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忍不住笑道:“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做什么?”
元烈的眼睛更加明亮:“话却不是这么个道理了,我一心想着你,爱着你,你却总是把事情都藏在心里,岂不是叫我难受吗?”
李未央只觉得头痛,与这个人讲什么都是讲不清楚的了:“我在郭府也不是行动自由的,哪儿能什么都告诉你呢?更何况——”
元烈委屈道:“从前我还有个眼线,如今赵月一心向着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也不肯把消息透露给我知道!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事情么!”
李未央说也说不过他,干脆道:“本来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了,的确有事情要找你。”
元烈立刻转幽怨为喜悦,变脸如同翻书一般,十分荣幸的样子:“什么事?”
李未央瞪了他一眼,道:“三天后,郭平府上要举行一场寿宴,你也来参加就是。”
元烈抱住她的腰,笑眯眯地道:“好啊,你参加我就参加!”
李未央被他闹得面红耳赤,甩了几次甩不开,不由得气急:“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这样胡闹!”
元烈完全不以为意,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道:“谁让那些人老是阻拦我,我如果再老实,你就要被他们卖给元英那个傻子了!”
你才是傻子!李未央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反正怎么说他都死皮赖脸不在意,不由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这样胡说八道,叫我都不知怎么回答你。”
元烈扬起眉头,似笑非笑道:“那就告诉我,到底在那宴会上,你要做什么?”
李未央微微一笑,幽幽地道:“我要杀人。”
元烈同样笑了起来,李未央看他一眼,道:“你不怕?”
元烈笑容更深,却多了一丝飞扬跋扈的味道:“这世道本就是如此,你不杀他,他便要来杀你,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
此刻,他敛了笑容,正色望向她,显然说这话是十分认真的。李未央心头一震,正想要说什么,却听一人轻声笑道:“哎呀,旭王殿下真个叫有本事,这么围追堵截你也能跑的进来,长了翅膀了吧这是!”
此刻,原本应该已经和李未央闹翻了的郭导正站在门口,元烈看到是他,又听如此讽刺的话,倒也不生气,哈哈一笑道:“你们如此日夜看守,尽职尽责,便是说一声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总有法子进来的,你们便省了这口气吧。”
郭导吊儿郎当,从小便总是被教训,他的面上那抹慵懒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反倒微笑道:“可惜这毛病我们总是改不了。上回打了一场,却不知道再打一场,到底谁输谁赢?”
元烈面不改色,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笑道:“好啊,既然这样咱们就打一场,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我赢了,你可不能再阻拦我!”
这两个人没事就要杠上一杠,若是他们打起来,恐怕还要惊动其他人,被郭澄和郭敦见到,只怕也要来打一架,横竖他们在家里头没事干,三天两头上演全武行。李未央却很不高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看笑话么?不知又要有多少人以为她给旭王元烈灌了**汤了。现在,外面人已经在怀疑,郭嘉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把旭王骗得团团转,就连静王元英似乎也想要娶她做王妃,她可没用什么卑劣手段,是他们自己有事没事往这里跑……
李未央冷冷地望着他们道:“若是要打,便出去打吧,我这小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损伤了我都心疼。”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还真的一同走了出去,李未央只听到外面院子里风声阵阵,不由头痛地扶额。这两个人,这一回真不知道要打上几个时辰了……
三日后,兵部尚书府邸
李未央跟着郭夫人下了轿子,齐国公率先进了兵部尚书府,而郭夫人则带着其他人紧随其后。郭平亲自站在门口等候,见到他们到来,便是满脸的笑容。事实上,如今那郭腾已经被流放,郭平却还有心思办寿宴,这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李未央明知道这一点,却是不动声色。
郭平握住齐国公的手道:“三弟,客人们已经到了,我带你进去吧。”简直是亲热得过了份,完全不记得上一次的不愉快。
李未央走进了这座宅子,郭平和郭腾不同,他的宅子并不十分华丽,反倒是十分的古朴、素雅。一路走进去,李未央甚至能够隐隐瞧见齐国公府的影子,那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她寻常见过的,几乎是国公府的一个缩小版。她叹息一声,郭平执念之深,从这里的布置,实在可见一斑了。
他们一行人进了园子,却发现这里跟外面的古朴大方比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番情景,一潭碧水,悠然清澈,十几株红梅,鲜艳夺目,整个场景看起来颇有几番诗情画意。郭平微笑道:“这是舞儿亲自布置的园子。”
李未央微笑了一下,却听见齐国公道:“舞儿向来是个蕙质兰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