郭嘉一样,荀彧也在劝曹操先放下仇怨,联合江东对抗黑山军才是上策。
曹操愤怒不已,江东军偷袭他的许昌,抓了天子又杀了他亲生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现在却要主动求和,这事有几个人能做到?
曹操气呼呼坐在帅帐里,脸色十分难看,众位将军知道曹操心情不好都躲得远远地,不敢来触霉头。
“哈哈~”而这时,帅帐外却传来爽朗的笑声,声声刺耳,这个时候执戟卫士大气都不敢喘,是谁这么大胆?
曹操一拍帅案,怒声道:“谁在发笑!”
账外执戟卫士回到,“禀丞相,是许攸先生。”
“许攸?”曹操微愣,自许攸来投那晚之后,自己就没再搭理他了,莫非是我不用许攸奇袭乌巢之计,他见形势危急故意来羞辱我的?
曹操想着怒火越来越盛,叫道:“把许攸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话要说!”
许攸被执戟卫士带入帅帐之中,曹操冷着脸问许攸,“军中将士闻我父亲之死,无比悲呛流涕,你为何发笑?”
许攸面不改色,说道:“若能哭死萧彦,许攸可大哭三天三夜不止。如今我思得一记,能破许昌救回天子,可执戟卫士竟不让许攸进账,吾献计无门,因而发笑。”
曹操虽纳许攸,对他也不是十分信任,派人监视限制他的出行,特别是自己的帅帐内有诸多机密文件,闲杂人等,未经通传不得擅入。
曹操听到这里,整了整衣冠,走到许攸面前深深一揖,“子远受委屈了,曹操近来事情繁多以至于怠慢的子远子远莫怪。”
许攸哼了一声说道:“曹操,你不信我许攸,我纵有万般良策也无用武之地,这样吧,你给我一间茅庐,几亩薄田度日我感念你的恩德,也好平安了此一生。”
曹操心中暗怒,自己已经道了歉,这许攸却还不知收敛。
曹操虽然生气,面上却是哈哈直笑,“子远说笑了,君如此大才,岂能做那种田的农夫。俗语云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子远若要归隐,我可给你一座庄园,良田千亩,仆役丫鬟各十人你看如何?”
许攸有些感动,萧彦对他可没有这么好过。要是敢在萧彦面前以罢官威胁,只怕茅庐难得还有性命之忧,到底是多年的同学,曹操的气量,不是萧彦那无礼的贼寇能比的。
许攸思量至此,对曹操说道:“孟德,我有一计,可助你夺回许昌。”
曹操微喜,他虽然愤怒,却也有心与江东言和,因为若无良谋,想消灭程普率领的三万兵马也并非易事。
“子远谋略远胜曹操,还请不吝赐教。”
许攸见曹操谦逊有礼,心下十分满意,说道:“许昌城内是一支孤军,无后勤粮草,我们只需挖壕沟围困即可。”
“子远,这就是你的计策?”
曹操面色一冷,还以为许攸有什么好计策?程普虽然孤军深入,不过他们得到许昌城粮仓里的的屯粮,挖深沟虽然能围到程普粮尽,至少也得两三个月,到那时萧彦早就兵临许昌城下了。
许攸呵呵一笑,“我话没说完孟德莫急,许昌城中确实有粮,可柴火不多,每日都有百姓打柴去城中卖。现如今我军攻城,百姓不能出入,我这几日观察,孙坚会在傍晚派遣数百兵卒出城打柴,我们把许昌城彻底困住,他有米无柴,还不是一样要饿肚子吗?”
“喔~”曹操抚须微微点头,觉得许攸说的有些道理。
许攸接着说道:“而且许昌城的水源都来自于上游,现在秋日以过,将会有数月的冬旱,我军只需截断上游水源,不出半日城中河水就会流干,到时候城里无柴烧火取暖,又无水源饮用做饭,以我算来,程普最多坚持七日必败无疑!”
曹操听了大喜,荀彧郭嘉就会劝他联合孙策共抗黑山军,却没有破敌良策,“子远真乃高见,胜吾账下谋士十倍,曹操拜服!”
许攸满脸的得意之色,“孟德之前若用我奇袭乌巢之谋,萧彦早就败了,何至于此。”
曹操叹息一声,“唉,何尝不是?若非奉孝说其中可能有诈,黑山军主力早已被吾击溃,何至于落到今日之地步。”
许攸听到这里十分愤怒,心中暗想,好啊,难怪曹操一直防着自己,原来是郭嘉在挑拨离间,郭嘉一直自以为是曹操追器重的谋士,肯定是嫉妒自己的才能,害怕自己抢了他的地位才会诋毁自己。
“孟德,我可听说萧彦和郭嘉在颍川求学时乃是同窗好友,萧彦年长郭嘉对他还颇多照顾,即使是萧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