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立刻就要跳起来,他可不管什么旭王元烈还是什么鬼的,这人的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过!他再也没办法忍耐,大声命令自己的护卫道:“抓住他!抓住他!”
可就在此时,元烈身旁的护卫已经抽出了马鞍上的剑柄,数把长剑架在了巴图的脖子上。巴图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他旁边跟随的护卫也是大惊失色,谁不知道巴图将是这片草原的继承人,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这样无礼呢?便是越西的太子殿下,为了争取草原大君的支持,也多次表示礼遇和优待。可眼前这个自称旭王的男子,却明显不将草原上的人放在眼睛里。
那些护卫惊慌地互相看着,其中一人立刻上来大声地道:“你是越西的亲王吗?这位是我们草原大君的世子,你万万不可伤了他,否则你们皇帝也不会饶过你的!”
元烈却突然大笑了一声,他的长剑挑着风声向着巴图的头顶斜斜地削下,旁边的护卫惊呼道:“住手!”
巴图惊恐地跌坐在地上,他的护卫甚至没有来得及救他,在这个瞬间他的目光变得越发的惊恐,只觉得头上一凉,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削掉脑袋,顿时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才发现精心养了多年的辫子竟然被对方削了一半。他丢尽了脸面,额头的青筋迅速爆了出来,下一刻就要勃然大怒。
元烈冰凉的剑锋扁平着在他光光的头顶上拍了拍,语气淡淡地道:“记住,下次不要得罪你不该得罪的人!还有,那头小狼……”
当巴图感受到元烈眼中迸发出的杀意的时候,他意识到对方绝不是在跟他开玩笑,真是动了杀心的。巴图不是蠢人,他马上压住了怒气,改换了语声道:“是你的,那小狼是你的,送给你了!”
元烈笑了起来,目光之中划过一丝嘲讽,冷声地道:“滚。”
巴图立刻跳了起来,捂着头飞快地跑了,他的护卫愣了一下,随即骑着马追上去道:“世子,世子,你的马!”元烈站在原地,目光幽冷地看了巴图的背影一眼。旁边的赵楠骑马上来道:“殿下,这事情该如何处理。”
元烈淡淡一笑道:“把那小狼捉起来就行了,其它的,不必你管。”
赵楠目光之中掠过一丝忧虑,这巴图毕竟是草原大君的儿子,可元烈明显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而且,主子命令等于一切,他只能无条件的遵从。当下,护卫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将那头小狼包围了起来。
而此时的猎场之上,皇子们之间的争夺倒在于其次,众人的目光渐渐落在了裴家和郭家人的身上。郭澄原本打猎打得好好的,突然一骑烈马飞奔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郭澄扬起眉头,对方正是裴家的二公子裴徽。裴徽笑容满面地道:“郭公子,赛一场么?”
郭澄冷冷地挑起了眉头,似笑非笑道:“好,也不必浪费力气,一场定输赢吧!”
裴徽点头,微笑如一位温文的公子:“那我们就开始吧。”
此时,郭家两个兄弟都聚拢过来,而裴家的另外三个人也策马而立,隐隐追随着裴徽。裴徽长啸一声,风驰电掣一般地骑着马,追逐着一头鹿,这一次,他和郭澄的目标便是比赛谁先射中这头鹿。几个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子,那鹿踏着舞步一般地转来转去却是转不出去。每一回郭澄射出的长箭都被裴徽半途拦截,而郭敦意图逼近那鹿的举动也被裴阳抢在瞬间闪身掠过。
郭导冷笑一声,他再次举起弓箭,猛地射出了一肩,眼看那箭距离鹿不过是十米的距离,却被裴阳射出的一根箭猛烈地一撞,顿时偏了方向,一下子斜刺入了地上。
“三哥,你来!”郭敦大声地喊道。
郭澄胯下那匹黑色的马以难以追击的速度赶上了那头鹿,已是搭弓射箭,蓄势待发!远处的人们看到郭澄已是胜利在望的模样,不由高声喝起了彩,郭澄却在此时觉得背心发寒,忽然觉得一阵犀利的风声追逐而来,他猛地回头、随即一惊,短短的一瞬之间心念急转,他整个人后仰在马上,堪堪避过了这一箭。而这射箭的人,不是裴徽又是谁呢?
郭家兄弟面色一沉,这不是什么狩猎,而是死战,裴徽刚才明明就是想要郭澄的性命。郭敦怒声地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裴徽冷冷一笑道:“猎场之上,刀剑无情,你们眼睛还是放亮一些,千万不要挡在我的前头,否则这一箭,可就饶不过你们了。”他说着这样冷酷的话,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远处的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以为裴徽那一箭是向着鹿而去的。可只有郭澄才知道,刚才死亡离他是多么得近。
“你真是狠毒!”郭敦大声地喊道。
“狠毒不狠毒有什么要紧,只要赢了不就行了么。”裴献策马上来,笑容十分的阴冷。
郭敦满面怒色,即将暴走,却被郭导拍了拍肩膀。郭导在一旁冷声地道:“他们能如此,我们就不能吗,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猎场,而是生死之争。”兄弟两人交换了一个表情。就在此时,他们看见裴徽的马已经追上了鹿,眼看着就要射出一箭,郭敦自动策马上前,拦住了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