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淡淡地道:“今天晚上有人将贵夫人送到我府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摸样了。”
清平侯一听,回过头去,再一次上上下下看了一番,颤抖着将手送到了清平侯夫人的鼻子下,摸索了半天,脸色变得惨白,竟倒退了两步道:“公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温歌见父亲这幅摸样,便上前搀扶了清平侯夫人,两旁的婢女看到这种情况便后退了一步,清平侯夫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地向自己的女儿倒了下去,温歌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她压倒在地,这才发现母亲的不对,随即大声尖叫了起来。
“住口!”临安公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随即道:“不知是什么人,把清平侯夫人送到了我的府上,依照我看,此事跟那齐国公府是脱不了干系的。”她说着抖了抖手中的信件,递到了清平侯的手上。
清平侯接过那信,仔仔细细地看完,颤抖地道:“这个贱人,竟然瞒着我做下此等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李未央早已将清平侯夫人的所作所为写的清清楚楚,原意是为了刺激临安公主,临安公主冷笑一声道:“看样子,是齐国公府对清平侯夫人展开了报复,才会害得她殒命。”
清平侯不是傻子,他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夫人,又看了一眼面色惨白,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女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临安公主的面上:“公主的意思是?”
临安公主冷冷一笑,淡淡地道:“我知道凭这封书信并不能取信于人,这书信上,只说一切都是清平侯夫人所为,但是没有人看到侯爷夫人是从齐国公府内被送出来,也没有人能证明她是死在何处,这样一来便是死无对证,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侯爷夫人的死和我有关系,想来也是,是我亲自把她送到这里来的,侯爷不会怀疑我吧。”
不怀疑你才怪呢,清平侯心中巨震,不由自主地想到,齐国公郭素和郭惠妃的性情他是有几分了解的,他们绝对不会做出主动伤害清平侯夫人的事。而且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妻子几次三番的挑衅,对方都隐忍了下来,实在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根本没有必要现在动手。他看那临安公主目光有着疯狂之色,不禁倒退了半步道:“公主,您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的心头其实已经隐隐有了个念头,只是不敢触及。
临安公主淡淡地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清平侯夫人无辜惨死,又不能证明是齐国公所为,难道清平侯不想为爱妻复仇吗?”
清平侯看着临安公主,只觉得她的面容娇美,说的话却是如此的狠毒,让他不禁冷汗直流。这时候,一旁的温歌勉强地镇定下来,她和他的父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傻瓜,看到临安公主虽然说话十分正常,可那张面孔之上已经隐隐有了一种狰狞之色,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临安公主想借着清平侯夫人的死,再做一次文章,可是她究竟要做什么文章呢?
清平侯擦了把冷汗道:“公主,虽然内人死的不明不白,可没有证据,你若是让我去指证那齐国公府,怕是不成啊。”事实上,今天清平侯夫人是悄悄地去了齐国公府,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临安公主当然知道这一点,她也知道郭嘉绝对不会给自己这样的理由,把清平侯夫人自己的死,陷害在对方的身上,但她还有更好的法子,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一笑道:“侯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既然清平侯夫人是冤屈而死,侯爷更应该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丧事才是。”
清平侯心头一跳,他看着临安公主,不免冷汗打湿了背心,对方越是冷静,他越是觉得害怕,更加不想被她拖下水,只是还不等他拒绝,临安公主却已经慢慢地道:“清平侯夫人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传了出去,整个清平侯府都要毁之一旦,侯爷心里可有数吗?”
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在给自己找麻烦……清平侯想了想,颓然地长叹一声,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只能低头道:“我听从公主的吩咐就是了。”
临安公主微微一笑道:“很好,我还要借温小姐一用。”
温歌不禁勃然变色,她望着临安公主,不知为何,竟然浑身发起抖来。
很快,报丧的消息就传到了齐国公府,郭夫人不禁觉得讶异,早晨他们全家刚刚送走了郭惠妃,怎么不到晌午就传来了清平侯夫人没了的消息?她不免道:“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清平侯夫人的身体可是十分的康健,从来没无病无灾,怎就好端端的去了呢?”
齐国公也十分奇怪,他甚至怀疑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不禁摇头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究竟,所以也很难判断。”
郭夫人望向李未央道:“嘉儿,你是怎么看的?”
李未央微微一笑,口中淡淡地道:“清平侯夫人不管如何作怪,总不会装死,这丧事应该是真的,但她究竟是为何才失了性命,我就不得而知了。”事实上,她心头很明白,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