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惊动了不少的人,外面的酒客很多都认识卢缜,想要上前劝解,但都慑于元烈的长鞭不敢近前,卢缜虽然是武功高强,此刻因为醉酒浑身软绵绵的,唯有告饶道:“旭王,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求您住手别打了!”
元烈手中却是更加狠辣,横眉冷笑道:“狗东西,也不看看到底是谁,什么人都敢调戏,你是疯了不成!你不是喜欢调戏么,那就该承担后果!”
卢缜衣裳皆破,狼狈不堪,大喘着气忙不迭道:“是!是!求殿下饶了我这醉鬼吧,从今以后我怕了你,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眼看着卢缜被打的不成样子,终于有和他一起来的朋友想到此人毕竟是卢妃的弟弟,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可是不妙,便想要上前劝说,可是元烈仍旧一鞭一鞭的抽下去,谁来就跟着一块挨鞭子,于是谁都不能靠近,只能偷偷派人去卢家报信。谁知元烈早已派人封住走廊,谁也没法下去,便只要眼睁睁看着。很快抽得卢缜是头破血流,面上鞭痕累累,就连那衣裳也都是纷纷破碎,极为狼狈。
有人马上去向李未央告饶,劝说她让旭王停手,可李未央却是袖手旁观,在她看来这卢缜的确是要受到一些教训不可,否则他只会变本加厉,将自己莫名被逼婚的恼怒发泄在别人身上。卢缜惨叫连连,几乎连墙壁都要挠破了,门外传来一道讶异的声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喧哗?”
看见来人,众人皆是一惊,继而大声道:“王公子,你快劝一劝,旭王殿下十分恼怒,这快要打死卢公子了!”
王季吃了一惊,随即快步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卢缜,只见到对方满身泥土,脸上皮开肉绽,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他一下看见了王季,立刻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扑了过来:“王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呀!”
元烈的鞭子正待落下来,却被王季一把抓住,王季神色十分冷凝:“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元烈微微一笑,只是冷声道:“那是对人,不是对畜生。”
王季眉头就是一皱,他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皇亲贵族,更何况他在寺庙里受了几年训导,向来是觉得只要对方不过份,应该怀着一颗悲悯之心待人,所以对元烈立刻多了三分不悦,他坚定地站在了那里,手中死死抓着元烈的鞭子,低声道:“旭王殿下,无论如何我今天是不会让你打死卢公子的。”
元烈似笑非笑,手中一运力,竟然硬生生从对方手中抽回了鞭子,却是毫不理会,又向卢缜抽了过去,卢缜“嗷”地嚎叫起来,满地打滚,原本王季还以为元烈就此收手,却没想到他丝毫也不听自己的劝告,不由也有三分恼怒,心道这旭王殿下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如此的跋扈。在他看来卢缜不过是一时酒后失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不管是旭王还是郭家,都是不应该过于苛责一个酒醉的人。
李未央在旁边瞧见王季的神情,也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不过摇头,若是酒醉便可以借机闹事,那若是杀了人也能原谅吗?
王季也不多话,身影一腾,就直接赤手空拳攻向了元烈,元烈冷冷一笑,不慌不忙,虚晃数招,引开他的攻势,转过头来又给了卢缜一鞭子,卢缜叫的比杀猪害惨,众人瞧在眼中,不禁都掩住了耳朵。
这王季可是出生名家,又深受少林高僧的教导,不但武功卓绝,心性更是十分的坚定,他们本以为只要王季一出手,这旭王元烈定然是要吃亏的,却没有想到在王季的攻击之下,元烈竟然还能回头给卢缜一下又一下,一边交手一边教训,丝毫也不耽搁,那动作流畅的叫人连眼睛都不敢眨。
王季看到这种情况,眉心一皱,随即又上前与元烈交手数十招之后,趁着空隙厉声道:“还不快走!”卢缜立刻向外爬去,元烈目光冰冷,俊美面孔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战与狂妄,他转身反手一鞭,便将刚才急于要向外爬去的卢缜索住脖子卷了回来。
王季见旭王还是咄咄逼人,不肯放手,眸中不由寒芒大胜,也抽出了长剑,瞬间使出自己的绝招,那长剑在空中闪出绵绵的银光,恍如一朵朵清莲盛开,直接向元烈逼去。
众人瞧见这样精彩的战斗,不免目眩神怡,而元烈一下子松开了卢缜,卢缜立刻扑倒在地,咳呛不已,面红耳赤,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元烈又和王季缠斗了一起,此时他们两人在雅室之间不断变招,王季也是师出名门,剑招大开大合、磅礴有力,几乎将那一张桌子都掀翻了,李未央倒退了几步,站在了安全的地方。
此时,赵月才匆匆地赶了过来,她按照李未央的吩咐,去街上为小少爷买些礼物,却一回来瞧见这种情况,连忙保护李未央不让她被波及。
元烈借机挡开了王季的长剑,忽将鞭子交至左手,右手在鞭尾一按,鞭子的另外一端竟然弹出一把利刃,变成了前为鞭、后为刃的奇怪兵器,元烈右足点地,身形腾起,一时之间,鞭影刀光如流星满天,王季面色一变,身形后退,一下子被逼到窗边,身躯微微后仰,好不容易才躲开了元烈这一招攻式。