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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公主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大厅,面上一派的恼火,她噼里啪啦将大厅里所有的古董玉器砸了个干干净净,看得旁边的婢女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说她。临安公主一边砸东西,一边愤怒地道:“李未央!这一回又被你当成猴子耍,你不要太得意!等着瞧吧,看看咱们谁才笑的到最后!”
她话一说完,不免因为怒火攻心而觉得头疼欲裂。旁边的婢女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取来静心丸和冰片,低声地劝说道:“公主,您先歇息片刻吧,消消火。”临安公主由婢女服侍着吃了静心丸,又在嘴中含了一片冰片,可心头的恼火却半点也没有消去。自从蒋南惨死,她便日夜也不曾休息,只要一闭眼,就看见自己心爱的人那俊美的头颅,这种场景委实让她过于难忘,以至于她成日都在想如何才能将李未央置于死地。原本有了清平侯夫人的支持,靠近郭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没想到那个女人迟迟没有把消息传来,临安公主面色越发的难看。
就在此时,有人突然禀报道:“公主殿下,刚才有一辆马车停在咱们府上后门口,将一位夫人丢在了台阶上便离去了,奴才将那夫人扶起来,却发现那是清平侯夫人,如今她在公主府里休息了片刻,已然清醒了过来,不知公主殿下此刻要召见她吗?”
临安公主听闻,不禁挑起了眉头道:“清平侯夫人?她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她面上露出一丝惊疑,口中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清平侯夫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见到临安公主,便跪倒在地上道:“临安公主,我办事不利,请公主恕罪。”
临安公主冷淡地望了她一眼:“哦?难道计划失败了吗?”
清平侯夫人闻言,面上不禁闪过一丝恼怒道:“都是郭家那个贱蹄子太过于狡猾,她竟然发现郭惠妃的茶杯里是有毒的,还知道我藏身于屋内,此事便也进展不下去了。”
临安公主冷眼瞧着她,嗤笑一声道:“你不是向我保证过,此事万无一失吗?”
清平侯夫人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落,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临安公主不再瞧她。此时,旁边的护卫低声地道:“公主殿下,来人在咱们府门口丢下了一封书信,请奴才转交给公主。”说着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接过,轻轻地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不禁勃然变了,她啪地一下将那封信摔在了清平侯夫人的脸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于我。”
清平侯夫人吃了一惊,连忙将信捡了起来,看完,脸色却是变得惨白,她没有想到,李未央竟然将一切都写在了书信之上,并且告诉临安公主是由于自己和戏子的往事才使得这个计划彻底的失败了,清平侯夫人心中不免感到了恐惧。她深深知道,如果只是由于李未央过于狡猾,临安公主还有可能原谅她,可现在是由于自己出师不利,并且有把柄被对方捉在手中,才会将好好的一出戏给搞砸了,想也知道,临安公主肯定会勃然大怒。她心头不免更加害怕,赶紧道:“公主这些怪不得我,这都是那郭嘉,都是她啊!我一直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却不曾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临安公主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大胆!你说什么话?什么叫与你无关?分明是你自己出了差错,被人抓住了把柄坏了一出好戏不说,还害得我今天被人耍了一把。”
清平侯夫人还要分辩:“公主明鉴!这都是郭惠妃和那郭嘉两个人联起手来欺瞒于我,哦,不,是欺瞒公主殿下!”
想到刚才书信之中显而易见的嘲讽,临安公主气得身子乱颤:“你这个蠢货!蠢货!”
清平侯夫人面色惨白道:“我……公主殿下,你曾经答应过我,要为我兄长报仇,我可是全心全意为你做事的啊,这次不行,咱们还可以想其他的法子。”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临安公主眼中滑过一丝恼恨,一声断喝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拖出去!责以乱棒!”
“是!”护卫首领一挥手,喝一声:“过来。”马上进来两个护卫,这两个护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清平侯夫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一边大声地哭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可惜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护卫们得了吩咐,丝毫不敢马虎。
临安公主唤来婢女换了一杯茶,一口一口的,小小得抿着,外面传来清平侯夫人穿云裂石般地惨叫,其中还夹杂着咒骂和求饶的声音,含糊不清,在这深夜之中仿佛一连串女鬼凄厉的尖叫声,听得在大厅里的婢女、护卫,人人毛骨悚然。不一会儿,护卫首领跑了进来,低声地道:“公主殿下,刚打了几板子人就受不住了,不知要打多少?”
临安公主原本只是想对清平侯夫人小惩大诫一番,可是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封书信之上,眼中突然掠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过了片刻,那笑容变得越发狰狞,竟然对护卫首领说:“传令下去,往死里打,若是她不死,你们就跟着一起死!”
护卫首领被这指令吓了一跳,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