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扎下营寨,向长社县的萧彦发去败报,而夏侯渊见黄忠不敢追击,心中愈加不屑,认为黄忠不过是有些武力,带兵打仗的才能远不如他,欣喜之下发捷报与许昌,报之曹操,一役斩首三千,自损不过百人。
许昌城中的曹操自然是大喜,对文武诸将说,“妙才果然不负我望,黄忠无能,早晚被妙才所破。”
而长社县中的萧彦所部却是另一番景象,诸将皆免带怒色,张辽本想做三军先锋,见黄忠战败便对萧彦说道:“黄忠虽有几分武力却无领兵之才,首次出战便折我三千兵马,不如由我去换回黄忠。”
堂下诸将皆道黄忠不堪大用,他区区一中郎将,也没打过什么大战,难以担负重任。
郭淮甚至气道:“大王,黄忠又无功名在身,怎能担此重任,其首战折我军锐气,杀他也不足为怪。”
郭淮乃武举状元,又年少气盛,也想争这先锋之位,黄忠一老匹夫,如何能跟他豪门士族出身的俊杰相提并论。结果大王看中黄忠小看他郭淮,郭淮心中可是很不甘心。
萧彦挥手力排众议,“不过是一场小败,诸位言重了,战场上哪有常胜将军,韩信成为大将军之初也不过是个持戟郎,而且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无需多言,我想用不了数日便会有捷报传来,以证其名。”
黄忠立寨,清点之后,发现死了三千步卒,被敌军战马冲撞践踏伤残者也有千人,黄忠从伤兵营返回,心思沉重。
回归中军大帐之后,众多将校望着他也面带不屑之色,认为此战之败皆为黄忠之过。实则黑山军势大,没有人认为会被曹军突袭,以至于一场挫败。
“许昌城内至多五万兵马,曹操分兵突击人数必定不多,我军明日正面迎战夏侯渊,为今日之败雪耻。”黄忠朗声道。
“你怎知曹操不会倾巢而出,若是有五万大军,我军轻易出战,很容易中敌军奸计,我看还是等主公到来再说吧。”裨将军李大目瞪着他那硕大的牛眼,一脸不愤的说道。
“李将军所言极是。”李大目乃是萧彦兵出黑山不久就来投奔的老将,他一声令下,账内众人皆开口附和。
“没错,李将军所言极是。”
“我要带骑兵追杀夏侯渊,黄将军又说敌兵恐有埋伏,现在又说敌军兵少,不是自相矛盾吗?”
“没错,今日一场大败,其罪皆在黄忠,我看用不了多久,主公就会另选一位大将来接替黄忠,甚至还会降罪,杀头也说不定。我劝黄忠将军先别想那么多,等主公使臣到来再说吧。”
黄忠脸色愈加阴沉,他担任先锋大将黑山军中将校本就心有不服,加上一场兵败,这些精兵悍将更加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而且若是主公真的有责怪之心,纵然不会降罪,自己也难有领兵的机会了。
黄忠想着心灰意冷,语气萧瑟,“罢了,等主公信使到来再议吧。”
这时,八百里加急快马到达营外,一名萧彦信使直入帐中,宣布萧彦口谕,“主公有令,黄忠担任先锋大将,黑山诸将皆要服从黄忠令,不然军法从事!”
“诺!”
黄忠很是感动,眼眶竟有热泪涌出,“信使回报主公,黄忠定斩夏侯渊首级,以报主公厚恩。”
“诺!”
见信使离开,黄忠定了定神,突然朗声道:“众将准备,今晚夜袭曹营?”
“夜袭曹营?”李大目讶然,“我军白日才大败一场,众军士气低落,今晚夜袭似有不妥吧?”
“我是三军主帅,听我命令便是,谁敢不从军法从事!”黄忠喝道,有萧彦的信任,谁敢不服。
李大目心中老不痛快,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诺。
全军集结两万精兵准备夜袭,“黄忠将军,我军不知敌军虚实,也不知其是否早有防备,陡然夜袭,只怕是胜负难料啊。”
出营以后,李大目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黄忠笑道:“夏侯渊小窥与我,他今日小胜一场,定然志得意满不曾防备,今夜正是破曹兵的大好时机。”
“若是敌军有埋伏又该如何是好?”
“行军打仗,哪里会没有几分风险,只有险中求胜,我料此战胜算更大,你无需多言,依令行事即可。”
“诺!”
三军急行军夜袭,一个多时辰后已然到曹军大营之外,只见曹营中三军买醉,热火朝天,竟然大部都在庆贺白里日一场胜仗。
黄忠并不知道,夏侯渊小胜一场之后,给曹操发去捷报,曹操随即发了美酒千坛,加五十头肥猪犒赏三军。
夏侯渊料想今夜黄忠自顾不暇,甚至可能会被萧彦撤换,战败而被斩首,因此并无防备,黄忠见了自然是大喜。
李大目凝神一看,狂喜道:“曹兵大营仅万余人,黄忠将军,此战我军必胜!”
“喔,曹兵大营规模不小,你怎说仅万余人?”黄忠好奇问道。
李大目指着自己的大眼睛,十分得意,“黄忠将军,你可不要以为我李大目的眼睛除了大之外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